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匹夫之志(第1/2页)秦帝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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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居然是他!

    秦王!

    整个西秦最为尊贵的身份,也是西秦权利的顶峰,更是整个西秦灵魂一样的存在。整个战国都是提之如雷贯耳,西秦虎狼之师的统率,SD六国谈之色变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居然会派人来传信于自己?陈均心中感觉到的并不是受宠若惊,而是一颗心突然沉到了底谷,此时,陈均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在跳动!现如今,秦王都是介入到其中,可见其事情发展之复杂,甚至于自己会成为其中一枚重要的棋子。只要是棋子,就有着随时被丢弃的可能。

    陈均陷入深思当中!

    见到对方这副模样,这儒生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上始终带着笑意就好像发生的一切都在预料当中一样。

    “大胆!”

    忽听的初雪一声大喝,竟是响彻整个小庙,就连陈均也是从深思中突然惊醒过来,只觉得两耳隐隐作响,声音在脑海当中阵阵回响,没想到这初雪居然如此厉害!

    “这秦王口谕,纵使赵某人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万万不敢胡诌!”

    这儒生被初雪喝斥,竟是没有生气,反而是解释起来,从这话语当中可以看出,两人皆是忠心耿耿之人。

    “那既是秦王口谕岂会由你这般轻率说出,快说,你到底是何人?

    初雪不依不饶道。

    “你确定要知道我的身份吗?”

    这儒生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徐徐问道。

    “你的身份,哼!难道我黑冰台也不能知道吗?”

    初雪反问道。

    这儒生皱了一下眉头,面上有些不喜,好像并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

    初雪看到对方露出这副表情,警惕的看着对方,双手紧握这手中的吴钩,以防对方突然发难。陈均此时有些纳闷,不知道对方是何意,微微的朝后退了一步。

    场中的气氛因为初雪这一下,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空气瞬间凝固!

    片刻。

    这儒生的眼神从陈均和初雪的面上扫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喽!”

    只见其缓缓的朝着初雪所在的方位举起自己的右手。

    要出手吗?

    “陈均,后退!”

    霎那间!

    初雪身形非常灵活,微微一扭,竟然是向右平移一丈,往陈均身边靠了一点,而这一句话显然是说给陈均听的。

    “来,看看这个。”

    只见这儒生将自己的手掌对着初雪,将五指张开,此时陈均正好是处于初雪侧面,被袖子挡着,所以看不到是什么。

    这儒生是有意让陈均看不见,这到底是什么?

    只见初雪看了一眼,居然怔怔立在原地,就好像那儒生的手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样,将初雪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住,就连脚下也是一动不动!

    陈均非常好奇,不过以对方的修为,不想给陈均看,陈均也难得看到的。

    “初雪!”

    陈均轻轻喊了一声。

    “啊!赵……”

    初雪回过神来,大惊失色,刚要说话,可是嘴里刚吐出一个“赵”字,剩下的竟是因为那儒生一声冷哼噎了回去。初雪单膝跪地,居然已是拜倒在那儒生面前。

    这秦王身边的,又是一个儒生,有这样一号人吗?

    这儒生的一声轻哼有着特别的韵味,气息悠长,只有经常身居高位之人才有这种感觉,而且这声音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尖细。

    “此,你知,我知?”

    这儒生低着头朝着初雪问道。

    “是!”

    “好,出去一刻。”

    听到此话,初雪竟然没有朝着陈均再看一眼,也不顾外面下着的鹅毛大雪,瞬间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陈均心中有些诧异,虽然已经是猜想到对方必定是来历不凡,可是没想到竟会有如此身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竟是让初雪看了一眼就乖乖听令。

    陈均想到了当日那国书上面的大印,这人甚至于是秦王身边之人。身为秦王这身边之人也有许多,可要说道最亲近的,那只能是宦官了!

    对于当今秦王,陈均可谓是早有耳闻。此人生于赵国,长于邯郸,后随其父嬴异人回归西秦,在其他嬴氏部族眼中,这嬴政就是一个来自赵国的秦国人,可想而知一开始此人在嬴氏王子当中的地位是何等处境。可这嬴政却偏偏能够脱颖而出,最终继承大统,其雄才大略可见一斑。

    初雪出去之后,陈均并未说话,那儒生也是在旁边静静的等着,丝毫也没有慌张之色。

    “当日救我性命就是为了现在?”

    那儒生等了半天,居然是等来了这样一句话,有些疑惑。

    “正是,因为这信未到,人就不能死。”

    好一个信未到,人不死,这儒生说的秦王竟是如此霸气。

    这信对于陈均来说就和烫手的山芋一般,虽说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可陈均隐约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口谕?还是私信?”

    “哦?”

    那儒生面上有些疑惑,不知道对方要这么问。

    “重要吗?”

    “重要。”

    陈均一脸郑重的说道。

    “你这条条道道还真不少,那你倒来说说这区别在哪里?”

    陈均微微一想,张口便道来。

    “其一,于公陈均身为我秦里正,必当履行臣子职责,我秦者法制也,按法来说陈均应属于丞相府管辖,并不直接受秦王统治,此为擅越也!

    这其二,于私来讲,陈均身为人子,必要尽其孝道也!而这最大的不孝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西秦朝堂多变,陈均黔首百姓一个,有何德何能招受亲王礼遇,一旦功与德不相匹配,陈均便会有性命之危也。”

    上次在玄奇口中得知父亲死去的真相之后,在某些事情上面,陈均发现自己变得怯弱起来,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母亲在这世上岂不是连一个亲人都没了。但要问陈均是不是怕死之人,肯定不是,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大勇若怯吧。

    勇气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

    陈均此话一说,那儒生便已是明白陈均的意思。

    “喔!陈均你倒是挺聪明,可是有些时候聪明未必就是好的。”

    “正是因为过于聪明不好,在下才不想知道那么多。”

    此刻,陈均是铁了心的告诉这儒生,自己并不想知道这么多。

    “唉!只可惜啊,这进来容易,可出去就难了!”

    那儒生有些感叹道。

    “未必,万事由己,凡己由心也!”

    陈均想到了那一刻的庄子。

    “你果真以为这世间自己的命便是自己的吗?”

    听的此话,陈均感觉到胸中之血汹涌勃发。

    “哈哈,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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