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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回头是岸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他嫂子也没错过,不过他掌握着分寸,这么多嫂子还是以乔韵为尊,其实他骨子里也只认为乔韵是正房。没办法,先不说其它的,人家都怀上闲哥的骨肉了。
先通知乔韵,其他嫂子后面再陆续通知,咱谁也不得罪。
康镇最近有点热闹。上面拨了钱下来修水泥路,争取做到村村通公路。
不过经费没那么多,政府出钱,地方百姓再出点人力帮个工,也就差不多够了。
穿着迷彩服和解放胶鞋一身灰的林子闲就在其中,肩扛着一袋袋水泥往搅拌机旁卸。
也没表现出自己的力气比别人大,一袋一袋扛,大不了多干一点。
而此时的小刀正驾驶着一辆其貌不扬的小车在来这里的路上,戴着鸭舌帽指路的楚云就在副驾驶位上,大肚子乔韵则坐在后排扶着自己的肚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乔韵不是傻子。已经察觉到有一股阻力在暗中阻止她找到林子闲,这次可谓是偷偷前来,连好车都不敢坐。
说实话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冒险,小刀也不肯这样干。带个孕妇这样跑。何况这个孕妇还是乔韵。出了事负不起责任,可是拗不过乔韵。
加上这地方的路况不敢恭维,小刀可谓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将驾驶水平发挥到了极限,小心慢开,尽量控制速度和平稳度。
前面在施工,一辆沙土车将一车鹅卵石哗啦倾泻在了路上,便靠边停车了。
已经到了饭点,往县城跑太远,运输司机显然准备就在镇上用餐,摔门下车而去,前面施工,开车也过不去。
这情况让小刀有点傻眼,也停车了,在车内够着脑袋乱瞅,看不到路,前面不是堆着沙就是堆着水泥。
看情形只能下车步行了,可是小刀也怕自己和乔韵一露面曝光,会把林子闲给吓跑了。
小刀回头道:“嫂子,这里没办法过去,恐怕只能步行。要不我去弄几件当地人的衣服,咱们乔装打扮一下,只是要让嫂子委屈一下。”
乔韵摇头道:“没事,你去吧。”
谁知就在这时,楚云突然指着前面施工人群中一个穿迷彩服的人说道:“那个人好像是他!”
此话一出,小刀一指头把墨镜勾到了鼻尖上,瞪大了眼睛看去。乔韵也坐直了身子,伸长了犹如天鹅颈项般白皙的脖子。
身穿迷彩服和解放胶鞋的林大官人,那叫一身的水泥灰啊!
接连扛完十几袋水泥后,接了一根别人发的烟正要点上,有人朝他挥手喊了声,“阿强,搞车沙过来,拌完这一锅,就收工吃午饭了。”
林子闲现在的名字叫林强,听到招呼立刻顺手把烟夹在了耳朵上,拽了一辆小推车叮铃咣啷到沙堆旁,拿起铁锹就往车里装沙,装满了推到搅拌机旁,直接冲倒进了里面。
小推车顺手拖回,补了一脚,将小推车送到了一边,动作干净利落,显然已经干熟了。
车内,小刀的墨镜啪嗒从鼻尖上掉了下来,眼珠也差点蹦了出来。
就算现在的林子闲已经不像人样,可双方这么熟悉,他岂能不认识,何况对方还有属于林子闲的习惯性动作。
“那个…闲哥竟然在干这活?是不是认错人了!”小刀一脸愕然,满眼的难以置信。
乔韵紧咬着嘴唇不语。
楚云回头看了眼乔韵,她当然知道乔韵是什么样的人物,否则也不可能让她这样的堂堂大明星来带路,可这样的人物竟然亲自跑来找一个干粗活的乡下人……
最后一锅混凝土铺上了路,干活的人都拍着身上的水泥灰散伙,回去吃饭。
有些东西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林子闲住的地方比较远,回去吃饭不方便,所以这段时间的午饭都是等林保来送。
既然如此,反正林子闲不回去,他就被大家留了下来看守工地。
大家都走了,林子闲走到一旁的树荫下,拿了顶草帽扇了扇凉风,大夏天的确有点热,随手摸出了耳背的香烟点上了吞云吐雾。
他也看到了停在不远处沙石旁的那辆车,不过也没在意,他早就知道自从回来后就不时会出现人来观察一下自己,除了官方的没别人,也无所谓了,反正顶多再过半年自己就要跟着林保转移阵地了。
就在这时,林保提了一只饭盒和一只水壶晃晃悠悠来了,也瞟了眼不远处被堵住的小车。虽然看不清车里的人,但是也看出了车里有人。
他也没当回事,来就来吧,敢在这里有所动作的人逃不过他的眼睛。
东西给了林子闲,自己背个手走到已经修好的水泥路上,伸脚试了试路面干得怎么样了,那穿着和德性很像村长。
林子闲抱着饭盒坐在了树荫下的一块石头上,打开饭盒,里面有司空素琴给他做的山珍包子,水壶里是给他消暑熬的绿豆汤。
先喝了口绿豆汤。抓了个包子在手上。咬了口咀嚼两下,微微点头,味道不错,司空素琴为了让他吃好。在厨艺上下了不少功夫。
一口气吃下去两个。林子闲和不远处的林保突然都扭头看向了那辆车。因为听到有人下车了。
结果林子闲和林保都愣住了,乔韵下了车,那一身穿着打扮明显不是这里的人。尤其是暴露在阳光下的白皙皮肤。
紧咬着嘴唇的乔韵挺个大肚子静静站在车旁,眼眶红红地看着树下的林子闲。
楚云也想开门下车,小刀迅速拽住了她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去打扰。
林子闲的瞳孔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在乔韵挺着的大肚子上逗留了那么几秒,然后慢慢回头低下脑袋一口一口咬着手上的包子,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了,顺手拿了边上的草帽戴在了头上。
他能听到乔韵一步步慢慢走来的声音,脚步声让他嘴里咀嚼的包子几乎难以下咽,最终还是看到了孕妇裙下穿着平底白鞋的双脚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乔韵慢慢蹲在了他的面前,颤抖着手拿下了林子闲头顶的草帽。
林子闲想伸手夺回帽子。可是乔韵却拽紧了不放,眼泛泪光地看着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男人。
她本想大声训斥,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和孩子,可是看到林子闲头上、脸上和耳朵上的水泥灰,想起他刚才脏兮兮被人呼来唤去干活的情形,她心都碎了。
这个男人是堂堂地下世界的三大王之一啊!是曾经让多少人闻风丧胆的凯撒大帝啊!是曾经让无数信徒膜拜的凯撒教皇啊!在腥风血雨中走来,站在刀尖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肆意纵横四海,挥手间就让数千条人命命丧黄泉。
一个王一样的男人,我乔韵挚爱的丈夫,怎么会落魄成这样?我坐在豪华的办公室内,他却在这里……
林子闲缓缓放开了抢夺的帽子,刚要缩回手,却被乔韵抓住了手腕,拖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大肚子,语带颤音道:“你摸摸他,他在动,他是个男孩,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摸摸他。”
林子闲绷紧了手腕,眼眶也红了,却不敢去摸,反而沙哑着嗓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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