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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身穿宁装,对方并未马上认出他是敌人。
他随机应变能力也强,想也没想,随口说道:“敌人厉害,我在这里躲一躲!”
“躲?”那宁兵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怒声道:“你这是临阵畏缩,按军法当斩……”
唐寅哪有心情和他废话,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他冷笑道:“我听你在放屁!”话音未落,他手中钢剑已恶狠狠挥了出去。
出人意料的是,那名士兵非但将他这剑挡住,反而还回了一记重刀。
刀锋破风,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刀未至,劲风先扫来,刮的人皮肤火辣辣的疼痛。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对方刚一出刀,唐寅立刻意识到此人绝非普通士兵,而是灵武者。
如果是了解宁国内情的人,只看士兵胸前的标志就不难判断出他的身份。
宁国是昊天帝国内最先成立灵武学院的诸侯国,打破各灵武派系之间的芥蒂,对修灵者进行集中、系统的培训,此举也算是开了帝国的先河,同时也为宁国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灵武人才,使宁国的军事实力得到大副提升。
这名宁兵胸甲前的暗红图案,正是宁国灵武学院的标志。
只是唐寅并不了解这些,所以也没察觉到对方是修灵者。
那宁兵反击的一刀来势汹汹,唐寅来不及收剑招架,迫不得已,只能抽身闪避。
唰!
刀锋没有扫到唐寅,却将营帐撕开一条两尺多长的大口子。
帐布被划裂的声音立刻引起zhōng yāng军帐周围宁兵的注意,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忽听又是嘶的一声,接着,唐寅从营帐里窜了出来,但他身形还没站稳,那名宁兵也跟着纵出,同时大喊道:“有jiān细混进来了!”
该死的!唐寅心中怒骂,对这名破坏自己行动的宁兵恨之如骨,他反手握剑,前窜的身形猛的顿住,同时将手中剑向后倒刺,狠击对象的胸口。
那宁兵反应也快,本能的将身形一侧,堪堪躲过唐寅这致命的一击,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唐寅这剑只是虚招,接下来还有后手,就在他闪躲的时候,唐寅手腕一翻,将钢剑横扫出去。
糟糕!那宁兵意识到不好,但再想闪避,却已来不及了。
耳轮中只听扑哧一声,唐寅的剑在宁兵的腰身切过,力道之刚猛,几乎将其身躯拦腰斩断,宁兵的身子还站立着,但腹中的肠肚已流淌一地。
“啊——”眼睁睁看着那名宁兵惨死在唐寅剑下,周围的士兵们无不倒吸口凉气,一是因为唐寅冷酷无情的手法,另外,那名宁兵可是带有灵武学院的标志,明显是学院里的修灵者到军队里镀金的,想不到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就被对方的怪招给杀掉,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愣神,可唐寅没闲着。杀掉暴露自己形迹的宁兵,他又立刻向其余宁兵杀去。
唐寅的剑又快又毒,普通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双方刚一接触,就有数名宁兵中剑倒地,不过宁兵的数量太多,死掉一个,立刻又填补上十多号人,唐寅憋住气先前猛突数米,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砍杀了多少宁兵,可是周围的敌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到最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银花花的敌人,将他周围围堵的水泄不通,各种各样的武器不时从他四周袭来。
在如此密集的敌阵之中,再灵活的身法也施展不开,渐渐的,唐寅出招少,招架多,越来越疲于应付,汗珠子顺着他的面颊不停的向下滴落。
正在这时,宁兵阵营中突然有人高喝一声:“你们都给我让开!”
随着喊声,围攻唐寅的宁兵们如同cháo水般退了下去,让出一块圆形的空地,接着,数名宁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几名宁将都是身穿厚重的铠甲,从头顶包裹到脚下,银亮的战靴走起路来叮叮作响,为首的一名大汉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梳理齐整的八字胡给他增添几分书生气。
魁梧大汉冷眼打量几下唐寅,低头又瞧瞧遍地的尸体,他冷声说道:“阁下是风人?”
借着宁兵暂退的空机,唐寅大口大口吸着气,尽最大可能的恢复体力,听闻大汉的问话,他挺起腰板,耸肩说道:“没错。”
魁梧大汉说道:“看你的身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报名!”
“唐寅!”
“唐寅?”魁梧大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摇头说道:“没听过。”
唐寅笑了,要是对方听过自己的名字,那才叫怪了,他有意拖延,为自己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反问道:“你又是谁?”
魁梧大汉振声说道:“袁魁。”
唐寅学着大汉刚才的样子,装模做样地低头想了想,最后摇头笑道:“我也没听过。”
此言一出,周围响起一片怒哼声。尤其是袁魁身后的几名将领,无不义愤填膺,瞪圆眼睛,恨不得把唐寅活剥生吞似的。
袁魁是宁国有名的上将军,位高权重,名声显赫,但唐寅来至于异界,而严烈又活在五百年前,对袁魁这个名字当然没听过。
这次宁国集中兵力,抵御风国的进攻,河东一战,大败风国二十万大军,宁国上下异常振奋,取胜之后大军并未班师回都,而是乘机直取潼门。
潼门乃风国重地,亦是风国的西门户,宁国的东窗口,无论由风、宁两国那一方占领,皆能进可攻,退可守,位于不败之地。
宁国对这次潼门之战也极为重视,集中四个集团军近四十万的军队在潼门外集结,并有两位王子亲临战场督战。
这两位王子分别是宁国第二顺位继承人,余嘉,另一位名叫余尚,宁国第三顺位继承人,但余尚远不及其兄有魄力,此人生xìng懦弱胆小,即使目前宁国占据主动,亦不敢亲临潼门战场,而是选择留守后方,美其名曰阻绝风国大军回撤,这座关卡也等于是为他而建。
余尚贵为王子,宁军对他自然严加保护,袁魁就是保护者之一,不然以袁魁的身份和地位绝不会憋在这里甘愿做名毫无建树的守将。
连rì来,大股的风军并未拦到,倒是小队的风国散兵阻杀不少,袁魁对此深感羞愧,而余尚却乐在其中,每rì勤于向宁国王廷报功,根本没有返回潼门大战场的意思。
听唐寅言语轻狂,一名宁将怒喝道:“好个大言不惭的小子,我取你的脑袋!”说话间,他抽出佩剑就要上前与唐寅战斗。
袁魁摆摆手,将手下战将拦住,冲着唐寅淡然一笑,说道:“唐寅,你深入我军,插翅难飞,若你现在投降,我可以考虑……”
唐寅嗤笑着打断他的话,说道:“阁下要战便战,哪来那些废话?”
袁魁心情本就不佳,再被唐寅这一激,怒从心起,火往上撞,他右手平伸,凉凉地说道:“我本有意给你条活路,既然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这时,一名士兵跑上前来,将杆银枪递到他的手中。
袁魁单手握枪,手臂向前伸展,枪尖直指唐寅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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