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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几碟现成小菜,一壶白乾,巴搭巴搭地吸着旱烟,半天才啜上一口酒,这种客人是酒店里最不欢迎的,占座位,磨时间,化不上几分银子,尤其那身行头教人看了皱眉,一顶破毡笠油光发亮,仿佛是平时用来揩手擦汗的,一袭土布衫掖在腰间,脏得就像是从穿上身就没脱下来洗过,已经分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看了几眼,东方白觉得没意思又转头向外。“小二,再……”清了清喉咙才又接下去,“来一碟盐豆,今天我老头兴致好,多照顾你一点。”黄玉觉得好笑,忍不住又转头瞥了一眼。小二先翻了个白眼,才懒洋洋地端过一碟盐豆,重重地放在桌上,口里道:“您老是大食客,好主顾,多承光顾,小店关门还早。”老头在地上磕了磕烟锅头,抖去烟屎,吹了下烟管,才翻起眼道:“怎么,你嫌我老头子吃不起?告诉你,小子,一文是钱,蚱蜢也是肉,这年头挣钱不容易,挖空心思不说,担惊受怕还得冒风险,省着点错不了。”小二耸耸肩道:“您老说的是,当省则省,在家里两粒花生米配一杯烧酒,不但省了钱还省了走路。”老头横眼道:“我老头子就是喜欢上馆子!”小二苦苦一笑走了开去,不再答理。
老头嘟哝道:“人真的不能穷,有钱的老太爷狗不敢咬。”说着,啜口酒,送两粒盐豆到嘴里,慢慢地嚼着。黄玉吃完了,摸出块碎银放在桌上,站起身来。小二急忙走过来。“客官吃好了?”“够不够?”黄玉白手指碎银。“还有多!”小二只瞄了一眼便哈腰回应。“多的赏你!”随说随离开桌子。“谢啦!”小二眉开眼笑。“钱再多也不是这等花法,赏给这种人多不值,给老头子还落个敬老的好名。”老头子拉开了喉咙大声嚷。黄玉已走到门边,回头道:“小二,给他老人家添壶酒、加点菜!”说完又扔下一些碎银子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