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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叶雪溪已经被人拉了上来,只是全身湿透,加上这五月的天气的确有点凉,冷的发抖。
“她是......叶昭仪?”赵娴定睛一看,确定下面的人的确是叶雪溪,惊呼一声。
“她怎么会在这里?”慕容复眉头紧锁,负手立在窗前,淡然的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叶昭仪好像掉进水里去了。”赵娴着急的说道。
慕容复没有说话,这种情况显然意见。
“皇上,不命人让叶昭仪上来嘛?这种天气湿透了全身很快便会感染风寒的。”赵娴有些担忧。
“来人啊。”慕容复低头看了她一眼,片刻后便唤来了在外面侍候的宫女。
“皇上。”
“去把叶昭仪带上来吧。”他说。
“是。”
很快,叶雪溪便被慕容复派过来的宫女带进了云水阁里。
“臣妾见过皇上。”叶雪溪见到慕容复的时候还是乖巧的福了福身,尽管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连头发上都在滴着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落汤鸡,可是该有的礼节却还是一点没落。
“去找一套衣服过来让叶昭仪换上。”慕容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依旧背负着手。
“不用了,娘娘落了水,这天气很容易会感染风寒,现在去找恐怕来不及了,下官有些衣裳在这里,都是新的,娘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先换上。”赵娴急忙走过来,绕到里间去,很快便拿了一套新的衣裳过来。
叶雪溪谢过之后,便直接去换上了这套衣裳。
“娘娘穿这个也好看。”东儿帮叶雪溪系带子,稍有惊艳的说道。
叶雪溪没说话,但不可否认,穿久了宫装,偶尔穿一穿这种简单的服饰的确很舒服,而且这衣服的面料十分的贴身柔软,不像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
“不过好奇怪啊,这里明明是皇上歇息的地方,赵女官为什么会有衣裳在这里?”东儿皱了皱眉,似乎想不明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四面都是水,可能是为了避免像我今天这种情况吧,而且最近总是下雨,从宫外走过来身上也会被淋湿,换身衣裳也很正常。”叶雪溪嘴角微笑,似不在意。
东儿只是撅撅嘴,也没说什么。
宫女很快便送来了一碗姜汤,叶雪溪皱着眉一口喝下去,只觉得嗓子里面火辣辣的,但是身子很快便热了起来,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收拾妥当之后,叶雪溪才走出里间,走到外面的时候,慕容复和赵娴正在继续之前的棋局,叶雪溪不忍打扰,只是走过去看了一眼。
介于两个人都是高手,棋局变幻莫测,依照叶雪溪这种水平来说,其实根本就看不懂他们在下什么,随即还是不要过去自找不快,走到窗户边欣赏起了景色来。
这云水阁地势不错,周围的环境也是极美的,外面纵然下着磅礴大雨,却一点都没有破坏这里的气氛,反倒是替这里添加了一种生气,雨水落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别有风情。
“叶昭仪这下雨天的不在寝宫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慕容复落下一颗棋子,头也未抬,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问。
“宫里面太闷了,所以我就想到处走走。”叶雪溪稍有小孩子脾气的说道。
慕容复闻言并未再说什么,只是弯起嘴角轻笑一声。
叶雪溪有点摸不透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皇上,该你了。”赵娴将棋子悄然落下,嘴角洋溢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这一步棋。
慕容复的视线被她吸引回去,将目光落在棋盘上,过了许久,才听见他声音低沉稳健的说道:“你赢了。”
叶雪溪闻言,眉间一跳。
“是皇上承让了。”赵娴有些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语气里都沾染上了一丝女儿家的娇气。
慕容复抬起眼帘,看着她,“没有什么承让不承让的,你赢了就是赢了,说吧,想要什么?”
“那得容下官想一想才是,毕竟下官可是从来都没想过能赢的了皇上,这一次纯属意外之举。”平日里下棋,即便是慕容复心不在焉也绝对不可能会输给她的,今天的确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皇上与赵女官下棋难道还带赌注的?”叶雪溪有些好奇的问道。
赵娴今日赢了慕容复的棋,着实高兴,便点头说道:“皇上曾许诺过下官,若是下官能赢的了他,赢一局,他便会满足下官一个心愿。”
原来如此。
叶雪溪了然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倒是一个不错的奖赏,毕竟这世界上,皇帝办不到的事情估计也没有谁能办到了。
若是他也能给自己一个心愿的话......自己或许会换一个出宫的机会吧。
“怎么?叶昭仪难道也想要?”慕容复偏过头来时就看到了叶雪溪脸上露出的羡慕的表情。
“如果皇上也愿意给臣妾一个心愿的话,臣妾也没理由不愿意要啊。”白给的东西不要才有病吧。
“哦?”慕容复饶有兴趣,“可我记得叶昭仪似乎并不精通下棋啊。”
被人戳了痛处虽然很不爽,但这是事实!
“臣妾是不精通下棋,不过臣妾也会一些其它的东西,不是吗?”叶雪溪在面对着慕容复说话的时候,脸上时刻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疏远却又不失礼节。
“比如?”
“比如画画!”叶雪溪勾唇一笑。
琴棋书画里面前三个她虽然都不会,画还算勉强会一些,纵然没学过国画,但谁规定比赛的规则一定要死板?
“叶昭仪如此自信,朕还真想看看,昭仪的画工如何了。”慕容复微微挑眉,饶有兴趣。
“臣妾的画工肯定是不能跟皇上比的,但是臣妾又很想要皇上许诺的东西,所以还请皇上手下留情。”叶雪溪站起来福了福身语气稍带央求。
“那......你想怎么比?”既然如此,规则由她来定便是。
“那就以这池塘里的锦鲤作画,臣妾来画,画出来之后皇上看了若是觉得过得去眼便赏臣妾一个心愿可好?”叶雪溪指着阁楼下方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锦鲤说道。
“可是这锦鲤谁都会画,纵然朕想放水是不是也放太多了?”画个锦鲤有什么难的?宫里面随便捉个宫女来都能描上两笔。
“所以说,还请皇上判断,皇上若是觉得画的一般便算臣妾输了就是。”
慕容复抿着唇,看着她,眸间深邃,最终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