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5页)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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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笑一下。「我想过要拿枪杀了他们两个,但只是想过而已,我确定自己不会这么做。后来家伟和少芬结了婚,搬到桃园去住,不敢见我,连我父母也很少联络。我退伍后就搬出来开业,我的父母霎时像丢了两个儿子一样,只剩下我最小的妹妹陪着他们,我们家等于是毁了一半。这些年来,我历经过最美丽的、最残忍的和最辛酸的,长大了很多,但也学会……封闭起自己,不这样做的话,我怕自己承受不了第二次崩溃。」

    爱情是珍贵的,也是易碎的,他终于明白他碰不得也赔不起,一颗心瞬间老了几百年。

    「你很坚强,真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她再次**他的头,衷心地说。

    他突然翻过身,覆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胸前。

    可卿明白这是一个不含xìng意味的动作,他只是在寻找一点安慰而已。

    她的手缓缓抚过他的头发和肩膀,希望给他可以发泄和痊愈的空间。过没多久,她的胸口一片湿润,于是她晓得他正在流泪,无声的。

    男人也是会哭的,她完全能了解,当一个人被伤到遍体鳞伤、无以复加,除了眼泪还有什么更好的洗涤方式?只但愿他能放不过去,走出自我。

    过了十几分钟,他的激动稍稍平复了一些。她轻轻问道:「你好一点了吗?」

    「嗯,我觉得轻松很多,谢谢。」

    她握住他的手。「不要说谢谢,你说过的。」

    「因为说谢谢也是不够的。」多庆幸此刻能有她,她可知道,她所做的不只是聆听和安慰,更带他走出了那往rì迷宫,就算他还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却已呼吸到zì yóu世界的空气。

    「所以你一直不结婚,你的父母才会这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没错,他们很担心我会独身一辈子,其实我是没救了,根本不必再多说什么。」他轻轻抚*她的手心,想到当初是他替她温暖手脚,今夜却是她温暖他发冷的心底。

    「难怪你今晚和他们吵架,下次要温和一点才行啊。」

    他笑了,应声:「是!」然后用手臂撑起身体,说:「我太重了,妳l定觉得很难受。」

    「不,我希望你就保持这个样子,不要走。」

    她拉下他的颈项,让他再次躺在她上面。弹簧床吸收了他大部分的重量,她一点也不难受,甚至想要如此度过这一夜。

    柏升发出介乎叹息与*之间的声音,爱情的第一声叹息便是理xìng的第一个休止符。

    他继续俯躺着,但把脸贴在她的脸旁,对她耳语:「我很高兴有这场台风,把我的心事都吹跑了。」

    她闻言而笑。「我也是。」

    好一会儿,她才问起:「现在你还在乎少芬吗?」

    「这就好像我问妳是否还在乎妳前任男朋友一样,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但……时间慢慢过去,伤痛虽然没有减少,却变得可以承受了。人老了大概就是这样吧,至少学会了淡然一些,妳说是不是?」

    「是啊。」有关于失恋的种种,她是绝不陌生的。「年轻时那些大悲大喜,好像都回不来了,有时候都以为自己经过了最生动的一段,剩下的rì子就只是细数往事而已。活着,就一定要学会遗忘,否则太多回忆会压得人喘不过气,这是我亲身的体验。」

    他吻了她的头发一下。「妳比我小三岁呢,说话比我还老气。」

    她抚过他浓密的眉毛,心头热热的。「你现在还是要封闭自己吗?不让你自己快乐一点吗?」她不忍心见他如此。

    「这种事是说不定的,不知不觉间也许就痊愈了。像是今晚,我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一半。」

    「那就好,我希望你早点好起来,不要再为过去的事,限制了现在和未来。」这是她的真心话。

    泠泠彻夜,谁是知音者?

    柏升握住她在他脸上游移的手,沈默了片刻,而后吻过她每根手指。

    她开始轻颤,不确定是否该抽回手。他继续蜻蜒点水地吻她,吻过额头、脸颊、鼻尖和下巴,吻得轻轻柔柔的,反而让她想要得到更多,终于伸出手抱住他宽厚的背。

    此时,他稍微离远了一点,轻轻地说:「我一开始,就停不下了。」

    他需要她,不管过去未来,他只确定自己需要她,全身全心都感觉到这需要。

    可卿知道这是撤退的最后一个时机,他在询问自己愿不愿意共度这个夜晚,他很坦白,不给她一点承诺的错觉,这并非谁骗谁,只是在这不夜的城市里,有两颗寂寞的心互相吸引而已。

    她闭上眼,在心里把他的名字念了一遍,对自己说,有过这一晚也就够了,她不能要求太多,否则失望会更多。

    于是她将他拉近,主动献出自己的一切。两人积压已久的*流泄而出,瞬时在*泛滥成灾。

    她的针织裙被脱下时,柏升倒吸了一口气,因为在衣服里面,她正像初生的婴儿一般*。

    她也扯下他那一身束缚,两人顿时裸裎相对,不需爱语呢喃,这不是假装纯情的一对男女,他们直接用身体来礼赞对方。

    她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他虽然急迫但仍不忘温柔,双手熟悉了她的曲线之后,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兴奋,紧抵着他发烫的身体。

    她的手游走在他身上,轻柔得几乎不能算碰到,却能带给他更大*。(网 .)

    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的体温都已沸腾起来,但他却没听到她发出一声*。「妳觉得不好吗?为什么不叫?」他咬住她的耳垂。

    「我从不叫的,我……总觉得叫出来就是认输了,就是把自己完全交出去了,就像……你今晚不吻我一样,因为我们都还有保留。」她咬紧下唇,忍着他制造出来的一*晕眩。

    柏升一惊,没想到她也封闭了自己,又是如此地了解他的心态。一股强烈的疼爱之心涌了上来,他想要她,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

    低下头,他吻住了她的樱唇。

    可卿呆了一下,随即激动地回应他,像茫茫大海上的两个溺水者,却也不管那仅剩的一线生机,反而攀附住对方,吸进彼此肺里最后的空气,再一起沈沦,直向无垠的深海底。

    到达天堂的那一刻,他听见她高声叫了出来。

    晨间时光,久违的阳光透进窗帘,柏升先醒了过来。

    坐起身,他细细端详枕边人的面容。她黑亮的头发散在四周,衬着白sè的床单,更显对比之美。

    她睡得很沈,显得脆弱又娇柔,嘴唇都红肿了,不是因为一直咬着下唇,而是被他吻了太久,他不禁爱怜地抚*那两片唇瓣。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等台风过后,他们的车子都被送到台北,就互相说再见了吗?

    rì后若在街头相遇,也能像普通朋友寻常寒喧,或是仅仅投以深沈了解的一眼?他曾决定不要有任何固定的关系,理智告诉他这是最利人利己的作法,现在情感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反应,让他左右为难。

    确实,他已从过去走出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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