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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儿,这是庄头家的娘子,以前嬷嬷进京城,都是她来照顾你的。有什么事,就跟她说,等着嬷嬷回来。”嬷嬷也是万分不舍得。可她自己知道自家事,她撑不了多久了。
温婉拖着嬷嬷,拼命地想叫别去,可是,就是叫不出声出来。拉着嬷嬷不让走。可自己却被庄头家的婆娘给死死抱着,动弹不了。看着越来越远的嬷嬷,温婉泪流满面。心里念叨着,嬷嬷,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啊!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庄头娘子照顾了温婉半天,就说有事要走了。让她的唯一的女儿,叫虎妞的来陪着自己。那虎妞说比温婉大两岁,个头却是好了一个半头。温婉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温婉对她很厌恶,进了房间,把她推了出去,关了门。屋子里看书。那虎妞气得,恨不能踢了那门。不过,她现还没这么大胆子,所以仍然老实地呆院子里。
到了晚上,听着外面呱呱的青蛙叫、知知地虫儿叫,月光透过窗头钻进屋子里。屋子里有一种诡异的静逸。
“喂,小姐,你那看什么?”虎妞这两天一直跟温婉说话,可是温婉都当她是空气,理都不理她。跟之前喜欢找她玩的那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温婉依旧没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上那轮月亮,静静地,不出声响地,那看了半个多时间。看得眼睛实累得不行,才躺下睡。脸上看不出悲喜。
“小姐,小姐。”虎妞轻轻地叫着,叫了好几声,还没声响。轻轻讥笑着,还真以为是小姐,也就没一个没人要的哑巴丫头。
温婉听了声音,眉眼动了动,屋子很安静。
等啊等啊,盼啊盼,等了十天,都没等到嬷嬷回来。不说人,连个信都没有。温婉知道,嬷嬷,回不来了。
虎妞这十来天,寸步不离自己左右。温婉试探着要出去,还没到门口就被堵了,说不能出去。一天到晚的,不离自己身边。连晚上睡觉,都要跟她睡同一个房间里,睡嬷嬷躺的榻上。温婉前两天就察觉到不对。那感觉就是,监视,对,就是监视
温婉这几天,其实还是抱着希望。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可是现都十天了,十天都过去了,嬷嬷还没有消息。瞧着这架势,那两个人应该知道了。嬷嬷估计是,回不来了。
温婉看着房梁,呆呆的。她已经预测到,自己也是凶多吉少了。只是她真的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狠毒。连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年,跟一个弱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如果是个儿子还怕争家产,可自己是个女儿,多也就只要一份嫁妆,为什么连这都不放过。
温婉听着虎妞轻轻的呼噜声,轻手轻脚爬了起来。打开门,来到院子里。今天晚上下着小雨,还带连着风,顺着风吹过来的雨,吹进温婉的嘴巴里,苦苦的,凉凉的,冷冷的。
“你站外面做什么,进来,冷死。了”虎妞叫着温婉,温婉还是不理她。虎妞拽了温婉进去,插了门。自行上床睡觉去了。
温婉去换了一件衣服。其实刚才她是想逃的,可是这样的天气里,她怎么去逃。而且,她对这里的环境一点都不熟悉。就是要逃,又怎么能逃得过庄头一家的严密监视。
温婉上了床,抱着被子,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的。而且那个庄头跟她的婆娘,打的好算盘。名义上是他的女儿也住了院子里,美名其曰,陪伴着她。实际是为了监视。那虎妞看着傻哈哈的,其实精着。只要温婉一有什么出格的,就被她制止了。
与其这样去做没有一丝把握的事情,还不如看看他们究竟接下来怎么对付自己。
温婉知道,这样的环境之下。自己只能忍耐着。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那自己干脆就不反抗,降低她们的警惕性。袖子里藏了一把剪刀,也许关键时候就有用了。就这样,煎熬了好几天。
一天晚上,温婉突然觉得凉,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庄头娘子。温婉张开了嘴,那庄头娘子迅速捂了温婉的嘴。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让你那么早就死了娘,又碍了别人的路呢!”庄头婆娘把温婉简单用绳子缠绕绑着,边绑边说。把她捆好了以后了,抱着她迅速地出了庄子。到了外面,把绑着的温婉扔车子里。温婉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庄头。还没待有任何表示,那庄头娘子也钻进来,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温婉。好象温婉能随事飞了似的。
温婉看着,想着跳车也是死路一条。静待机会吧!不知道是把自己先杀了埋,还是干脆不杀就活埋。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看看有什么解救的方法。可是转了半天,一个方法也是没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温婉就被那庄头,像抓小鸡一般抓起来,大跨步跑到大路边上,把温婉当垃圾一般扔进了河里,借着月色看着人沉下去后,看了大概有一份钟,看着没声响,人就那样沉了下去。
“当家的,这孩子怎么不挣扎。就这样直直地就沉下去了,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我怎么觉得有些古怪啊?”庄头娘子不安心。
“能有什么古怪?她庄子上住了六年,是什么人你还不是一清二楚。估计着,也没了,走吧,天亮之前必须回到庄里,否则,要惹起别人的怀疑,一旦事泄,我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庄头恶狠狠的。
“回去,回去,立即回去。”夫妻两人赶着车子回去了。
也是他小看了,不,也不可能猜到里面会是一个成熟的灵魂体。加上温婉一直庄子上生活,从来没出过门,确实是不可能会游泳。扔到河里,只有死路一条。
沉入河底的时候,温婉就憋了气。也是老天保佑,游泳能减肥,所以她的游泳技术非常的棒。一被扔进河,她就憋了气,用手使劲给扭了几下,还好,只是粗浅地绑了几下,很松,一下就睁脱开了。然后蹬了蹬腿,没几下,弹到了对岸边,但也没敢太张狂,只是找这一树木遮掩,小小地露了一下头出来。
看着马车渐渐远行,温婉松了一口气。还好老天保佑,现是春上。如果是冬天,估计非得把人冻死。
温婉爬到对岸后,大口大口地喘气。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好是沉河,要是给她脖子来一刀;或者直接活埋了;或者给她吃了迷药再把她扔河里;那肯定还得再死一次。
天还没亮,蒙蒙的,对面迷糊看着像是大路,周围看不到人家。找人求助是不可能的,而且还很容易暴露身份。这会全身湿辘辘的。虽然现已经是阳春三月了,比寒冬腊月强多了。但黎明时分,温度还是很低,轻风一吹来,禁不住地打了好几个哆嗦。
温婉缩了缩,知道要这样等着非感冒不可。好今天的月色很好,借着月光,温婉就附近找了些干柴火,寻了两块石头,找了一个四处无风的地,敲了半天敲出火星子。点燃了火堆,把衣服全都脱了下来,放火上烤。
月光渐渐躲回到云底去了。河面上浮起的雾霭渐渐消散了,甚至看不见一丝微波。河心河岸,到处是一片宁静,这宁静有如死亡带给受苦难的人的一种无休止的安宁。
温婉边烤衣服,边听着周围传来的怪异的动物的叫声。不过她知道动物一般都怕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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