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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焐,你估计还剩下多少时间?”
空荡的墓室,只剩下罗梓低沉的声音在回荡。
只听罗梓这样问道。
“朕……亦不知……”一个稚嫩但是哀愁的声音这样回到。
明太宗盛安帝朱允焐,罗梓在这个世界上的原身,这个位面的明朝历史上的第三代帝王,这是一个主位面的历史上应该出腹就夭折,连名字都没有的、未足岁的婴儿,但是在这个位面,他却安稳活到十岁,而且成了历史上堪称是鼎鼎有名的人。
他是明太祖洪武帝朱元璋的嫡孙,明惠宗建文帝朱允炆的弟弟,明太祖太子朱标(早死)的儿子,明成祖(燕王)永乐帝朱棣的侄子,但是与原来历史上不同的是,在朱允炆登基不久、朱棣怒而举兵造反之前,因为鞑子入侵(后蒙元朝余孽),中原明朝举国抗击,虽多胜少败,但是战事冗长,加之连年灾害,惠帝忧劳成疾,最终猝死在朝堂上——当然,允焐即位后仔细派人查过,虽然在他死的时候,还是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证明允炆是被毒杀的,但是在允焐死后,却确信自己兄长也是这样崩的。
因为允炆在即位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健康,还能带他去御花园欢笑练剑……
因惠帝即位后早亡(而非在乱军中被杀),先帝允炆膝下无嗣,朱允焐得而兄终弟及继承帝位,但是他在位仅两年,就被朱棣用计毒杀,被谋朝篡位了。
之所以说他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不是因为他是被篡位的那个人,也不是因为那个篡位的人是成祖朱棣,而是因为他本身。
朱允焐的谥号中有“光”“厉“”哀“三个字,可以说即使是朱棣这个篡位者自己也认为他是一个很复杂的皇帝吧。
和后世那些昏庸无能、甚至十年不上朝的明朝皇帝比起来,这个八岁就登基了的幼帝,简直是个“异类”——朱允焐在位期间,大军灭后蒙,踏朝鲜,御船至南海以北,故谥号“卫”。
同时在他御下的中原,各县设学总达五千座,学宫三百宫,文武同席共饮,不分尊卑。
但是,他在年号“盛安”的盛安次年九月(元年春即位),下旨抄吏部尚书李恪维、工部员外郎江可行、工部员外郎区(OU,第一声)阁戚、兵部侍郎徐安、雍州司马刘馄、长安令焦闰本等先帝留下的权臣的府邸,并且罪名是“意图谋反”。
刹时间朝堂动荡,职位空虚,帝国机制一时几乎滞怠。
就在这段时间里,本来应该镇守边境的朱棣突然出现在京城……
朱允焐死后,他便多了一个“桀”的谥号。
不仅仅因为如此,他在历史书上占据的篇幅才会超过了清雍正帝、能够像唐太宗那样开一章单章,还因为在朱棣篡位之后,边境烽烟复燃,朝鲜举旗、蒙元火烧边城、斩守将……而且在十年对外镇压战争中,明朝国库粮财短缺,成祖下令消减各地学宫用度……各县设学骤减至千三百座,学宫废至只剩百三十宫……而且在后世的清点中发现,明成祖在位期间的税收较之太宗(朱允焐)在位期间的税收至少消减七成……
而且在成祖废除的太宗颁布法令中,有几项法令的内容为:悉边境事务,镇之以武,养之以文化同,克通婚习,夹之汉蒙共生,当驯化矣……悉士农工商,待之以慈,教之以和,颁之以名爵,使之升尊降鄙,不恨国家,以汉为荣……悉奇淫技巧,奖之励之……凡功者,不论其出身阶级士农工商者,但以赏之……
然后成祖把玩着上供来的民间器物,在掌玺太监面前嘲笑着废除了他的法令,成祖曰:“朕侄果幼童也,竟木铁之物以为贵,以朱丹之物以为珍……以天下大同,不分尊卑,不倡皇权,实梦矣幻矣……朕不及也……乃下令弃之。”
那个民间器物,是以木鸟为原型,内含简单机械组合,燃油后能飞,。
后来还在英国国家博物馆“珍藏”。
“朕至此……已将逾十甲子……未见如此密集的……访客……”
幼帝朱允焐的声音在空气中传荡。
罗梓皱眉深思。
这时,来自灵魂深处的一股股战栗袭来!
就像被电击了一样。
罗梓不受控制的被什么东西向后拉扯,魂体一阵恍惚!
一道仿佛被刀割开了一样的裂缝突然出现在罗梓的背后,只有一条裂缝,没有张开的裂口,就这么将罗梓吸了进去。
罗梓就感觉自己好像一团衣服被扔进了了滚筒式洗衣机里,又好像是一块牛排被放在挤压机的两个圆筒上一样,一点点被压进去,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被挤到了后脑勺上,鼻子扁平得和面皮同水平,左手肩膀和右手肩膀都被挤在了一起,抵着脖子,天灵盖和脚底板并在一起,肠子和胃也被成一团……
像要粉身碎骨一样难受。
“喝————”
罗梓躺在亮堂的特改病房里的身体蒙地起身。
像是溺水的病人突然的呼吸。
“董事!”李秘书快速前进两步,站在仪器旁边,神情焦急,双手虚抬。
“呕——!”罗梓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然后躺回病床上虚弱地呼吸着,这次他并没有再吐第二次,可见这次他的情况要好很多。
“准备输血!”一旁等待的Docter.Minate(米内特医生)立刻吩咐护士拿来准备好的血袋和输血管。
“是!”
“电磁疗复健!”
“是!”
“葡萄糖输液!”
“是!”
……
“我去了多久?”
罗梓躺在病床上,太阳穴和手臂上都贴着感应磁贴。
他刚刚喝了一杯加奶热巧克力,温暖了胃,他的胃正在慢慢地恢复以往的活力,但是四肢还是用不出太大的力气。
“十二小时四十一分钟,董事……”李秘书弯着腰这样回答到。
一听这个数字,罗梓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