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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费了老夫当年一番心血,好不容易出个轩辕敬城,还窝里反。这棵大树在轩辕大磐手上挖得肚里中空,到底还是要倒了。”
大雪坪。
中年书生迎风慢行,衣袖翩翩,卓尔不群。
隐忍二十年,这一刻终于峥嵘毕露。
一路走来,不停咳嗽,渗出血丝。谁都没能看透他的轩辕敬城想了许多事情,有好有坏,有荣有辱,有起有伏。
轩辕敬城停下脚步,望向大雪坪尽头的高大身形,喃喃道:“终于走到这里了。”
那道身影异常魁梧。
这是一个驻颜有术的老人,二十年前便满头白发的老人竟双鬓复青黑,他不苟言笑地站在牯牛降府邸门口,一夫当关,气势雄伟。
这位徽山上唯一有资格说独享陆地清福的老祖宗眼神凌厉,声若洪钟:“敬城,读书可曾读到与天地共鸣?”
浑厚嗓音在大雪坪激荡。
牯牛降屋檐下挂有一串风铃,因为山巅劲风吹拂,终年叮咚叮咚响不停。
此时反而寂静无声。
如同被勒住脖子的将死之人。
轩辕敬城平声静气道:“是否天象,试过便知。”
在轩辕家族一言九鼎了足足一甲子的老人,近二十年得以返璞归真,豪迈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不肖子孙,能否熬得过百招!”
不需再刻意苦苦压抑境界的轩辕敬城抬手起一势。
右脚踩出一步,左脚微微屈膝。
一手探出,一手回揽。
妙不可言。
刹那间,天上乌云旋转如龙卷,骤然下降。
轩辕敬城轻声道:“我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