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4页)晴天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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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你果然拒绝了。是因为雷浚吗?」

    她睁大眼看他。「这件事跟雷浚没关系。」

    「刚刚在电视上看到你差点没命,让我……你知道的……才下定决心想跟你重新开始,我不敢想像,你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而我却什麽都来不及跟你说……」

    她看他一眼,突然叹口气。「我明白,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她的话也让他叹息出声。「我不该「当时轻别意中人」。」他引用句晏殊的词。

    她微微一笑。「你再说下去的话,会让我这个中文系毕业的人无地自容。」她已经几百年没碰这些诗词的东西了。

    他也笑了。「其实我是在来见你之前恶补了一下。」他深吸口气。「如果你还没有喜欢的人,我想再试试。」他不想这麽快就放弃。

    她的眸子瞪得更大。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树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啊!说得太好了,赶快抄下来。」

    凝秋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好吵哦你。」她拿起小被子盖住头。

    诗语回头瞄了姊姊一眼。「我在看你架子上的诗词,写得真好,完全符合我的心境。」

    「几点了?」凝秋睡眼蒙胧的打了个呵欠。

    「快七点了。」诗语继续念了几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天啊!这个更好。」她发出赞叹的语气。

    「你到底在干嘛啊?一大早就在那里相思来相思去的。」凝秋*一声,揉了一下发疼的头。

    昨天一天过得实在是太刺激了,竟害她失眠,现在她的头正因为睡眠不足而隐隐作疼。

    「因为我决定要采取别的策略。」诗语露出得意的表情。

    「你在说什麽?」她听不懂半句。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决定来点不一样的。」

    凝秋在*坐起来,揉了一下双眼,瞧见妹妹正在折纸飞机。「你折纸飞机干嘛?」

    「秘密。」她窃笑几声。「今天非要那个木头注意到我不可!」

    凝秋终於听懂她在说什麽了。「你要他的注意还不简单?像我昨天那样跌个狗*就行了,最好还有个摄影机在旁边,包准全国的人都会注意到你。」

    诗语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老姊一眼。「我怎麽没想到?」

    凝秋翻翻白眼,掀开被子下床。她该梳洗一下,好去雷浚那儿准备早餐了。

    当她起身时,屁股传来一阵酸疼。「哎哟喂呀……」她哀嚎一声。「这下好了,头痛、屁股痛。」

    诗语娇笑出声。「谁要你在超商逞英雄?」

    凝秋长叹口气。「好了,昨天被爸妈念了一个晚上,你别也来凑一脚。」

    她自衣橱内拿出无袖短衫和短裤换上,而後打*门走下楼。当她听见客厅里传来交谈声时,她的头更痛了,真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邻居又来串门子了。

    她进入浴室梳洗,十五分钟後,才觉得jīng神振奋了些,她望著镜子内的自己,短发乱翘、眼皮浮肿,眼睛还带著些许的血丝。

    「天哪!木乃伊也没我丑。」她朝镜子做个鬼脸。「这样好了,我三天不睡觉、不刷牙、不洗脸、不洗澡,把自己弄得像鬼一样,如果还有人要我,我就嫁给他,不过,可能我才一开口,他就被我臭死了,哈……」

    自得娱乐够了後,她开门走出去,心里喃念著:万能的天神啊!请赐予我「隐形」的力量……

    「阿秋,起来了,昨晚没看到你。 欢迎您 来阅读 w w  E t)」邻居老张跟她挥挥手打招呼。他今年五十五,穿著白汗衫,青sè七分裤,脚下是夹脚凉鞋,前额的发已秃光,啤酒肚凸出。

    凝秋扯起僵硬的笑容,哈——看来,天神休息去了,没听到她殷殷切切的呼喊。

    「我要出去了。」她的脚步没有停歇,快到大门了、怏到大门了……

    「阿秋。」叶德全叫住她。

    「啊?」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中午的时候请雷先生到家里来吃饭。」

    「为什麽?」她面露诧异之sè。

    「你这个囝仔,说的是什麽话,人家救了你,不用谢谢人家吗?」叶德全语带责备的说。若不是昨天电话、客人一大堆,他早就登门拜访、谢谢人家了。

    「可是雷浚不习惯……」

    「跟我们吃饭有什麽不习惯的?而且,*妈也已经去市场买菜了。」

    「对啦、对啦!」老张笑呵呵地附和。「就吃一顿饭而已,这是礼貌、礼貌啦!不然,等一下人家会说我们中部人没人情味,对晤?我们又不是那个台北人,台北人是很冷情,对唔?阿全。」

    叶德全点点头,一脸赞同。

    凝秋翻翻白眼。「你们不要有地方情结好不好?」

    「当然嘛是不好,哈哈……」老张笑得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台北人是真的很坏啦……」

    「雷浚是台北人。」凝秋反驳道。

    「唔是啦!」老张挥了一下手。「伊是咱们这里的人,伊阿嬷卡早住在这里,你忘记了喔!伊这个人嘛是真有孝心,每年都来,难得喔!我刚刚才在跟你爸爸说,人家是—有为青年哩!又救了你,那个……你们就送作堆啦!」

    凝秋受不了的一拍额头。「你们不要胡乱配,这种话在我面前说可以,千万不要在人家面前说喔!」她叮咛一声後,便走了出去,再谈下去的话,她就要「花轰」了。

    「你们阿秋真的是不错啦!年岁嘛到了,差不多嘛要嫁人了。」老张喝口老人茶。

    「每天嘛念,还不是这样。」叶德全摇摇头。「就差去街头巷尾敲锣打鼓报给人家知道。」

    「哈……」老张爽朗的大笑。「你不用啦!街头巷尾早就知道了,你们阿秋嘛了不起,昨天按呢一表演,全国都知道她,不错啦!成名了哩!」

    叶德全得意的微笑著。「看一下早上的新闻有唔?」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

    「啊!给它录下来啦!」老张提议道。

    「对、对。」叶德全咧嘴笑。「啊!没录影带。」他颇觉懊恼。

    「我那里有。」老张起身。「我来去拿。」

    两个老男人兴致高昂地想留下证据,以传後世,而这时的凝秋则是哀叫著翻过围墙,差点又滑一跤。

    「天啊……」她揉了揉屁股。「要是再摔一次的话,就真的连水沟都跳不过了。」她嘀咕著走到纱门前停下,拉开纱门後,拿出钥匙打开木门走进客厅。

    她一进客厅,就发现矮几上摆著拼好的纽约街景,她大吃一惊,揉了揉双眼,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一千片拼图耶!他一晚就拼好了。

    「雷浚——」她叫了一声。

    浴室的门打开,雷浚自里头走出来,她指著拼图,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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