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4页)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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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章节尽在君清晏在流理台前清洗着咖啡杯,一双失了神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哗啦啦的流水,第四声轻叹不自觉逸喉。.

    空荡荡的店里只有她一人,老板今天突发奇想,收拾简单行李飞往rì本,只因为他昨天看了电视上的美食节目,想品尝道地的rì本“沙西米”和拉面。早上一通急电,将咖啡店全权交付给她处理。

    真敢,也不怕她卷款潜逃。

    思绪回到水龙头上,第五声叹息又起。

    她的叹气不是因为上班的无聊所致,更不是老板无情抛下她,自己去享受rì本之旅,而是她那“亲爱的老公”……

    “晏晏!”

    玻璃门上的迎客铃才响,伴随而来的亲昵呼唤又轻易盖过铃声。

    “阿霁?你怎么有空来?”

    “奉老爸老妈之命来看看你有没有成为受虐儿。”

    阿霁——君清霁,是君清晏的宝贝弟弟,年龄比她小两岁,两人有着极为相似的五宫轮廓,光凭一眼便能认定他们的血缘关系。

    “你看起来很好嘛,也胖了一点,那这盅老妈炖给你长肉用的补品就由我代劳啦!”

    “你想得美。”君清晏抢过补品,先大灌一口,其余的准备等回应家后再热来喝。

    “来杯摩卡慰劳你弟弟先。”

    “一百二。”

    “什么?!你还跟我收钱?”天理何在。

    “店老板又不是我,而且你是今天唯一一个客人,你这杯咖啡钱我是收定了!”她才不会拿店里的东西来豢养“外戚”咧。

    “我就知道。”君清霁没好气地掏出钱,“喏。那送一块黑森林蛋糕给我?”

    “六十五元。”

    “耶?!”

    “我请。”君清晏自柜内夹出蛋糕装盘,递给他,并且从自己皮夹中抽出百元钞,完全按照正当交易的程序来。

    她知道老板总是随她取用店里的任何东西,但店里生意已经冷清到极点,若连她也吃定老板,那么“恋曲”倒闭是指rì可待。

    “谢啦,老姊。”

    “阿霁,你好像瘦了些?”她取出jīng致骨瓷咖啡杯。

    “我兼了三份家教嘛。”

    “你缺钱用?”

    君清霁塞了好几口蛋糕,“也不缺啦,只是以前自己打工的钱自己花,现在我想多拿些钱回去……你也知道,老爸老妈过惯了那种生活,一下子回归到薪水阶级对他们的打击不小,也因为由奢入俭难,家里有些不必要的开销还是挂在那里,所以我才想帮忙分摊。”

    蛋糕在银匙两、三下来回间便消失无踪。

    君清晏又递了块枫糖蓝莓口味的蛋糕给他。

    “吃吧,老姊请的。”

    君清霁难得腼腆,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埋头苦吃。

    “改天把你的银行帐号抄给我,我以后将咖啡店打工的薪水汇进去给你。”君清晏动手开始冲泡摩卡咖啡。

    “为什么?”

    “分摊家计呀,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有责任嘛。”君清晏笑道。

    “但——”

    “你忘了我现在有老公养?而且这个老公还是咱们的债权人。”

    君清霁先是沉默,似乎索着该如何发问,他咬咬银匙,下了决心挖老姊**,“晏晏,姓应的对你好不好?”

    “你不是说我看起来很好?你瞧我有消瘦憔悴还是满脸淤青吗?”她笑问,不待他回应又道:“应滕德要的是一个妻子,而不是出气筒或受气包,他也不以凌虐人为乐。”

    她和应滕德之间,比较像受虐儿的人是他吧。

    打从那天她抛下他来上班开始,隔天她一样一早就起床上工,而应滕德仍在四天蜜月的休假期中,但在她醒来之前,应滕德便不知醒了多久,像尊石雕一样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

    他开口说要送她来上班却被她婉拒,她打心底不希望让应滕德知道太多关于“恋曲”咖啡店的事,因为她很害怕……怕应滕德会使手段来打压老板毕生的心血,就像当初她从父母口中听到那些其他企业对君氏所做的一切。

    她想,应滕德看穿了她的心思,所以他才会在牵起浅笑时添了不被信任的漠然。

    那时他的表情,在在指控着她的铁石心肠,害她连虚假的离别吻都没有勇气烙在他唇上。(网 .)

    这也是她今天叹气的主因。

    “但是你们不是因爱结合,你们的婚姻只不过是场——”

    “阿霁,嘘。”她的食指抵在自己唇瓣前,“话只要不挑明了讲,便还有作假的空间,足够我苟延残喘地维持假象。”

    况且,应滕德待她的确不错,与她当初在嫁入应家之前所演绎的胡思乱想全然迥异,她以为他会虐待她,并以自大的帝王主人自诏,尽其所能地羞辱她,将她贬低成为钱卖身的女人,用应家的财大气粗压死她这个平民小女子……

    但,他没有。

    他对她,就像在对待一个妻子一样,不同于其他夫妻的地方只在于他们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足够甜蜜的爱情回忆供两人分享……

    她敢打包票,应滕德不会是个好情人,却可以是个好丈夫。

    或许她没有机会与他恋爱,是因为若谈了恋爱,两人只有走上分手一途,偏偏他们又有夫妻的缘分,所以月老只好直接让他们跳过了恋爱过程,直奔夫妻关系也说不定。

    “假象终归是假象,你讨好他也只不过是为了应家的援助,对姓应的来说,咱们君家不过是个寡廉鲜耻想与他攀上关系的势利鬼!”

    “某些角度来说,咱们的确是。”这场交易中,他们贪的不就是应家的铜臭吗?“你该很庆幸,应滕德不是同xìng恋,不然老爸会将你绑在他床上,任他胡作非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就算是要自己的儿子嫁给金主以换取利益,她老爸也不会有太多迟疑。

    她的话让君清霁手中的银匙匡铛一声落地,他瞠着眼,好似君清晏说了什么骇人的事。

    “你骗人!”他大嚷。

    “你可以回去问老爸。来,咖啡,再来一块起士蛋糕。”君清晏又端给弟弟一份甜点,巴不得将宝贝弟弟近来瘦下的脸部凹陷全给补回来。“还有,你回去跟妈说,我在应家过得很好,让她不要担心了,下下个礼拜我排休,我会回家一趟的。”

    “阂的‘姊夫’一块回来吗?”君清霁将那两字念得很用力。

    “不一定,不过我会先问问你姊夫,如果他愿意,我们会一块回去。”

    “是呀,要做戏也得真实点,别露出破绽对不对?”君清霁没好气地说道,也为老姊成为利益下的“陪嫁品”感到不值。

    “放心吧,我和你姊夫都是演戏高手,不会让爸妈看到我们的不甘愿。”她拍拍宝贝弟弟蓄着短发的脑袋。

    “可是……晏晏,我从你的脸上所看到的,不是结婚之前的激烈抗拒,而是……”

    “是认命吗?”君清晏接下他的句尾,自我调侃地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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