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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接着,就感受到有强烈的气流吹来。
张峰一下就清醒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睡着了?他一扭头,就看到一架巨大的直升机,正在自己的旁边降落。
前后两个巨大的旋翼,下部还是防水设计,可以在水面上起降,墨绿『色』的军用涂装,这不正是支奴干吗?
张峰像见到了未过门的妻子一样,充满了激动。
再一看,旁边的马尔万,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立刻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他还要睡着的话,小心一会儿『露』出了马脚。
等了一晚上,还以为失败了呢,谁知,天刚亮,对方就送上门来。
在草地里匍匐着的剩下的士兵,都激动地咽了口吐沫,队长的计策,还真好使。
“尼尔赫,坚持住。”哈迪斯小声说道:“直升机来了,我们很快就会获救的。”
由于失血过多,尼尔赫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现在完全是凭着自己的信念在坚持,谁知,真的盼到了直升机。
按照预先的计划,他们开始借助着芦苇丛的掩护,缓慢地从后部靠近对方的直升机。
西哈德桑稳稳地将直升机降落在坠毁的眼镜蛇的旁边,向着不远处的两名同胞挥了挥手。
“感谢真主,救救我的兄弟!”张峰站起来大声喊道。
被扶起的马尔万,可以明显看到胸口的血红,狰狞而让人心惊。
一步一步,他们慢慢地向直升机走了过去。
库斯涅打开舱门,舱门的下半部分,就是一个悬梯,他快步走下,准备帮助地面上的两人。
马尔万还真像个演员,演起受伤的伊朗飞行员来,惟妙惟肖,如果不是知道他活蹦『乱』跳,连张峰都要以为自己扶着的真是个受伤严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飞行员。
库斯涅完全放松了警惕,这两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破绽。
能够营救自己的同胞,库斯涅其实也非常愿意,只是他非常谨慎而已。
他扶起马尔万的右胳膊,和张峰招呼两声,一起向直升机走去。
张峰这才体会到多学会一门语言的重要『性』,伊拉克语是他来到这个世上就会了的,他还会汉语,英语,日语和一部分法语,但是,伊朗语就一窍不通。
昨天现学了几句,现在只好现学现卖,语和语气都有些问题,但是,并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库斯涅以为他只是关心自己兄弟的伤势,才这样语无伦次的,比如说,他都已经说了五遍:“快救救我的兄弟!”
库斯涅只好反复安慰他,放心,只要上了直升机,我们会立刻送他回后方的医院,你的兄弟会没事的。
但是,这个倒霉的飞行员仿佛受了很大刺激,还在喋喋不休。
库斯涅没有奇怪,飞行员是天之骄子,但是,飞行员承受的压力也是相当大的,尤其是在战斗中被敌方击落,心理会有一个强烈的过程。
被击落了之后,许多飞行员都会患上恐惧症,不能再驾驶飞机,部分经过心理治疗后,才能再次蹬进驾驶舱。只有极少数,被击落之后,返回就可以再跨进座舱,这样的飞行员,绝对就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王牌!
现在这两人,回去之后,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转入地勤了。
踏上踏板,三人进了后面的货舱,库斯涅就想关闭舱门。
“等等,我还有些同伴,需要一起搭载直升机走。”
刚才还虚弱无力的受伤飞行员,现在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拔出了手枪,对准了库斯涅。
“干什么?”库斯涅还没有反应过来。
“啪!”一声枪响,库斯涅胸口中弹,掉落了下去,只是,他到死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与此同时,张峰猛扑前舱。
听到手枪响的声音,张峰暗叫不好,这个马尔万,杀戮也有点太重了吧?控制住对方是最合适的结果,都打死了,谁给开直升机啊?
以枪声为信号,还在靠近的响尾蛇特种队员,都站起身来,快奔跑了过来。
西哈德桑知道自己上当了,听到后舱异动,再看到外面扑上来的士兵,虽然他们也穿着伊朗的军服,毫无疑问,他们是伪装的伊拉克人。
现在懊悔已经太迟了,西哈德桑提总矩,螺旋桨的声音顿时变大起来,起落架已经离开地面,他计划着只要一起飞,就做出个侧倾的动作,让机舱里上来的那两名伊拉克人统统摔下去!
“停下来,降落。”这时,他耳边传来了一声伊拉克语。
恰好,西哈德桑懂得伊拉克语,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有个身穿伊朗飞行员服装的年轻男子举枪对着自己。
支奴干体型较大,前面的驾驶舱和后面的货舱中间有个舱门是直通的,两名飞行员之间的地方,也比较宽大,可以容一个人站立。
张峰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驾驶舱,想要控制住对方的飞行员,让他觉得比较幸运的,驾驶舱里面只有一名飞行员,省去了自己一把手枪不知该指哪边的矛盾。
他用手枪指着这名倒霉的飞行员,说道:“停下来,降落。”
不是他不想用伊朗语说,而是,他不会说啊。
在战场上,绝对要服从战场纪律,不得有私情啊!西哈德桑知道,若不是自己同情这两名兄弟,自己根本就不会陷入现在的被动,他变得愤怒。
这时,马尔万也挤进了驾驶舱,两人都用枪指着飞行员。
此时,支奴干已经离地两三米。
“快,降落!”马尔万用伊朗语说道。
西哈德桑望着旁边的两人,再望着地面上的二十几个大兵,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机会,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地服从对方的命令,要么,就带着他们一起去死!
西哈德桑突然眼中冒出炽热的目光:“真主万岁,霍梅尼万岁,伟大的伊朗共和国万岁!”
说着,他就想用手猛压『操』纵杆,带着上面的两个人,一起去死!
他是除了是名冷静的飞行员,支奴干的机长,他还是一个狂热的宗教主义者,在他眼中,死,并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