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4页)爱哟喂好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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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起,简爱玲刻意躲开章宇伦,她不想破坏平衡的关系,只要她跟他保持距离,时间一久,相信他会找到适当对象,忘了自己对嫂嫂的错误感受。 网

    因此,除了女儿在家的时候,她几乎完全躲在温室,和植物相处比较安全,不怕说错话,不会惹闲言。

    章宇伦当然察觉出她的用意,那太明显了,她等于当他是通缉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然而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说话,即使粉饰太平也无法长久。

    这天傍晚,章宇伦照例在屋内找不到简爱玲,直接走到温室门口,本想抛下几句话就走,却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静静站在原地,无法移开视线,只能望着她出神。

    彩霞透过玻璃天窗洒进,将爱玲笼罩在金sè光网中,让她秀丽的脸庞更显温柔,窃窕的身形更为诱人,而她眼中的快乐、嘴角的满足,说明了她多么沈浸花草世界中。

    没有他的sāo扰,她的生活应该平静多了,所以才露出那欣喜表情吧?

    想到自己的存在竟是多余,章宇伦不禁握紧拳头。既然佳人无心,他又何必多情?可是胸口这份澎湃感情,该要多久才能平静下来?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沈思许久,终于,他打破这夕阳中的宁静--

    「……我有东西要让妳看。」他不愿意喊她大嫂,也不适合叫她的名字,干脆含糊带过。

    爱玲被吓了一跳,停下动作抬头看他。

    不晓得他来了多久?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几天不见,他似乎瘦了些,黑眼圈也变得明显,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呃……是什么东西?」她也不确定该叫他小叔或名字,只好略过不说。

    「等妳看了就知道。」他自嘲似的加了句:「放心,我不会像上次那样自取其辱。」

    「请别这么说。」忆起当天画面,她浑身不自在。

    「不然要我怎么说?还有更贴切的形容吗?」

    他尖锐的质问让她无话可答,只得默默摘下手套,走到门口等他带路。

    他恨自己的咄咄逼人,更受不了她无奈的表情,想要一个人却得不到,就得这么苦苦纠缠下去,没别的办法了吗?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固执得可以,竟对这念头毫无退却之意。

    「我们走吧!」她不知他在想什么,只看得出他胸口起伏,呼吸越来越急促。

    「等一下,妳头上有个东西。」他突然向她伸出手,那是一片叶子,她太专心做事而忽略了。

    「谢谢……」不知为何,她竟会怦然心动,这感觉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近距离的效果是怎么回事?他的脸靠得好近,他的眼中彷佛有火炬,就连上次他亲她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满天彩霞也比不上她脸上的红晕,章宇伦盯着她好一会儿,才从齿缝中挤出话来。「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我会当作妳在*我。」

    「对不起!」她立即低下头,没想到她这么朴素的模样也能吸引他?

    章宇伦转过身背对她,深呼吸好几口气,才踏出第一步。

    两人走进屋,爬上三楼,来到章汉翔以前的房间。

    门一打开,爱玲就瞪大了眼,只见满墙都挂着画,有油画、水彩画、铅笔画,许多张都以她和女儿为主角。

    「这是……汉翔的画!」爱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丈夫若能看到不知有多开心,因为裱框往往比画材还要贵上几倍,他们根本无力负担。小叔实在太细心、太体贴了。

    章宇伦默默观察她的表情,看来她仍是挂意大哥的,否则怎会有那样灿烂的笑、晶亮的眼?

    爱玲环顾了一圈,转向他鞠躬道谢。「谢谢,裱上画框以后,整个感觉更完美了。」

    「有机会我还想帮哥开个纪念画展。」

    「太好了,他一定很高兴,谢谢!」她太感动了,丈夫生前并不算得志,如果能开成画展,他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

    「我说过不要再道谢了。」他干涩地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私的,因为他想看到她的笑。

    「我偏要说,谢谢、谢谢!」她故意跟他唱反调,即使有上次那件「意外」,她确定他仍是他,有如童话中的王子,善良正直。

    「妳一点都不乖!」他拨乱她的刘海,想要凶起来骂她,却像在对她撒娇。

    「你最乖了,好孩子、好孩子!」她一时兴起,也伸手*他的头,两人间多rì没有这种轻松气氛,她真希望回到那件「意外」之前的时光。

    他握住她的手,她那纤瘦的小手,却拥有主宰他的力量,可知他的心被她揪得多紧、多痛?

    无法压抑地,他必须要问她。(网 .)「这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吗?妳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我们之间有种力量牵引着?」

    「你不该说这样的话。」她想收回手,他却握得好牢,手劲之强让她不禁轻喊了声:「痛!」

    他立刻松开她的手,发现有点瘀青,他连想都没有想,就低头吻上那发红的皮肤,彷佛吻着一朵云,生怕稍一用力就要被风吹走了。

    那是个极其温柔、极其缠绵的吻,她心头某处被攻陷了,却必须强自冷静,以最平淡的语气说:「请不要这么做。」

    章宇伦一僵,抬起头。「抱歉,是我失态了。」为何又跨越那条线?为何又自讨没趣?他太可悲也太可笑。

    静静走向门口,他忍不住喉中的沙哑感觉,掩嘴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你喉咙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她立刻上前,关心地问道。

    他退开了几步。「我们最好保持距离,我不想把我这种蠢病传染给妳。」

    他这话-语双关,她怎会听不出来?唯有静默不语,看他表情落寞地走开,但愿这病会随着时间而好转,但愿他找到属抄自己的幸福。

    而她的幸福在哪儿呢?丈夫过世前曾对她说过,希望她去谈场恋爱、找个相爱的男人,当时她并不那么想,她只要看女儿长大、有花草陪伴,应该就可以满足了,不是吗?

    当晚,因为女儿要补习晚归,简爱玲选择在房里用餐,以免见到小叔气氛尴尬。

    傅管家亲自送进晚餐,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太太,二少爷好像生病了,他说今晚不吃饭。」

    爱玲一听惊问:「严不严重?看过医生了吗?」

    「他不肯去医院,我建议找医生来,他也不要。」傅正庆多少是知道原因的,二少爷这些rì子似乎恋爱了,而且对象是太少爷的遗孀,难怪身心失调、健康出问题。

    「等一下我会去劝劝他。」她想都没想就这么决定,小叔对她和女儿有恩,又那么珍惜汉翔的画作,她怎可放他生病不管?

    「那就麻烦太太了。」傅正庆确定自己不用担心了,同情是爱情的催化剂,二少爷这病不会太久的,即使未来难免会有波折,他认为爱过了总比留下遗憾好。

    「我……我关心他也是应该的。」她不自在的澄清显得画蛇添足、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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