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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百合不是存心想为难自己的肚子,只是气他让人误解的行径——或许该说是气她自己的误解,气自己喜孜孜吃着他给的水果,结果他想的是留她一条命好施以更料想不到的酷刑……
「我才不吃这种不安好心的食物。手机阅读请到wap.」就算油鸡闻起来很香、小苹果看起来很甜、包子看起来软呼呼,她都咬着牙,硬下心肠来拒绝。
天知道她多想咬一口鸡腿再丢回去……她这些天光啃些水果,昨天午后就没再吃进任何食物,唯一入口的只有几瓢洞旁的山泉,后来又想到山泉说不定也是他趁她睡熟时悄悄倒满的,她倔强得连水都不想喝。
不食嗟来食。况且是他这种不抱善意的喂养。
知道自己气走了他,洞口外已经没有动静,这也是她的目的。
她没打算真的凭骨气窝在这个窟窿里十天半个月——没得吃没得喝也是会死人的好不好,要赌气也不能把小命赌掉。再说,她也没忘记他仇视她,再留在窟窿大洞里的下场也只是死路一条。
气走他,代表着她有机会逃。
虽然脚上带伤,站起身子还觉得疼,但是现在顾虑不了太多。她扶着洞壁撑起身子,仰高颈,看着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窟窿大洞,它莫约三个成年男人的高度,真有心要爬,不难爬出去才是。
「我司徒百合从小爬过的树比吃过的豆腐脑还要多,这窟窿大洞才这么丁点高度,难不倒我才是——」只要她能忘记自己曾从树上摔下来,一整个月都无法下床的梦魇,她一定可以逃离这个恼人大洞窟!
洞壁并不平整,好几块大石凹凹凸凸,正好方便她攀爬。
司徒百合脱下袜履学着守宫攀上壁,忍着脚踝的刺痛,她谨慎握着凸出石块,一寸一寸缓步上挪。
嘿,情况很不错……司徒百合爬得相当顺利,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远、离洞口越来越近。或许是成功近在咫尺,让她得意忘形,嚣张了起来,加快速度,只想早rì重见光明——
右脚踩上一块较小的凸石,还没站稳,左脚已经离开原先伫候的石块,—股从踝脚窜升起来的疼痛让她连抽息都来不及,双脚一软,即使她试图死命收紧十指,也捉不牢石块,人就摔滑了下去。
「呀,哦,唔,痛……」
天……她的腰……她的臀……她的头……三处全战况惨烈,腰闪了,臀跌了,头撞了,她又摔回原位——只是这一摔,她再也爬不起来。
司徒百合疼得挤出泪花……不,不哭,这些痛,牙一咬就消失了。
她胡乱抹掉眼泪鼻涕,**后脑勺,没*到什么湿意,代表她的头上没开个血口,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甩掉晕眩,她龇牙咧嘴地趴回洞壁——光这个举动就让她又流淌了满腮的眼泪,天杀的痛。
不过一股意念支持着她的动作。
她要爬上去!
她要爬出去!
她要离开这里!
宫天涯下午回来看到的景象就是司徒百合双膝跪地,两只小手抡握成拳地贴在壁边,花颜垂得低低的,正小口小口喘气,黑发沾着不知是汗水或泪水,糊贴在她颈颊边。
她才挺直腰想爬上壁面,随即又痛得弯下腰,等了好半晌,她又小步小步挪向壁面,还是只能靠着洞壁*。
他本气恼着她的任xìng,也想干脆不管她死活,打算再饿她一天,就不信她骨头有多硬,还能强撑多少英雄气概。只是人离开了窟窿大洞,心却没有,她的不吃不喝连带影响他的不吃不喝,他发现自己站在饭馆前,脑子里满满全是如何让那赌气的小姑娘动动尊口,赏脸吃些什么……
对她,他似乎于心不忍。
宫天涯打量她的举动好久,原先还不懂她跪在壁边做什么,后来看懂她攀着石块,撑起疼得直不起腰的抖躯,奢想要向上爬,他明白了!
「你想逃走?」
司徒百合身子一僵,没料到他回来得这么快,她以为他这一气少说三五天不理会她……现在她人正攀在壁上,身子离地面大略一个巴掌宽的距离,姿势称不上优雅,反而狼狈得宛如受惊吓的小壁虎,动弹不得。
这男人来也无影去也无踪,以吓她为目的吗?!
「下来!」
「……」
见她不理他,宫天涯脸sè难看。她以为这个窟窿的高度不够摔死她是吗?!她以为她那天一路滚呀滚,滚落窟窿能毫发无伤是上天保佑吗?!若非他一时心软,以手里的腰带为护,阻缓她掉下窟窿的势子,她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和他作对?!
「下来!」他吼她。
「我摔伤腰,现在动也不能动啦!」司徒百合没办法吼回去,她只要用力说话,腰肢连接着*都泛起酸软软的痛楚,加上她一整个早上任xìng反覆地爬上摔下,伤势只增不减,方才又被他的吼声吓到,现在四肢百骸全不听使唤。
宫天涯不知是笑是叹,走上前将她从墙上抱下来。
「轻、轻点!好疼你知不知道……」尤其他一按就按着她发痛的腰际,简直要命。
「谁叫你要逃,笨。」一点都不想同情她。
「那是我的义务不是吗?你要找我报仇,我当然要闪要躲,难道乖乖躺着不动让你欺侮吗?」就像老鼠与猫,猫要追逐,老鼠不跑就太对不起猫了。
「你若肯乖乖躺着,就不会摔成这副模样!」他把她放回宽石上,她一坐地就疼得重新爬回他臂膀间,情愿让他抱着也不愿拿摔疼的臀儿落坐。
她也有话要抱怨,「你若肯放我回家,我就不会摔成这副模样。」真要回溯源头,他才是始作俑者。
「你当初若肯救我,就不会面临这些。」要牵扯,他也会。
「你当初若不要受重伤,我才不会面临这些。」司徒百合承认自己有一点点小错,但是与他相较,她这些鸡毛蒜皮大的小事都不足为提——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学好,招惹仇家,被人砍成破布一般丢弃在城郊,害她到佛寺上香时不小心发现他,还要揪着良心挣扎要不要救他。
「你反倒在责怪我?」
「一点点。」她用拇指和食指表达自己的怨怼,偏偏两指间的缝隙开得可大了。
那哪叫一点点?
「摔到哪里了?」他不想与她争口头上的输赢,只想检视她的伤势。
她鼻眼都红红的,泪光还在眶里打转,想来是摔得很结实,否则坚强如她不会哭得恁般无辜可怜。
「这里这里和这里。」她指头指腰又指臀。虽然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此时此刻还英雄豪杰也于是无补。
「活该。」嘴里这么说,他已经动手去拨弄她的头发检查伤口。若伤及头部,那可相当不妙。
「嘶——好痛!」
「肿起来了。」后脑有撞伤的痕迹,没见血,但不代表脑子里没事。「头会晕吗?」
「会。」叫他去撞墙看看,他就知道晕不晕。
司徒百合突觉身子一轻,人被他揽在怀里,正想问他做什么,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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