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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还剩下一点点,就会抄完了。”她说。
他看到掉在地上的毛笔。“笔怎么掉在地上?”
“噢,可是能刚才发呆的时候,掉下去的。”她编了谎。
赶紧趴到地上,她把笔捡起来。
“你的名堂还真多!”沉下脸,他说:“把你抄的女诫,拿来我看看。”
“等我抄完你再看嘛!”
“我现在要看。”他坚持。
巴哥只好把抄了一半的内文交给他。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把抄的纸还她。“抄得不错,你的字,写得算工整。”
他难得夸她,巴哥免不了得意起来。“定棋,我可以跟你打个商量吗?”她笑*问。
她突然喊他的名字,定棋看了她一眼。
巴哥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喊你的名字?”
“你想喊就喊。”他却说。
巴哥张大眼睛,好奇地瞪著他。
“看什么?”他沉声问。
“真的可以吗?我是说,我真的可以喊你的名字?”
“既然你已经听清楚,就不必我重复第二遍。”他今天的回答很冷淡。
“那,以后我就这么喊罗?”
他没表情。
巴哥得意地偷笑。
“刚才你想说什么?”他问。
“我是说,”巴哥用打商量的口气问:“我可不可不要抄这个女诫,换个本子来抄——”
“不可以。”她话还没说完,定棋已经否决。
“为什么不可以?我又不是不抄书,换哪个本子不都一样吗?”
“我要你抄这本书,是有用意的!”他正sè说。
“用意?什么用意?”
“这书上提到女有四行,其中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这一点你抄书的时候不但要认真看,还要仔细背,心领神会,才能端正言行。”
“什么端正言行?我的言行很端正啊!”巴哥说。
定棋看了她一眼。“晚膳之前要把书抄好,知道吗?”
“晚膳之前?那只剩半个时辰耶!”巴哥叫。
“你这一整天都在做什么,到晚膳前还不能抄完,是你自己浪费时间。”
“可是我的手好酸——”
“就这样,什么时候抄完,就什么时候用晚膳。”无情扔下话后,定棋就离*间。
留下气呼呼的巴哥,想到他的无理,就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我什么都得听你的?我才不要!”
她冲动地再次把笔扔在地下,然后跑到*躺著。
“我就不相信,今天没抄完,当真不准我吃饭!”她气忿地,拉起被子蒙在脸上。
今天她就是不写了!
“看他能怎么样!”蒙著被子,巴哥赌气地喊。
结果,当天晚上,硬是没人来叫巴哥吃饭。
“小chūn,还没传晚膳吗?”躺在*,巴哥已经问了很多遍。
她从生气、激动,到饿得四肢无力、两眼昏花,直到现在,夜已经渐渐深沉了。
chūn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小心翼翼地回答:“早些时候我已经去问过了,察哈达总管说,贝勒爷有令,一定要等少褐晋抄完了书,才能传晚膳。”
“什么?”巴哥猛地坐起来。“他真的这么说?!”她已经饿得头晕脑胀,这一气让她血气上冲,头就开始痛起来!
“是、是啊,贝勒爷是这么交代的。”小chūn不忍地答。
巴哥咬著唇,不敢相信他真的这样“虐待”她!
“少福晋,要不,您赶紧下床抄书,只要抄好书,就能吃饭了——”
“我不要!”巴哥生气地喊。
“可是——”
“凭什么就要顺他的意?我就是不要!”
话说完,巴哥又倒头拉起被子,蒙住头脸。
呆在床前,小*底急得不知道如何才好。
如果明天少福晋还赌气,那是不是也一整天不吃饭呢?
晚间,定棋回房的时候,看到巴哥躺在*,桌案上抄的书还跟白天一样,只抄到第五专心篇。
他已经听说,巴哥跟他赌气不抄书的事。
定棋在桌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走到床边。
巴哥不知道是饿晕还是睡熟了,安静地躺在*,不像平常那么喳呼。
她这么爱吃,却为了跟他赌气,甚至可以不吃晚饭。
沉下眼,他将她身上滑下的被子拉妥。
“好饿……我好饿……”
睡梦中,巴哥低语。
定棋僵住,等了一会儿她不再有动静,他才确定她说的是梦话。
直到此时他才看清楚,她虽然睡熟,脸上却挂著两条泪痕。
见到那一双泪痕,定棋愣住了。
他特她太严苛了吗?
他脸sè严肃。
回想巴哥进府后,这一个多月的rì子,她虽有所改变,但并非真心改变,只是勉强顺从他的意志而已。
而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想要的妻子。
她更不会成为他喜欢的女人。
因为他想要的,一直是温柔婉约、优雅娴静的女子。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勉强她改变?
就算改变,她也永远不会变成他想要的女人。
她说得对,他的确待她不公平。
因为定棋是一个讨厌鬼,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如果有别的女人喜欢他,实在是求之不得,我高兴都来不及了!
白天巴哥跟小chūn说的话,定棋全都听见了。
别开眼,他离开床边,躺回软榻。
也许,他不该将注意力大过集中在她身上。
倘若开始物sè侧福晋的人选,也许能转移他对巴哥的注意力。
如此,他就不致对她太过严苛。
定下心,他静静思索。
也许,对巴哥来说,这样的改变,会是一件好事。
纳入侧室,是早晚将行之事。而如今,他对她的注意已超过一开始的预期,这不在他计画之内,如此下去,她觉得勉强,他对她所做的,也只是多余。
他想起她脸上的泪痕。
于是,定棋开始认真考虑起,提前纳入侧室的可能。【手机用户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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