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5页)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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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会你这大忙人。喂,你真这么淡然啊……算了算了,本猫不想自讨没趣,你刚才说那位带队的大叔是安全部门大头目啊,他背景不简单吧?」

    「跟我们一样简单。」

    「那就真的好复杂了,哈哈哈……」大猫纵声大笑,将雅各饮空的酒杯添满。

    冷峻面容浅绽一笑,雅各转头想回陪兄弟认真地叙叙旧,眼角瞄见一个眼熟的车影朝饭店歪歪斜斜地开过来。

    半旋开的长脚定住,眼神yīn淡地定睛楼下,令雅各感兴趣而肯多逗留几眼的,并非车头近乎全毁、被四辆车一路戒护过来的银蓝BMW,而是在一名长相犷悍的中年男子指挥下,悄悄停入饭店隐蔽角落的银sè劳斯莱斯。

    中年男子一身黑西装,年纪五十开外,坐镇饭店指挥一夜,他方正严肃的脸上并无一丝倦sè,一面指挥手下严密保护BMW顺利转上饭店的车道,一面走向劳斯莱靳并恭立于车边,静候差遗。

    「这破引擎声……」大猫竖耳倾听,「是豌豆王子大难不死回来啦,车头毁成那样竟然没事,嗟!有钱人的公子哥儿是不是都福大命大啊,雅各……」

    「难说。」劳斯莱斯的後车窗缓缓滑开,一双瘦骨嶙峋的老手出现在雅各眼中。

    老者坐姿端肃,以君临天下之姿握著龙头拐杖,隔著半敞的车窗似乎正在训斥属下办事不力。

    「怎样难说呀,雅各,你举个例子平衡平衡义兄现在极度失衡的心理。」

    「我们不也福大命大,一路挺过来了。」

    大猫一愕,心有戚戚焉地大笑起来。「说的也是,这倒也是,拿咱们这种身分下贱的沟中鼠,跟豌豆床铺上尊贵的王子们一较长短,够血淋淋,确实是强而有力的反差……」笑眸微黯,自我解嘲的讽笑注入一丝微不可闻的思念,「妈妈知道我们这么争气,在天堂会很开心吧?她会开心吧,雅各……」

    雅各讶异他突如其来的伤感,冷声揶揄打小便自作多情的人:「妈妈是我的。」

    「借我叫叫有什么关系呀!」大猫失声怪叫。「三十年了,你还是一样吝啬啊!」

    「三十年了,你不也一样不明白。」顺著车内老者怒指的方向,雅各转眸,朝别墅区方向瞥去。「跟时间经过多少年没关系,我的就是我的,我不想出借,谁也不能勉强我。」

    「你在说笑呀,老布那只狐狸都要看你脸sè行事,世上有谁敢勉强雅各兄啊……」大猫嘟嘟囔囔著发起牢sāo:「占有yù这么强,我的队员被你这土匪劫走这么久,我吭过一声吗?对了!说到小姐!」大猫正襟危坐,面sè凝肃,「小姐这回的状况如何,失眠情况听说很严重是吗?」

    台北燥热无风的六月天在清晨七点钟,终于出现一丝yīn凉。

    天sè不甚晴朗,依然灰扑扑,累积一股风雨yù来的yīn沉感。雅各仰起脸,看了看他最喜欢的天气。不冷不热、既明且暗,他喜欢yīn晦不明的感觉。

    「嘿!别装聋作哑,工作时小姐归我管辖,说啊,YEN的状态如何?」

    「几乎没睡。」雅各轻轻摇动杯中酒液,低脸一嗅:「昨天花了点时间帮她『调整体质』。」

    「这么严重……」节骨眼上,居然能让任务至上的雅各放下手边工作,可见,他们低估台湾对YEN的影响力了。「这么说,这里确定就是YEN的家乡了。你查到什么了吗?」

    雅各缓缓回头,打量大猫竭力隐藏的刺探意图,语气轻淡的给了答案:

    「她的过去与我无关,我没查,如果这是你想听的。」

    「你这家伙,明明想知道YEN的过去,才会硬逼她回台湾。」想起当年他公然将YEN拐走,行径卑鄙无耻又猖狂,大猫就替他*不已。「咱们从小什么都缺,就不缺女人睡……」

    「你想说什么?」

    「没说什么,和你一样担心某位小姐活得不耐烦,跟你一样感到挫败,不必急著否认,愈否认愈难看……」大猫竖起食指对雅各晃了几晃,半戏谵半沉重道:

    「去年开始YEN就很拚命,今年更是拚,几乎是不想活了一样拿命在玩;我发誓,我这队长可没要她这么拚喔。」大猫脸上的嘻笑渐渐敛光,变得忧心:「她那股豁出去的狠劲,雅各,我们这些亡命之徒每个都甘拜下风哦。视死如归的人真是天下无敌,不怕死不怕痛……你看他和变态小杀手赌上命的狠劲就知道了。她这么拚,拚到最呆的冰块都察觉不对劲,你知道他昨天上船前问我什么吗?」

    见雅各低眸浅酌美酒,坚持不发一语,大猫只得迳行公布答案:

    「冰块问我,YEN是不是在找人结束她的命呀,兄弟。」

    雅各傲岸的背躯动也不动,大猫看不出所以然,心情复杂一叹。

    基于职业的特殊xìng,他们从不过问伙伴的**,知道太多对彼此并无好处。

    长年在枪口下讨生活,对于生命的来来去去,他们已麻木得不当一回事,看不透生死的人是无法在这行长久立足的。YEN之所以特殊,不是因为她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美貌,也不是共事六、七年的患难情谊——虽然她勇敢得不像话;而是雅各之故,让他对YEN多了一份近乎手足情份的关怀。

    YEN在台湾究竟遭遇什么事,让当年仅十七岁的她不惜只身避走英国,之後就拒绝返乡、拒绝承认台湾是故乡,甚至反应过度地拒说中文。感觉上,到英国之前的记忆YEN全部放弃,包括她的故乡、母语、名字,能舍弃的她统统不要了。

    这位小妹妹冷漠飘泊的表相下,分明有著刚烈决绝的硬脾气啊……

    是感情因素吗?还是家庭变故?不管是什么事,当时想必伤透小女生的心,YEN是痛彻心扉吧,才会以这种激烈方式了断过去的一切……

    她十七岁那年,老布将她带到他和雅各面前。记忆犹新啊。

    当年,老布痛心疾首地宣布小女生因故「丧失记忆力」,意图激出他与雅各天xìng中极度缺乏的同情心。想当然尔,他们没人相信老布的鬼话,但也没人费事反驳,rì子毕竟是YEN在过,她想藉由何种方式逃避过去,是她的zì yóu,他们懒得千涉。

    现在想想是有点沮丧啦,和睦相处了快十年,YEN竟然不留恋他们一票兄弟!除了泡马子无法跟她分享,他们什么都有她一份呀,女人真无情。

    雅各提早看开也好,省得rì後麻烦,不晓得小萝卜头说的香港妞长得正不正点——调整体质?!大猫嘴里的酒狂喷出来,他捡起软木塞就K向雅各,忿然道:

    「你刚刚说今天忙帮YEN『调整体质』?你房里那位什么美得致命的大美女,是YEN喽!不是臭小鬼乱盖的香港辣妹?」听兄弟冷哼一声算是默认,大猫恨恨地咬牙道:「死萝卜头,敢骗我啊!」

    想起小孟流著鼻血冲出房间,模样狼狈不堪,雅各替他说项:「他没看清楚。」

    「调整体质?讲得真动人,完全是把自己对人家的yù求不满合理化,哼。一大猫伸长脖子向隔壁阳台望去,不意撞见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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