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叙旧(第1/1页)重生不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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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与她在一起!”随着镜月炽玄想要上前的动作,黑气又较着劲的向上爬了一段,神色微变,他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师父每次失忆都只有我能发现,为什么只一眼没看到,就被人钻了空子呢。”

    被他委屈的话语刺得胸口微疼,难道她每次失忆后,他都要装作初次认识的一般,跑过来重新接近她?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如此沉重的感情,她真的很想逃走!

    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思绪混乱的望着已然苦笑的镜月炽玄,她琢磨着些类似拒绝的话,可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婉转的说出来。

    “回答他。”蘇墨川不耐烦的声音打散了她的纠结,心下不由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的恢复能力好强,如此理直气壮的语气,难道他已经忘记,属于他的那茬事了?

    “不用回答。”凝出长剑,镜月炽玄开始劈砍那些碍事的黑气,“这些都是我自找的,无论努力几次,也终是没个结果。”

    “解开。”见镜月炽玄有几剑竟是划伤了自己,如此自虐的行为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然而悲剧的是,蘇墨川的耳朵此时就像是单单屏蔽了她的声音,就那么充耳不闻的默然看着。

    “解开啊!”

    将声音加大,这次倒是管点用了,黑气稍一停顿,便更加嚣张的挥舞起来,粗暴的卷断长剑,它仍不解气的竟是想将人整个捆起。

    见镜月炽玄痛苦的一言不发,心中一空,那感同身受的痛苦让裔凰再也无法思考。

    不再试图与蘇墨川喊话,她起身便要去扯掉那些正在收紧的黑气。

    “不许去那边。”拉住陡然站起的裔凰,此时的蘇墨川,语调中已是泛起了隐隐不安。

    “放他走,不然你苦心找到的极火仙兽,保证立刻炸的连渣都不剩。”无畏的与他对视着,她指尖精气为刃,割断了被他抓住的衣袖。

    “为了他,你竟要与本尊反目。”茫然若失的攥紧了那被割断的衣袖,垂下澄透的金眸,蘇墨川竟没有像往常一样,不动如山的与她对视。

    “没有那么严重,我受你们母上之托,最低限度,至少要保住他的性命啊。”不去看他那副让她揪心的神情,难道就他们有内心戏吗?!她还想问问呢!为什么两狼争肉,要她这个肉在中间做协调!?

    盯着蘇墨川微垂的头顶,她恨不得将想说的话,自他天灵盖上按进去。

    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并不想与那狐狸多待,明明一直心止如水的人,为何偏要在这时闹起情绪?!

    “唉。”沉默着僵持了半响,看着眉头紧蹙,低头不语的蘇墨川,裔凰终是认输了。

    叹息着坐回到他身旁,裔凰指腹轻轻挑捻起他垂散顺滑的黑发,平了平气,她柔声说道:“解开吧,该回山了。”

    又是经过了一段沉默,镜月炽玄身上的汹涌黑气,这才不甘的消散开来。

    随着松绑的黑气,裔凰也跟着松了口气,伸手将桌上那壶念念不忘的美酒装入袋中,她起身向上提了提一直稳坐着的蘇墨川,然而却是没有将他成功拉起来。

    “到底在气什么?”双手按在蘇墨川的宽肩上,裔凰以额头抵上了他不肯展开的眉间,阖上眸子,她轻声说道:“走吧,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亏欠。”

    “分开!!”条案被镜月炽玄跌撞慌乱的身躯打翻,锒铛间,凌乱散碎的斜至一旁,“师父不要看他,他不是玄儿!玄儿在这边啊!”

    如此声嘶力竭的嗓音,就算再迟钝的人,此时也能明了他的心意了。

    裔凰沉着而快速的审视了下自己的心,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般,她心头丝毫没有那种同苦共悲的情绪,不仅如此,连基本该有的悸动,也是分毫没有。

    心知自己无法回应,看来也只能让他死心了。

    “配合下。”轻声说完,她弯身自然的窝入到了蘇墨川的怀中,揽着腰,她与他做出了个甚是亲密的姿势。

    “镜月炽玄,你也该醒醒了,即便相貌如何相似,灵魂也是不同的。”侧身向蘇墨川的怀中更深入了些,她咬着牙继续说道:“所以无论重复了多少次,我也不可能与你在一起。”

    “又说了这种话啊。”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镜月炽玄听完倒是有些平静了。

    裔凰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微微一愣,难道她每次都说的这么狠心?!那还真不愧是她啊。

    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像那种不喜欢又吊着人的事,她瞧不起更是办不出。

    “师父不用在意,我不会纠缠你的。”见她面上闪过一丝愕然,镜月炽玄急忙补上了一句,补完,他身形萧瑟的凝视着她。

    他那副备受打击的窘迫样子,让她觉得自己简直就不是人,还未开口,她与镜月炽玄对望中的眼睛,却是被人捂了起来。

    “。。。不多说了,你还是尽早回仙歆界去吧。”腰间一紧,裔凰在一片漆黑中,被人像挽大米般的提夹在了腰侧。

    随着极快的攀升,她这才恢复了光明,盘坐在云上,揉着自己绷得发紧的太阳穴,她有种极为强烈的预感,这云上,马上还要再来一场嘴架。

    如此心乏下,她连手下的云都不想捏了。

    “说说你想要什么吧?”若是指着身后之人先开口,那他们就要永久沉默了。

    反正要少个零部件的那个人是她,她觉得自己有义务事先了解下到底要缺什么了,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等着,直到他动手时在问吧?

    不过像头发、指甲这类的小物件,开玩笑,真的不要有什么期待,上古族的起步就是血啊,那边那个一母同胞的,可刚刚才要完心脏啊。

    “自乙米山时,你便已是知晓?”

    “乙米山?是那个你差点烧死我的那个山吗?”

    “......”

    “那就是了,嗯,倒也没那么早。”有些放松的平躺在云上,轻舒口气后,裔凰坦然说道:“那时只是心里起疑,后来在洗澡时,看到师徒血誓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