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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兽之所以数量少全因繁殖的限制太多,若想孕育下一代,不仅需要仙兽是真心的爱着对方,而且与同一伴侣,仙兽仅能孕育一次。
长老们见羽泽柒听话的诞下了裔凰,便推翻了之前许下的承诺,很快他们便又开始操办起让她纳夫的事。
在羽泽柒对凤族百般隐忍之时,一向与世无争的魔族却是忽然来犯,去议和的伏长老话还没说,元身便被魔主剥离吃了个干净,不过魔主也未将事做绝,至少还留下了伏长老的元神,差魔侍将其送回到了凤族。
理论来说,伏长老的元神中魂魄齐全并未受损,只要经过润养便可恢复,然而这元神回归显然被一部分族人认为成了魔族的宣战物,被激怒的凤族人开始没日没夜的与羽泽柒吵闹,执意要让粗鄙的魔族后悔伤人。
在羽泽柒的无奈下战后魔族很快便有了回应,然而直至出战之日,凤族这边却连十人都未凑出,反观魔族,虽然平日里的他们毫无存在感,但骁勇善战之人竟是数不胜数,还未开战,凤巢的浮岛便被魔族围了起来。
如此力量的悬殊,如果魔族有意向,轻易便可将自命不凡的凤族全盘灭掉,而那些曾经喊着要为伏长老报仇的人,在走出结界的那一刻,便对自己的自大产生了悔意。
在切身感受过魔族的威压后,他们的腿脚除了本能的后退,已然做不出别的反应了,而此时的羽泽柒连头都不用回便知道结界外的凤族已只剩她一人。
羽泽柒的神情有些恍惚,她茫然的以双手接挡着魔族的攻击,骄阳碧空之中,魔主始终未曾露过面,而魔族的攻击也并不猛烈,他们似是在等待着自己的魔主。
饶是如此,以羽泽柒的一人之力并未在结界上抵抗多时,很快,她便被魔族的合力攻击打碎了元神。
在凤巢受到攻击的时候,裔凰的父上却刚巧被长老们外派离岛,一接到消息,他便疯了般的向凤巢赶回,然而待他到达时,也只来得及接住了自空中坠下的羽泽柒。
当发现怀中的羽泽柒已是个神魂具毁的空壳,心灰意冷下,他竟也自毁元神与妻主一并殉情了。
仅是一瞬,凤族便失去了两名十二尾仙凤,浮岛上,银白色的结界因失去了王的加持,如被日光照射的冰霜,转瞬便自顶端消融开来。
结界消融后露出了里面手手相携的拼命祈祷的一干凤族人,其中个别孱弱的凤族人,在魔族未尽全力的威压下竟连站都站不起来。
在那些尚有行动力的凤族人准备逃跑的时候,已是一面压倒的魔族却又井然有序的撤兵了。
凤族人至今仍不知晓魔族为何会忽然撤兵,毕竟他们可谓是死里逃生,实在没勇气再去魔族那边讨说法了。
自羽泽柒神魂具毁传位裔凰,她当时虽然是个天资卓越的六尾仙凤,但长老们仍是欺她年幼无知,继位以来,不仅被限制行动,连族中收集信息的暗卫都不能与她单独汇报,她能从族中所得知的信息,均是被长老们事先筛选过的。
不过裔凰并不像那好脾气的羽泽柒,自能召出自己的影骑后,她便将多数时间用来在外游荡。
为了不被这些长老堵到,在需要回来尽王的义务时,她就会直接躲到凤巢中满是凶兽的须磷山中,有意的减少着与凤族人接触的机会。
此时,这个平日她几乎不来的寝殿倒变得安全起来,叹息的将有些陈旧的抱香枕摆回原处,裔凰环视着这个她并不熟悉的寝殿。
不小的寝殿中空旷的仅摆有一张凤榻,这还是长老们执意留在寝殿中的,毕竟,只悬挂着鲛纱的寝殿本身已经够诡异了,更何况还有个意义非凡的抱香枕不知放哪合适,如此搭配,倒也算勉强能看。
抬手凝出了水镜,随着裔凰软白的指尖轻点,虹光瞬过,镜中那名少女的白衣,瞬时便转为了如火焰般逸动的华锦红袍。
在自己饱满光洁的额头上缀了个火元晶,她垂手将华丽张扬的凤尾裙幅敛至身后,起身看了看水镜,便又在自己肩上多披了层赤焰凤纹的薄烟纱。
将十五尾的凤翎珠带松松挽于腰间,裔凰对着水镜开始试图以手将散乱的红发拢齐些,然而只一刻,她便又犯了懒,放弃的任那发丝随意的贴在了脸旁。
整理好衣衫,那宛如深潭的双眸有些心累的阖了起来,她柔如花瓣的棱唇抿作一线,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应对狐族。
“凰凰师父!你果然在这里!”衣襟伴着风声,自寝殿外闪进来个闹腾的白影,直直的便向她胸口扑来。
睁开眼,裔凰手指交叠,以白光将那团急躁的影子固在了地上,心中不由怀念起刚遇见御莲的那段时光,难道婴儿都是长的这么快的吗?
她一向没有被人随意触碰的亲和力,见少年在白光中不满的鼓起了嘴,裔凰无奈的蹙眉道:“御莲,你已不是婴儿,今后不许再与为师撒娇。”
“御莲听不到师父在说什么!倒是雪岚长老跟我说,师父您怎么又要去相亲了?!”少年的声音软糯似甜糕,有些委屈的推着那阻拦他前进的光罩,“师父这是把压箱底的衣衫给穿了吧?竟然这么好看。。。不如带徒儿同去好不好?”
“不好,为师又不是去玩的,把这空莲吃了。”将从明长老那得来的空莲塞入到白光中,裔凰抬手抹掉了水镜,心中暗叹连这里也不能待了啊。
莲花精能感知到同一结界内的所有气息,这是仙兽所办不到的,想来御莲是被雪岚长老激来寻她的。
御莲听话的将空莲撕开慢慢地向嘴里塞着,虽然吃着美味,他的情绪却未有好转,眼眸也因裔凰刚刚拒绝的话蒙上了层薄雾。
裔凰心情复杂的别开了眼,不想再看他那副隐忍的神情,自己也不过只是随说说,结果御莲小小年纪的便开始学着控制情绪,尽量不在她面前哭,此时见他闷声垂头样子让她有些反思,平日对他是不是过于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