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4页)掀帘子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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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说了什么?」被困在墙壁和应无涯的手臂之间,如茵极力以混乱的脑子思索着,却一无所获。「这……我什么也没说啊!」

    她究竟说了什么话惹恼了这位大爷,如茵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

    「你刚刚说你几岁了?」应无涯又问,但受到惊吓的如茵还是一脸茫然。

    「啊?」

    应无涯闭了闭眼睛,终究忍不住朝她吼道:

    「啊什么啊?我问的是你的年龄。」

    如茵被他吼得畏缩了下,急忙回答:

    「年龄啊?我十七岁,十七岁了。」

    「十七岁?」应无涯眯起眼睛。「五年以后吗?」

    「咦?」如茵显得更为疑惑,于是杏花就代她说了。

    「舍妹看起来是稚嫩了些,但可已经是十七岁如花似玉的年纪了,您该不会看她个子小,误以为她还是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吧?」

    心事被一语道破,应无涯脸儿有些红,但眼神仍凌厉地扫过杏花,再回到如茵脸上。

    「是真的吗?你『今年』十七岁了?」他问,一张俊脸几乎要贴上如茵的。

    如茵说不出话来,只得傻傻地点点头。这么一点就像主动把额头靠向应无涯的唇似的,于是她又忙捂住自己的额头,脸红得像下了水的虾子。

    得知如茵并非自己以为的十二、三岁,应无涯的心情整个轻松起来,他坚毅的唇角漾起一抹微笑,而这有如雨后彩虹般的少见景象让杏花跟如茵都看得目瞪口呆。

    好俊的男人哪!

    姊妹俩心里都这么想着。

    §§§

    接下来的几天,百花阁依旧是高朋满座,但名jì桃花却「因病」无法见客,令许多人乘兴而来、失望而返。幸而桃花虽不再接客,慕名而来的人却有增无减,果然真应验了杏花当初所说的,有噱头就有财源。

    然而,虽然解决了财务问题,许多新的困难也接踵而来,首先就是僧多粥少,百花阁几个姑娘根本无法应付遽增的顾客,甚至得出动两个保镳和年迈的婆婆至前厅招呼,可以派上用场的人力几乎都用上了,大伙儿还是忙得连稍作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如茵送晚膳至应无涯房里时,就看见一位衣着光鲜的年轻爷儿扶着婆婆走过回廊。这……究竟是谁招呼谁哪?她不禁忧心起来。

    进了应无涯的房间,放下手中的托盘,如茵叹了口气说道:

    「姐姐们都这么忙,连婆婆都出马了,我也应该--」

    「你只要负责烹煮炒菜就行了。」应无涯开口打断她的话。

    「可是……」

    「供应客人好吃的食物也是服务之一不是吗?」

    「这我知道,可是--」

    「你一个人要忙膳房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没闲着,这样就够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

    「总之不许你再回去扮什么桃花。」应无涯冷声下了结论,如茵只能鼓着双颊低下头。

    什么嘛!根本就不听人家说话。

    她在心里嘀咕,随即就惊呼了声,人已经被拉进一双钢铁般的臂膀中。

    「爷?」她低嚷。

    「嗯?」他轻声应道。

    「您……您这是……请用膳吧,爷,否则饭菜要冷了。」

    「是吗?」

    应无涯才说着已经低头吻上她的唇,如茵根本就无暇反应,短短的肌肤相亲便已经结束。

    应无涯一放松力道,如茵忙捂着嘴逃往墙边,眼见再次轻薄她的人已经端起饭碗开始进食,不由委屈得眼眶含泪。

    这位爷儿好过分,口口声声不准她「下海接客」,私底下还不是把她当成青楼女子,对她动手又动口的。

    如茵吸了吸鼻子就要告退,应无涯却冷声将她喊了回来。

    「你究竟在哭什么?」他问,放下了手中的饭碗。

    「我……我没哭啊,大爷。」如茵睁眼说瞎话。

    「没哭?你知不知道自己满脸都是眼泪?」

    「这……大爷,您没听说过喜极而泣吗?」

    「这么说你是因为我的吻而乐不可支了?」应无涯挑起了眉说。

    「什么吻啊?」如茵皱眉。

    「我咬你的嘴或者是你咬我的嘴。」应无涯又端起饭碗、多少遮住了自己忍不住笑开的脸。

    「啊!」如茵倏地捂住了嘴,脸也跟着红了。「我……我高兴是因为有那么多大爷上百花阁来捧场。」

    她很想就这么逃出房去,但又想起托盘还在桌上,而他,那个好象很喜欢欺负她的人,就坐在桌旁.令她进退两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坐下来吧!」应无涯说着,夹起红烧豆腐往嘴里送,见如茵并未依他所说坐下,一双眸子立刻锁定了她。「怎么?没听见我叫你坐下吗?」

    「我……我该回膳房做事去了。」如茵回答,实在不想跟他同桌而坐。

    「先坐,我有事情问你。」还是那种不容辩驳的语气,如茵再怎么不情愿也只有听命行事,不过她仍旧表达了她小小的不满,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

    对她刻意坐到对面去,应无涯只是挑了挑眉,之后便搁下筷子开口道:

    「那件事进行得如何?」

    「什么事?」如茵闷声问,始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那张画像。」应无涯耐心提醒道。「你想起画里的人是谁了没有?」

    如茵一听猛地抬头:

    「呃……那画像啊?」她使劲挥着手。「没有,没有!我怎么都想不起那个女人是谁,真的!」

    唉!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这丫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愿告诉他。

    应无涯如此想着,两道浓眉不悦地高高昂起。

    为什么不告诉他?她应该跟他站在同一阵线才是啊!

    他瞄了如茵一眼,冷到极点的眼神让她既冒汗又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大爷,我……我可以走了吗?膳房还有些事情--」

    「不行!」应无涯继续吃他的晚饭。「在没把事情说清楚前你就坐在那儿,哪里都不许去。」

    「咦?要说什么啊?我不是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我真的没骗你,真的,大爷。」

    「你嘴里说没骗我,脸上却写着『心虚』两个字呢!」

    「啊?」如茵大吃一惊,双手下意识往脸上*。

    应无涯轻咳了声,如茵才恍然明白自己分明是不打自招,不由苦着张脸发出*,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怎么?又要喜极而泣了?」应无涯忍不住逗弄她,见她真的掉下眼泪才轻叹一声道:「好了,有什么好哭的呢?」

    「我……我倒觉得……我一哭……我一哭的话,您……您就会很高兴哪!」如茵边啜泣边说,眼泪更是像断线的珍珠不断滚落。

    应无涯又是叹息,伸出手去替她拭泪,最后干脆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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