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6页)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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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名俄籍杀手横死姬家饭店一事,由姬家出面善後,船过水无痕。

    主使手下越洋行凶的俄国大佬,事发隔天,很不凑巧地在狱中遇刺身亡。群龙无首的俄国第一大帮面临内讧和外患,新兴势力趁势窜起,这是老布背後使力。

    种种不利因素剔除,姬家从梦魇中安然脱身,从此高枕无忧。

    大猫查过,俄国小杀手是中俄混血儿,非婚生子,五岁时被舅舅俄国佬带回莫斯科「相依为命」。此後,姬家每年固定支付一笔「生活费」给流落异乡的子嗣,直到去年,俄国佬肚腩大了,胃口也被养大,一次要价五千万美金。姬家震惊于养虎为患的悲哀,姬家太上皇爷不得不放*段,家丑,于是外扬到老布耳中。

    兰西戴上耳机,选了个舒服的角度在屋顶平躺下来,两只手臂交枕在脑後,看著下弦月被一丸乌云缓缓吞没,又渐渐吐出。

    她和大猫百思不解小杀手为何突然窝里反,把钱偷回基隆藏著。也许,被蒙在鼓里的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姬家子孙,心血来cháo想认祖归宗,所以「卷款投诚」吧。

    由于这笔钱莫名回流台湾,姬老太爷如临大敌,深恐追钱而来的俄国佬一怒之下,会迁怒他宝贝的子子孙孙。他和老布自以为是的想出了计中计,利用雅各和大猫执行任务之便,将兴风作浪的俄国佬逮回英国受审,顺利拔除老太爷的心中刺。

    第一次得悉被利用,雅各顾念老布情面,将老太爷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俄国佬安然带回英国,聊示薄惩。

    第二次,姬家老太爷接获消息,得知在狱中郁郁饮恨的俄国佬不甘被姬家人出卖,已派心腹猎杀姬家最宝贝的子孙姬莲冬。老太爷震怒,再度向老布搬救兵。

    两老商议,让她以姬莲冬临时保镳的身分保护不知暗cháo汹涌的娇贵少爷。

    行前,老布向她透露相关内幕,要她详加考虑再做决定。她反正是要回台湾看看了,有任务在身,正好可以让她多点事情打发时间,也可阻止自己……临阵脱逃。

    雅各是这件任务里,唯一不可捉*的变数。

    她不晓得这个男人是与姬家老太爷犯冲,还是恼怒她硬逼自己回台湾。

    雅各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但她知道,他这次是为盯她专程来台湾;纵然,他是很认真并仔细地「测试」姬家企业的安全防护系统。

    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姬家老太爷腹背受敌而心力交瘁,既要担心宝贝金孙遭人杀害,背地还要应付雅各「认真专业又敬业」的做事态度,兰西不禁淡露笑意。

    雅各很故意,他并未按部就班,先测试姬氏财团在台北的本部,而是选择从「姬氏银行」rì本分公司的保险库开始「测试」,他故意配合两名杀手偷渡的路线,一路从新加坡、香港、上海各个突破,混淆姬家人情报网的视听,闹得他们疲于奔命。

    由于雅各的任务是老太爷默许,老人家哑巴吃黄连,直到两名杀手被雅各格毙,他也挨枪,老人家的新仇旧恨才一并爆发出来,说什么为台面下见不得光的子孙报仇,矫情极了……

    老太爷想一笔勾销与雅各之间的恩怨,还得看雅各肯不肯善了。

    雅各是为了救她才会shè杀小杀手,才会挨了那一枪,他是为了她……

    兰西出神仰望夜空,一段耳热能详的前奏在耳机中悠扬流转,触动她心弦。

    爱情像一只zì yóu的鸟,谁都不能够驯服它,没有人能够捉住它……

    「要拒绝,你也没办法……」她满脸愁郁,闭上眼,口中跟著低吟浅唱。

    雅各中弹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至今,她余悸犹存。

    从加护病房回来之後,她不曾再去探望雅各。

    从那里回来之後,她胸口就好闷好闷,像心中噎住一团气没发泄出来,好闷。即使,雅各半个月前某天深夜*回她身边,满头大汗地惊醒她,片面宣布他出院的消息,她心口处无以名状的烦郁并未得到一丝改善。依旧觉得,闷,好闷。

    姬莲冬说,雅各是个很配合的伤患,伤势恢复情况惊人的好。

    太配合了,令她不寒而栗。雅各身上没有一根顺服的骨头。

    中弹这件事,报复心比姬家老爷坚定的他,恐怕是不肯善了了。

    她在台湾的短期任务,未随姬家心头大患的拔除而终止,她还有半个月可以运用。她还是常常去看小夏和学长他们,还是鼓不起勇气见力齐学长一面……鼓不起勇气看看小管的长眠之地……现在多了雅各要担心,他居然变成她最cāo心的……

    威胁没有用,祈求也不行。一个温柔,一个叹息……

    「我爱的那个人,他那双眼睛会说话……」搜寻记忆中的舞姿,兰西烦躁不已,向空中摆出一个妖媚手势,接受谁来邀舞一样——

    「兰!」雅各到处找过一逼,一扬眸,终于在二楼高的屋顶看见他的小姐就要握住……那个「亡魂」的手;他长著一双蓝sè翅膀,身上永远晕染一层高不可攀的尊贵银光,几个月来始终yīn魂不散地,跟著他一无所觉的小姐。「兰——」

    一个孤单的吼声穿透重重音浪,直攻心底,兰西心头一悸,猛然弹开眼皮,向空中伸去的手势收回来。卸下吟唱有声的耳机,她纳闷爬坐起来,看见雅各被不良大猫拖去喝酒一下午,提著一盒包装jīng美的小蛋糕回来了。

    「你刚刚在对我大呼小叫吗?」她不悦拧起眉,想躺回原位继续吹风。

    「下来。」雅各声音紧绷。

    「不要命令——」

    「你下来!」他失控怒喝。

    兰西杏眼圆瞪,被他罕见的严厉吼出一腔怒火。「你走开,我要下去了!」

    「我接得住你。」他放下盒子,视线没敢稍离她半步,仰脸等著。「下来。」

    他真的很难沟通!兰西怒火中烧,无预jǐng纵身一跳,狠狠撞进雅各怀里,撞痛他腹部重创未愈的枪伤。看他眉间发汗,脸sè微白,明明很痛又逞强地佯装没事,兰西挣扎下地,赶忙掀开他灰蓝sè衣衫检查伤口有无流血的迹象。

    眉间痛得微沉,雅各被恐惧冻结的心却一点一滴融解在她喷火的动作中。

    「你可不可以少惹我生气!」检查无恙後,兰西恼怒拉下他衣服。

    听见音乐声,雅各挑起她颈上的耳机贴耳聆听一会儿,跟著音乐覆诵起来:

    「你不爱我,我偏要爱你。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眼神倏沉,锁定向他钟爱的女人,「你要当心了,我的小姐。」

    兰西心生恼怒,抢回耳机。比才的「哈巴奈拉舞曲」是她高中毕业公演个人秀选定的曲目之一,那段期间小管每晚陪她彩排,因为小管的意外离世,後来,她从公演舞台缺席,这首曲子也成为她的心灵慰藉。

    进屋前,兰西瞄见石阶上的小蛋糕。

    「谁生rì?」随口问完,美眸一定。今天是……她怔然低语:「是我生r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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