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4页)宿命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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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盈盈来到这个时代后遇到的第一场降雪。(/  ..)

    飞扬的雪花与廿一世纪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感觉。

    她说不清为什么,这几天她总觉得懒懒的,而且特别怕冷。每天早晨彭翊一离开床,她就无法再安睡,寒冷使得她只能缩在火炉边。

    可是今天,就算坐在火炉边她也只获得部分的温暖,而且毫无食yù,甚至懒到不想开口说话。

    于是她只好钻进棉被里,看着窗外堆积至窗沿的白雪,思念起与晶晶生活在一起的那些冬季。

    此刻,她更渴望彭翊能够陪伴在她身边,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自从朝廷批准了他的上奏,颁布了「招民开垦条例」后,他更忙了,近来总是早出晚归,还常常到奉天以外的地方去视察民情,为明年开chūn后做准备。

    「夫人!」随着一声轻喊,房门被推开了,玲子提着食篮走了进来。

    盈盈到现在仍不能习惯外人这样无礼地进出自己卧房,可是也没办法。

    玲子身后的秋花手里端着一张小炕桌。

    盈盈明白了她们的意思,说道:「不要,我现在不想吃。」

    两个丫鬟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月娥从门外进来了,对她说:「夫人今天什么都没有吃,这样不行。」

    盈盈愣愣地坐在*,虽然近来月娥对她的态度大有改变,但像这样关心她吃喝、温言细语地对她讲话,还是头一次,这令她失措起来。

    「我、我不饿。」她结结巴巴地说。「要不妳们放下,等会儿我再吃。」

    「那就搁下吧。」月娥对两个丫鬟说,又看看盈盈紧捂棉被的样子,问:「夫人很冷吗?」

    「是,是很冷。」

    月娥看看屋里已经烧得够旺的火炉。「那要不要将您的炕烧起来?」

    「炕?」盈盈疑惑地看着她。

    「对啊,就是这张床。」月娥说着走近,掀起床幔。

    盈盈看到原来她身下的床并不是木床,而是一张修砌得十分jīng细的火炕。

    「啊,真是炕耶,我睡了这么久都不知道。」盈盈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能不能麻烦妳让人帮我烧炕?」

    「当然可以,不过不能马上热起来……喔,大人回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彭翊焦虑的声音。

    「盈盈,妳怎么啦?」带着外头的寒气,他将手套摔在门口的小桌上,疾步来到盈盈身边,对其他人的存在视而不见。

    「大人,夫人怕冷,您得先脱了斗篷在火边烤烤。」月娥提醒他。

    可是彭翊的手早就搭在了盈盈的脸上,盈盈立即从被子里抽出冰凉的手,握着他温暖的大手。

    「妳手怎么这么冰?」彭翊皱紧眉头,将她从*抱起来,拉开身上的斗篷将她裹进胸前,然后坐在火炉边的软椅上,对月娥说:「去让他们烧炕!」

    「是,大人。」月娥答应着往外走去,眼前却是彭翊眼里对夫人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忧虑,以及盈盈看到他时眼里的光彩,不由被他们之间真挚的感情感动。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依偎在他怀里,盈盈不再觉得寒冷。

    「不凡回来取文件,听说妳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为什么?妳若不吃不喝当然会冷。」他回头对站在门口的丫鬟说:「将夫人的饭菜取出来。」

    秋花立即将炕桌放在火炉旁,玲子则从食篮里取出一碟碟菜肴放在上面。

    等她们放好后,彭翊说:「好了,这里没妳们事了,下去吧。」

    两个丫鬟答应着,行礼退下。

    「妳看,这是厨子最拿手的小鸡炖蘑菇喔。」彭翊将桌上的一碟菜端起。

    可是才闻到香味,盈盈突然感到恶心。「我不想吃……呃……」

    她用手捂住嘴,将脸埋进彭翊的身上,用力忍住呕吐感。

    「妳病了?」彭翊放下菜,转过她的脸,看到她双眼紧闭,脸sè青黄,额头冒着冷汗,不由担心地问。

    随即心里一动,立刻将丫鬟叫进来,吩咐道:「速去前院找夏不凡,让他请药王铺药王来一趟。」

    玲子立刻遵命而去,彭翊又让秋花将饭菜收了。

    当晚,药王诊断的结果令人人欢喜一人忧--都统夫人已怀孕月余。

    盈盈彷佛石化了般坐在已经烧热的炕上,无法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她不明白自己的避孕药管用了几个月,为何突然失效了呢?

    「盈盈,有我的孩子妳不高兴吗?」夜里,彭翊躺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

    「不,我很高兴怀了你的孩子,只是到时我怎么能走……」盈盈将脸枕在他的胳膊上低声说,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彭翊的臂上。

    感觉到那滴泪珠,彭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闷声道:「妳不能离开我!」

    几天后,盈盈收到了彭翊送她的一件礼物--一件毛sè黑亮,特别温暖的貂皮大衣。

    「这是紫绍皮喔。.」玲子羡慕地说。「是天下最暖和最珍稀的毛皮呢!」

    「是啊,而且又轻又软,夫人穿上不会感到冷了。」秋花也说。

    将绍皮大衣柔软的皮毛贴在脸上的盈盈,感受到了来自丈夫的浓浓深情,同时也恍惚觉得这彷佛是晶晶,那只陪伴她快十八年、又将她带到这里来的猫咪。

    时间在白雪飘飘中慢慢地过着,有了暖暖的热炕和合适的饮食,盈盈初时怀孕的不适好了一些,但依然jīng神不佳。

    一天中午,彭翊回房,没见到盈盈,却看见玲子正在清洗那只细颈青花瓷瓶,便问她何以动夫人的东西?

    玲子说:「是夫人要我将瓶子洗干净,说那里面的东西对孩子不好。」

    「是吗?」彭翊的心里一阵惊喜,忙问:「夫人呢?」

    「在花园里,秋花陪着呢。」

    彭翊即刻转身往花园去。此刻风雪虽停,但依然很寒冷。

    走进银装素裹的花园,他看到盈盈正坐在凉亭里的石椅上双手合抱在眼前,而她的丫鬟秋花则站立在亭子外候着。

    他走过去,示意秋花离开。然后悄悄进了亭子,发现她双目紧闭,口中正喃喃说着什么,于是他再靠近一点倾听她的话。

    「……晶晶,用妳的神力帮助我!在我离开这里前,请让我平安地生下这个孩子,这是他渴望的宝贝,让我把这个宝贝送给他……」

    专心祈求的盈盈并未发现有人进来,更没看到来人脸上由喜转忧再转悲的复杂神sè。

    她缓缓张开合着的双手,彭翊看到在她白皙的双掌间正是那块黑猫留下的、他替她挂在胸前的玉佩。

    盈盈俯首将额头贴抵在玉佩上,彷佛睡着似地寂静不动。轻风吹飘她的发丝,拂动她身上那件轻柔的紫绍裘衣,白雪寒亭中,她显得孤独而脆弱。

    彭翊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在这剎那,他彷佛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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