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4页)十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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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叹,拍拍爱妻的头,没说出口的两个字是──天真。

    「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在无意识人的耳边吠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呀!」爱妻猛击掌,「相公,你知不知道捕兽夹?」

    「捕兽夹?知道呀。妳想用捕兽夹逮他?」银发相公失笑,不准备太认真听爱妻的破主意,还是自己再认真想对策比较实际──

    「不是不是。他是兽,我们是诱饵,而迷针是捕兽夹──你知道的嘛,捕兽夹一定是放在固定地方,我们将迷针排在小道上一整排,再引他过来踩不就好了?」失去意识的人应该不会注意脚下的陷阱吧。

    银发相公恍然大悟,喜笑道:「娘子,为夫从不知道妳这么jiān──不,聪明耶。」

    「嘻嘻。」爱妻被夸得很高兴。

    「那么,我们来捕兽吧。」

    为了避免那个半尸人没踩到迷针,两夫妻几乎在小道上插满了几千根银亮亮的细针,任凭步伐再大的人也飞跃不过去,只留下几处可以让银发相公蹑脚避开的小缝隙──这是为了当饵去引人过来时,自己能不被迷针扎昏。

    然后,捕兽开始。

    一切按照两夫妻的计画进行,银发相公甫接近半尸人,半尸人宛如蓦然惊醒,横亘的长剑杀来,银发相公转身就逃,半尸人追上,银发相公大声一喝──

    「娘子!捂住他的口鼻,护住他那口气!」

    「好!」

    短短两句话才吼完,半尸人踩进迷针区,瞬间倒下,爱妻飞快以双手上的布巾紧压在半尸人的口鼻上,半点也不敢疏忽,直到相公以好几根针jīng准扎入半尸人的数处大穴,并且拍拍她发抖的手背,笑着说可以放手,她才用力吁出气息。

    「现在就好好料理这头逮着的兽吧。」

    银发相公亮出薄利如柳叶的扁刀,开始开肠剖肚──

    一个人被肢解开来又重新缝合回去,全身的血几乎要被放光,总觉得……相公是在报两剑之仇。可是她不敢言明,虽然她满清楚相公有这类的怪癖。

    不过看见半死人的脸sè不再泛黑,仍有些惨白,至少看起来像个人了,她也不在意相公爱如何凌虐半死人了。

    「相公,休息一下,喝口茶吧。」

    「脖子都快断了。」

    「喝?!他连脖子都快断了?!」

    「是我,缝他缝得我脖子都快断了。」银发相公揉揉自己的颈,爱妻立即奔来,小手替他轻捶发酸的肌肉,他好舒服地瞇闭着眼,享受爱妻服侍。

    「他这样就没事了吧?」

    「毒是小事,但是他运功运得太急躁,反而帮了那些毒一把,让它们流得更彻底。要清除所有的毒xìng恐怕得花上两个月,我猜测那些毒多多少少会影响他的视觉或听觉,也说不定会腐蚀他的内脏功能……这些都还不确定,得等他醒来才知道。」他啜着热茶。

    「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半年内如果醒得来都称为快了。」

    「半年?为什么要这么久?」

    「他几乎是将他半年的体力全挪借到这一次来用尽,妳说呢?」半年还是最保守的估计,换成寻常人,他根本不认为有醒过来的机会。

    「他家人一定很担心他……」

    「担心的人是我。这家伙半年不醒,我们就得看顾他半年吗?」

    「总不能丢下他不理不睬呀。反正我们不是也在云游吗?正好我也觉得玩得有些累了,我们在这个幽静之地休息个一年半载好不好?」她撒娇偎过来,抱住他的颈。「而且这阵子还是不要乱跑,对孩子比较好。相公,你觉得呢?」

    孩子?

    孩子?!

    「妳──」银发相公急乎乎捉过爱妻的手,长指按在她的腕间,控制不住笑意,将她拉到前头,抱坐在腿上,轻蹭着她的脸庞。「这小家伙来得真是不巧呀。」

    「嗯。」

    「我竟然没注意到。枉费人称神医了。」

    「你又不是闲闲整天在替我诊脉。身子是我自己的,我不也没马上察觉。」

    「真不知道我身上的残毒会不会过继到孩子体内。」当年虽与妹子互相解了彼此的毒,但实际并不如他所预料,毒仍在,只是不危害xìng命安全。

    「别担心,当神医的孩子嘛,对毒的抵抗比一般人强,孩子会平平安安的啦。」她乐观地说道。

    「也是,有没有父子缘分就听天由命吧。」

    「我觉得是女儿。」

    「哦?女人的直觉吗?」

    「你会比较疼女儿,不疼儿子,所以我想生女儿。」

    「我比较疼妳。」他啾她一口。

    「我是娘子,又不是孩子,不一样。」她红着脸笑。「要不要先替她取名?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家世代都以草药命名。」

    「没错,拿本草药全集来翻翻,翻中哪页就取哪个。」他随手取来厚重的传家之宝,这可是他们家从孩子一出世就给孩子当玩具的必备之物。

    「我有不祥的预感。」她突生一股恶寒,尤其看着相公大掌俐落去翻书时──

    「喔,翻到好药材了。」他喜道。

    「真的?是什么是什么?」她凑脸过去看。

    蒜。

    「皇甫……蒜?」

    「不好听。」他摇头,不让未出世的孩子取这种俗气之名。

    她松口气。「我也觉得不好听。」

    「皇甫小蒜。女孩子取这个比较可爱。」

    「你想让孩子以后跟你一样,死都不肯报全名给别人知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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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叔?」

    李求凰缓慢睁开眼,彷佛甫睡醒的慵懒惺忪,望向唤起他的李祥凤。

    「你要是累了,就回房里去睡嘛,在这里吹风对身子不好。」

    「我没睡。」

    「没睡更糟。」

    「还没找到无戒吗?」

    「在搜山,只差一寸一寸将土给翻起来找。」

    「那么就是还没了……」李求凰又闭上眼,伏在亭边的雕栏上,了无生气。

    「我爹比你还要急,他不会放弃的。」因为找到人或是尸首,才能让李求凰动动尊口,在皇爷爷那儿美言太子之事。

    李求凰连扯扯唇笑都嫌懒。

    他想睡,睡着了才会发梦,才能梦到无戒。

    无戒说,他会在黄泉路上等他,现在是不是正等在那里徘徊,不肯离开,就是在等他……

    也许在梦里,无戒会来告诉他:我在等你,你怎么还不来?

    怎么……还不来?

    他在逼自己入睡,为什么身体明明好累好累,却仍无法入睡?这样他要怎么去梦见无戒?

    「十七叔?」李祥凤又去摇他,吵得李求凰再重新张眸,李祥凤吁了口气,差点以为李求凰偏着脑袋断气了。「你的模样看起来怪可怕的。」

    「还没找到无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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