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此时罗梓还不知道自己那时觉醒狂无意转化的小姑娘,居然被自己派出去寻找至亲血脉的东厂要员当成了皇室血脉之一。 . ⒉3TT.
可是,要是真的计较起来的话,那小姑娘也确实算的上是皇室血脉了,但是这身份嘛……
应该是罗梓宫中的长公主——鉴于罗梓还没有后人。
没错,该算得上是罗梓的“女儿”,虽说罗梓至今还没成亲,但蔻儿还真是他的血脉,说起来有点复杂,但要是非得要个解释的话,基本他俩的关系可以参考一下西方吸血鬼们上下之间的“教父教子”。
当然,罗梓的血脉比得那些靠吸血为生的吸血鬼们可是纯洁强大得多得多了,而且也都没多大的副作用,只要被他咬干了,非但能平白享受长生不老和基因改造,还能得一个大便宜占的冥紫禁城公主的身份,可真是实力并地位一样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大冥紫禁城。
冥皇宫。
上书房。
穿着玄色底、暗红纹繁复华纹衮袍的皇帝正端正坐在上椅中,深深地闭着眼,抬起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揉着眉心,嗓音带着点嘶哑,垂问道:“找到了么?”
回到冥皇宫之后他就一直连轴转地批阅奏折,召见大臣,批复请示,以期暂时忘却对玉墨不告而别的担忧与丝丝恨意,至今已经好几天了,此时他俊脸疲惫,身上的衮袍也忙得都两日没换了。
跪在案下的锦衣卫代指挥使王树脸色惨白,双目泛着思虑过度的血丝,深深地低着头惭愧道:“禀陛下,微臣无能。没能在凡间南方诸省找到赵姑娘的下落……”
皇帝揉着眉心的手僵硬一瞬,疲惫的脸色旋即难看起来,但却没有立即说什么,他深呼吸一口,方才睁开绯红色的眸子冷冷地瞥向案下的重臣,缓缓道:“既未能寻到,你还回来做什么?”
罗梓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满含危机,案下的代指挥使王树冷不跌地打了个颤,忙伏低身子,声音带着点颤抖地道:“微臣有罪……微臣现在就加派人手去……”
“够了。”
罗梓却闭上了眼睛表示不想再听,轻喝一声,只觉得眉心疼,又顿下话头缓了一会儿,才缓缓吩咐道:“好了,放下这件事情罢,近日工部计划在阴阳交界的冥都正在大建,各方鬼城来人云集,势力交错,朕恐冥都秩序难免有失。”
“你去,去大理寺卿黄岸波那里备齐人手,三日内将这些捋清——”
“王卿,三日后,朕要你拿来捋清楚的一系案卷面见朕,明白了?”
这两天举办宴会、筹备军事、大建冥都的一系列事情让他身心俱疲,即使不是凡人的身躯,这连续几日下来不眠不休就算是他也感到有些压力大,不想听见关于玉墨任何不好的消息。
只能当是——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因为听说人间正在大战。
那自称所谓百万雄师的政府军节节败退,将大好山河拱手相让。
他会再换一拨人出去寻,寻到了便罢,寻不到,就再换一拨,若再是寻不到,便再换一拨……
人间虽大,但即使是大海捞针,他罗梓狠下心来,怎么也找得到!
锦衣卫代指挥使王树战战兢兢,额头叩在猩红色的毯子上,脸色惨白神情恍惚,口里苦涩地应道:“微臣……遵旨……”
他是锦衣卫目前最大权势的高层,代指挥使,虽说是个“代”的,但那个字也是迟早要摘去,重而变得名副其实的指挥使的,可是现在……锦衣卫这个机构、这个身份生来就是作为皇帝的狗,生来就该为皇帝处理最棘手的事情,他既是皇帝的刀,但也是皇帝最亲信的臣子。
但是现在皇帝却将他调到明面上的“公事”去……
还是从皇帝最关心的私事调过去……
这无疑是失宠的迹象。
但是事情已经生,王树也只能应下圣旨,然后心怀侥幸地躬身跪离皇帝的案下,然而就当身穿锦衣卫缠枝莲四兽麒麟服曳撒的代指挥使,恭恭敬敬地垂退走门廊时,上书房中传出了皇帝疲惫却又泠然的声音——
“传杨千喜。”
王树后撤的脚步顿时一顿,代指挥使有些福的身子颤抖了好一会儿,最终深深地低下了头,脚步虚浮但却度加快地离开了。
杨千喜,同为锦衣卫,位值十四大千户之一,名为他的手下,实为与他争夺指挥使一职的竞争者,在这种时候皇帝召见杨千喜……
王树心里清楚,这个代字,摘不下来了,非但如此……
指挥使一职也同他再没有话可说。
这时身后有人抬手轻轻拍在颓然离去的代指挥使王树的肩膀上。
王树正情绪低落,再加上正处于宫中所以对外界的警惕性大大降低,竟一时没能现有人靠近,突然被拍了肩膀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反击,好在在回头之前想起了现在还在宫中,没人会、也没人能伤害到他,便硬生生地收回手来。
好在他及时收回了手,不然事情可就不妙了,原来当王树回过头来之后惊讶地现,拍他肩膀的原来是宫中内侍总管之一,司礼监齐总管。
王树慌忙之间连忙行礼:“义父……”
齐总管不等王树行礼,便中途拦住了他的礼数,慈爱道:“指挥使莫要多礼,宫中不比府中,咱家该尊称指挥使大人才是。”
原来这王树本来是齐总管的义子。靠着齐总管的照料,王树一介初生大鬼才能屡屡抓住大冥紫禁城建朝初期的种种机遇,步步高升,爬到了十四大千户之一的高位,更是越嬷嬷看在原明老人们的面子上,在罗梓面前举荐了他暂代指挥使一职。
齐总管对这个义子可谓是恩情有加。
“义父折煞儿子了。”听见齐总管喊自己指挥使,王树脸色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愈苦涩,颓然道,“儿子这个指挥使恐怕是难保……”
齐总管有些惊讶:“这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