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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听了,很郁闷。福徽公主总是不离药的,这样的身子骨能生个孩子,可不就要了她的命。自己这身子骨头估计是先天的,不过可以后天调养。温婉每天都运动半天,吃得很多。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清,空气特别好,温婉觉得现身体比刚开始那会灵活多了。
温婉从不打断嬷嬷的话。继续听着嬷嬷碎碎着自己的身世。
父亲平向熙,福徽公主去世后,服满了三年的丧后,把小妾室扶正。小妾是安乐侯府嫡出的三女,叫安香绣。说跟平向熙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甘愿做妾,入了定国公府。
前任温婉之所以会死,是吃了一口鸡蛋,丧命的。这具身体,对鸡蛋过敏,可是庄子上庄家的女儿却诱惑温婉吃下去了。好,嬷嬷用了土方法,不过,追其本质,终究,还是去了。只是灯里换了灯芯。
外公是皇帝,母亲是公主;祖母娘家是朝中有名的苏家,舅公如今身居相位;自己父亲是开国功勋家族当今权贵定国公之后;怎么说怎么是个血统高贵的贵千金,这种身份地位,沦落到现这个地步,不能不说造化弄人!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也知道了嬷嬷姓黄。之前没入宫也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后来家里犯了事,入宫为婢。因为犯了错,要被仗毙,被路过的苏贵妃救下,还放自己宫里当差。对苏贵妃非常中心忠心。
后来生了福徽,把她放到了福徽身边照顾着。福徽公主死后,主动要求照顾着喘弱的温婉。这穷乡僻壤里,多亏了嬷嬷的精心照顾,费劲心血,才活了过来,活到了今天。
温婉正想着,努力消化嬷嬷的话,外面霹雳啪啦鞭炮响了,原来是到了子时。过了一年,看着黯淡无光,昏沉沉的老天,温婉心里默默地念叨着。的一年来临,希望越来越好。
温婉自从锻炼感觉到身体明显好了一些,于是为努力地四处走动。当然,这个自然是四处走走了,只限制这四合院子里,嬷嬷是不让温婉出去的。温婉就这个小院子里,哪个房间都跑进去看。当日就摸到另外一个房间里,看见有一本书。温婉翻看了一下,都是繁体字,连估带猜勉强能认识两个,好象是女戒。
“姐儿想认字?”嬷嬷惊喜地问着,温婉点了点头。
嬷嬷高兴极了,开始教导温婉认字,又把女戒给她念了一遍。温婉除了偶尔帮嬷嬷干活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用认字上了。不管现代还是古代,都不能当文盲。
这时间里,嬷嬷除了念叨,就是教温婉认字,学的是温婉之前拿的《女戒》,这里的字跟现的字,差不了多少,现代的是简体字,现的是繁体字,温婉大部分连估带猜还是能认识一些的。反正如今也是呆这四方院子里,温婉就认真学认字,能打发时间,才让温婉不至于那么无聊
温婉这日,又认了半天字,有些无聊。就呆院子里。看着远方,院子里,还是可以看见周遭都是山,巍然高耸的山。估计着,这里离京城很远,位置很偏僻!
温婉的活动范围就院子里,嬷嬷不让出去。温婉记得当初念小学的时候,历史老有说古代的女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想着,自己也有做大家闺秀的一日。
温婉量院子里动,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都是一些强身健体的东西。嬷嬷看着不像样,说不许这样,你是大家闺秀。温婉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嬷嬷就不说话了,再怎么样,身体重要。
说出来,温婉其实很感动的。温婉不知道平家提供了多少的东西过来,但是到自己院子里的东西,都是一些粗糙的米,还有一个月点没人吃的烂蔬菜。光这些,不说东西差,就量也只够用十来天。堂堂公主的女儿,不说没有贴身服侍的人、院子里也没个下人;就连吃的,都要靠一个老人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混到这个田地
嬷嬷每天晚上绣着绣品,看着仍然懵懂无知的温婉,担心地说着,现有自己还好。可是,自己现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以后,自己万一去了,可怎么办啊!
温婉不说话,抱着嬷嬷。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日子过得很平静。虽然很清苦,但温婉心里却很满足。温婉还想着,等自己身体好些了,就该帮忙想法子赚钱。
“姐儿,吃饭了。”温婉这会正蹲地上的沙子上,写着字。这么两个多月,也认了很字了。温婉的时间基本上都是放认字上。
温婉走到饭桌,正待吃饭。就看见嬷嬷自己眼皮底下倒了下去。温婉大惊,立即去扶,发现嬷嬷滚烫滚烫的。想扶起,可是自己也是刚病愈不久,没有多大力气。看着这样下去不行,出了院子。
此时已经是阳春二月中旬时节,温婉跑出去,看了半天,都没看见一个人。跑了好一会,终于看见路边有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汉子,年约三十的男人。温婉冲上去拉着他,指了指自己住的院子,满满的都是哀求。
“你家出事了?是那个嬷嬷出事了吗?”那汉子看着温婉指的方向,知道那是村里人说的东家的人。说是犯了大错才送来,来这里已经有六年了,只是听说,却是并没有见过。虽然正主没见过,但是黄嬷嬷他却是听闻过。传闻那是一个很严谨的婆子。
温婉听了忙点头。那男子有些迟疑。
温婉拉着他的裤管,哭得淅沥哗啦,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个汉子。焦急哀求的神色,让那个汉子有些动摇。温婉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看着那个汉子的眼底的松动。
见他还犹豫,想要跪下。那汉子吓了一大跳,忙把温婉拉住,没让她真跪。想着肯定是里面出了什么大事,否则这个孩子也不会这么急的。但还是有顾忌,跟着温婉去了。
“里面有女眷吗?”走到大门口,那汉子问着。这会想起该是要避讳的,要有个年轻女子什么的,那到时候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的。温婉摇了摇头,做了个二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院子里只有你跟婆婆两个人。”汉子一惊,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放逐了犯了过错的人,庄子里都猜测里面到底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有说是跟人私奔的小姐。有说是与人有染的妇人。可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当时来的时候才是一个娃娃,能犯什么大错。
但是看着温婉这么说,也就没了顾忌。汉子立即冲了进去。看着还地上躺着的嬷嬷,吓了一大跳。忙给扶了进屋。
“我去给请大夫,你好好照顾婆婆啊!”汉子说完,就出去了。
没一会,就请了一个四十多岁,翘着两撇小胡子的人。把了脉,开了方字,要诊金,温婉去嬷嬷放的钱罐里拿,却发现罐子只有五十个铜板。
“没钱看什么病,就算给你们开了方子,你们有钱抓药吗?”那郎中看着温婉连诊金都拿不出来,当下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温婉动作了几下,表示以后有钱了一定把诊金双倍地还给他。
“以后,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郎中愤怒地叫着。
温婉看着,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两个银镯子,忙褪了下来,拿给那个郎中。那个郎中接了,放嘴里咬了咬两口,点头说你跟着我来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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