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4/6页)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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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了,连忙放软声音。「我是说……贰弟的事妾身听你的,红儿的事就请相公依我,如果你插手管了这件事,我跟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关系就会破裂了;再说,我已经给她惩处了。」

    「什么惩处?一块糕点吗?」他讥诮地问。

    她微笑。「当然。」她不自觉地抚上他的手臂。「等她面壁思过以後。」

    「面壁思过?」他轻碰她的脸,小心不弄疼她颊上的红包、

    「嗯!所以你现在不能训她。」她能感觉他的态度软化下来。

    「面壁思过不会有什么效果。」她的方法太温和了。

    「相公喜欢看法家的书,对吗?」

    他非常确定她已经挖好陷阱等他跳下去。「你又在拐著弯说话——」

    「我没拐著弯,今天我整理你的书房时,随手翻了你的书。」她低垂眼,心不在焉地抚上他的胸膛。「碰巧瞧见了吴起休妻的故事。」

    「我不会因为红儿的事就把你休了。」

    她没回应他的话,只是道:「吴起叫他的妻子织丝带,可後来发现宽度不符合他的要求,便叫她重织,没想又织一次後,吴起一量,还是不符要求:他的妻子说:我开头就把经纬线确定好了,不能更改,吴起一生气就把妻子给休了,相公觉得吴起做得对吗?」

    翟玄领开始觉得要踏进她的陷阱了,他顿了下,缓道:「这与我们所说的话题有关吗?」

    她点头。「後来他的妻子请求他的哥哥去劝说吴起接她回去,他哥哥却说:吴起是制定法的人,他定的法是为实行全国、建功立业的,所以首先必须用於妻子身上,然後才能推行,他不可能接你回去的。」她摇头。「相公不觉得吴起真是个迂腐的人吗?」

    他露出笑,不敢相信她会批评战国时著名的军事家。

    「『法』於战乱,於建国之初,是让国富民强的利器之术,用於管理下属,是值得学习之法,可亲人若也用『法』,不免过於冷漠僵化。」

    「你……」他真不知该怎么说她。

    「相公。」她偎进他怀中。「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让蜜蜂螫了脸还得说这么多话,就像有人拿针猛戳我的睑那么难受。」

    他轻叹口气,环著她柔软的身子。「别说了,我明天再找她谈。」

    她放松地靠著他。「谢谢。」她轻声道。「你等会儿可以去看她。」

    她快把他搞糊涂了。「你刚刚说不要去……」

    她仰头注视他。「我是说你不能训她,可你得去关心她,让她知道你不高兴,但不要苛责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想确定她在你心中还是最重要的。」

    他轻蹙眉宇,而後叹口气。「有时候我真怀念她还在襁褓时,只要喂饱她,她就会乖乖睡觉。」

    丈夫严肃的表情及话语让艳衣笑声洋溢。

    听著妻子甜美的笑声,他不觉也露出笑。

    「还有件事……」她深吸口气,真正困难的部分才要开始:「你知道今天蜜蜂……到处螫人……」

    见她低垂著头没看他,他已从经验得知她必是有事瞒著他、「我知道。」

    「我是说……到处飞、到处飞……」她重复说著。

    「然後……」

    「我必须保护每一个人,我是说jǐng告他们快点跑……」她又顿了下。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

    她吞了下口水。「我把五弟放出来了。」说完这话,她几乎想闭上眼睛,可她的个xìng阻止自己如此懦弱,於是她只是瞪大眼看著他。

    一阵怒气涌上,在他能意识到自己做什么之前,翟玄领已揪住她的肩膀。「你放他出来了?」他的声音紧绷,脸孔顿时变得严厉。

    「他需要敷药。」她急促地解释,双肩上的压力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我本来是想让大夫进去为他医治,可二娘认为他已经关得够久了。」

    「他关得够不够久该由我来决定!」翟玄领极力控制自己奔腾的怒气,他没想到妻子会大胆到违抗他的命令。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在感觉自己提高音量时,翟玄领连忙将之压下,他向来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人。

    艳衣挺起肩膀,握紧拳头,不想让自己打哆嗉。「二娘去找娘,是娘同意的。」她试著让他明白。

    翟玄领放开她,冷峻的眼神直视她。「是你去说服娘,还是二娘去说服的?」

    她有些惊讶地看著他。「当然是二娘。」

    「我们都知道你多会说话。」他的声音透著对她的不信任。

    她在当下明白他话语中透露的暗示。「现在我们知道你的疑心病有多重。」她怒目而视。

    他疑心病重?翟玄领不悦地皱下眉。「我只是依常理判断。」

    「依常理判断相公该知道二娘忍不住几天便会闹的,她不敢上你那儿去,自然找我或是娘,这不也是常理吗?再怎么说,亚坤是你的兄弟,你真认为爹娘会让你关他一辈子都不吭声吗?」她真无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开始教训他!「看来,我变成个没常识的人。」

    他嘲讽的语气让她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相公能了解,处理家事不能硬著来——」

    「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该怎么做。」他截断她的话,

    他冷硬的声音让她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於是她不再开口,夕阳的余晖在这时隐没,留下青灰的天sè。

    艳衣站在原地与他对视,可随著时间过去,她开始觉得脖子酸,脸上的叮肿也越来越刺痛,

    「如果没别的事,请容妾身先行回房。」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把自己红肿的睑埋在冰水中,顺便让脑袋冷静一下。

    当她转身时,丈夫的声音传来。「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可不能再有下一次。」她停下脚步回身仰望他。

    「所以你还是认为是我去说服娘的,」他竟然会如此固执。「你若不相信,大可去问娘。」

    「我没说我不相信。」他缓慢地说著。

    他的语气非但没让她安心,反而让她更加不安,因为他看起来仍是疏离冷淡。

    「我只是想确保你下次不会再干涉亚坤的事。」

    她点点头。「老虎嘴上的那块肉。」

    「什么?」

    「我说五弟是你嘴中街著的那一块肉,没将他吞下之前,你是不会松口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妻子挺直的背脊、高傲的姿态,随即摇摇头。「这次你不能,也不可能说服我。」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不让她搅和。

    「我没要说服你。」为证明她所说为实,她转身离开,没再说一个字。

    翟玄领看著她离开,浓眉拢上,妻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肠软,看来这事得由他出面去说。

    「哎呀……轻点。」翟亚坤叫了一声。

    「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粗手粗脚的。」一旁的乔氏斥责著正在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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