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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直奔那间房子而去,不出她所料,房中正是文誉侯,与刚从兵部回来的陈卓,婉兮藏在暗处,耳朵贴在窗边听着,只听文誉侯问道:“皇上今日没下旨派兵?”
陈卓回答道:“嗯,不过我今日回兵部已经开始安排调兵事宜了,战备粮草也在进行准备,大约三日内便能安排好,只是人马都是从各地调的,若是赶到京城再兵发凤鸣关,大部队怎么也得半个月能到,皇上还迟迟不肯下旨发兵,恐怕宸郡王那支撑不了多久。”
文誉侯叹了口气道:“想当初若不是皇上优柔寡断,你大伯也不会战死沙场,如今只希望宸郡王吉人天相吧。”
“父亲。不必忧心,现在这种局面都还在他的掌控之内,若是他来信让我发兵,无论如何我也会把援兵派去。”
婉兮心想,原来这个文誉侯与陈卓看来是心向着宸郡王的,如果有兵部暗中扶持,他的境况便不会太艰难,想到这又听陈卓说道:“珩亲王最近异动频繁,今日又来找我拉关系,三皇子反而本本分分,虽如今掌管六部,反而没见他刻意与谁结交。”
文誉侯一笑道:“你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妹非要嫁给五皇子,早晚有她后悔的那一天,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走,我是管不了她了,但是你要记住,这江山,早晚是那个人的,不早了,这几日有你忙的,快回去休息吧。”
婉兮听到文誉侯让陈卓出来,快速的提身上了房,见陈卓走远,她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文誉侯到底是个通透的人,只是他说的这江山是那个人的,究竟是谁呢,三皇子吗?也没想出什么头绪,便轻身离开了文誉侯府。
回来的路上,婉兮心情不由轻快了许多,心道,以宸郡王的能力,若有陈卓的暗中帮忙,应是不会出什么大事。就在这时,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影,看着眼熟,婉兮悄悄的跟近一看,正是沈方宁与珩亲王,婉兮心道:“这么晚了他们孤男寡女的怎么会在一起?”
便悄悄的靠近隐藏在暗处,只见他们站在沈府后门的小巷中,沈方宁说道:“今日珩亲王的话方宁可记住了,还望珩亲王他日不要食言。”珩亲王笑笑说道:“沈小姐放心。”沈方宁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后门,而珩亲王站了一会儿后,嘴角不自觉的冷冷一笑,便离开了,婉兮直跟道巷子口,见珩亲王踏上马车疾驰而去。
婉兮心里不安,他们俩究竟是有什么阴谋,看来得让云墨查查这位沈方宁了,这位大小姐似乎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呢。
婉兮回府后想着这件事,几乎一夜未眠,次日一早,用罢早饭,便吩咐子佩去慕云楼查查那位沈大小姐,婉兮总觉得她有些奇怪,原本只以为她是个文文弱弱的千金小姐,不过能耍一些后院常用的手段罢了,可没想到,她居然和珩亲王走到了一起,明显还达成了某种交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安呢?
正想着,府上人来报,说是有位陈小姐来访,婉兮心内想着哪个陈小姐,随即一笑,吩咐一声:“子衿,你亲自去接。”这位陈小姐来的正是时候。
随后子衿将陈娇娥引领到了婉兮的院子,婉兮正穿着单衣站在廊下含笑看着她,陈娇娥心道怪不得她能迷住宸郡王,美就不必说了,她身上的这份气度,是在任何一个千金小姐身上都看不到的,站在宸郡王的身边最为般配。婉兮见她看自己看得呆了,不由一笑道:“陈小姐,寒舍简陋,委屈小姐了,屋里请吧。”
陈娇娥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礼了,却也不以为意,率性的说了个好,便快步走到婉兮身边,随她进了屋。
婉兮怕冷,所以屋里的火盆始终烧的热热的,陈小姐脱了披风给丫鬟,便也坐在了火盆边,婉兮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才问道:“陈小姐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坐坐?”
陈娇娥喝了口茶答道:“没什么,不过是在家呆的闷了,京城我又没什么朋友,就想起你了。”
婉兮一笑道:“很荣幸。”
陈娇娥一瘪嘴,说道:“你和宸郡王还真像。”
“哦?何以见得?”
“让人摸不清你们想什么,总觉得自己是自投罗网来被你们算计的。”陈娇娥虽语气落寞,却没生气,亮晶晶的眼睛对着婉兮眨了眨。
婉兮故作不解道:“这世间还有人能算计得了陈大小姐呢?”
陈娇娥翻了个白眼说道:“所以我才说不会与你们两个为敌,我算计人都是直接动手,然后装无辜,你们两个是想办法叫别人动手,然后说你们本来就无辜。”
婉兮哈哈一笑,说了句:“这都被你发现了,低调。”心想这位文誉侯府的小姐果然得了他父亲的遗传,心思通透得很,只是不知这样聪慧灵秀的人,为何偏要嫁给珩亲王呢?难道看不出他并非良婿吗?陈娇娥瞪了她一眼,说道:“我又不傻,百花宴那日的事,还有腾化寺的事,不都是你们安排的?”
婉兮说道:“腾化寺的事确实是我安排的,不过做不做不还是你陈大小姐选择的吗,不过百花宴那日,陈小姐不是因为珩亲王才会动手的吗,与我们有何关系?”
“我确实是因为看不得珩亲王对洛舒瑶那么好才会动手,不过珩亲王突然亲近洛舒瑶还不是因为宸郡王的一句话,后来我听说,他是为了给你报那日洛舒瑶把你推落水中的仇。”陈娇娥解释道。
婉兮听罢,才知道原来宸郡王在没见到自己的时候便会为自己做这样的事,哪怕是他不该插手报复的事,他都会为了自己去做,不由得一阵感动,就更加思念他了。
陈娇娥看婉兮发呆,嘿嘿一乐道:“怎么,想念你家郡王了?”
婉兮被她说的脸一红,不由问道:“那我问你,你究竟为何非要嫁给珩亲王?”
陈娇娥眸光一暗,说道:“你及笄之日,他来找你退婚,那时你就知道他并非良婿了吧?”没等婉兮回答,她便苦笑道:“只是,你认识他得晚,他原来并非是这样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陈娇娥叹了口气,陷入沉思,婉兮也不打扰她,又给她倒了一杯茶,静静地看着她。
没过多久陈娇娥说道:“记得那时我才五六岁,大伯还在世,不过我记得他对我们一家都极好,大伯母虽然是公主,也没有什么架子,极疼爱我与哥哥,那一年皇上登基,举国欢庆,宫中册封了皇后,更为热闹,大伯母带着堂姐和我进宫去玩,我才认识了那个十几岁,虽然母亲当了皇后,却满脸落寞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