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冤屈,还是罪孽?(第1/2页)星际寻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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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杜青,在冷静了数分钟之后方才发现,这是一个奇怪的雪白时间原点,在它的作用之下,所有与它相关的幻象,都在渐次出现一遍。

    第一个,是莫倩倩。她在向自己招手,向自己澄清事实,但她如今,早已身处一个力所不及的时空,非杜青所能到达。

    第二个,是失踪了的陈薇淇。与死去的莫倩倩一样,也身处一个力所不及的时空,虽然能够眼观,却无法触及。

    而第三个,则是失踪了的霍晴。此时,倒只有这个似失踪未失踪,似死未死的女生霍晴,能够与她近距离接触。然而,从这名女生口中所说出的话,却让杜青呆怔不已:“杜警官,你必须正视这个事实,杀害莫倩倩的凶手,就是杜家豪,而侵害莫倩倩的人,除了杜家豪,还有杜凡,也就是你最亲爱的爹地和哥哥,这一点,你必须明白!”

    若说霍晴所说的第一个要点,即爹地杜家豪是凶手,杜青还似信非信,无法认为它是事实,那第二个要点,也即杜凡也侵害了死去的莫倩倩,就是打死杜青,她也不会信!

    第一,光说父子二人同时侵害一名女生,已是天下奇闻,更何况这奇闻,就发生在杜家的身上?

    第二,若说哥哥杜凡,还刚刚年满二十三周岁,从小到大忙于学业和事业,还从来没谈过女友,如何会性启蒙,想到去侵害莫倩倩其人?

    杜青打死都认为,这两点,始终都无法站住脚!

    于是,她对着那个霍晴的影子说:“对不起,我无法相信你的话,我再问一句,你说我爹地是凶手,但莫倩倩案发时,我爹地根本不在案发现场的电梯边,我请问,他如何杀人!”

    这句话,很显然不是问句,而是感叹句,足可见杜青心中的愤懑!

    但那不远处的影子女生,却丝毫不松口:“对,莫倩倩被杀时,杜家豪的确不在现场,但,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你,杜家豪,他是雇凶杀人,对于这一点,杜家豪可谓是考虑得极其周全,那个亲手杀害莫倩倩的人,就是杜家豪所雇的凶手,他(她)不惜背负着杀人的恶名,也要为杜家豪做这一件丧尽天良的事,你说,这可不可怕,可不可恨?我们需不需要将他(她)揪出来,为死去的莫倩倩沉冤昭雪?”

    霍晴说这些话时,内心的愤怒与仇恨昭然若揭,但,听在杜青的心内,却无法认同。也即,杜青无法相信爹地杜家豪会**,在杜家别墅内,没有人会为爹地杜家豪如此做,唯一能做的上官诗云,早已被自己洗脱了嫌疑,难道说,如今霍晴想要重新推翻自己的判断,再一次将矛头,指向上官诗云,和爹地?

    想到这里,杜青竟然禁不住泪流满面。就连她自己都不知,她的眼泪为何而流,或许,是为爹地曾经的正直,却如今背负这样的骂名而流泪,又或许,是为哥哥杜凡曾经的青涩,却如今背负这样的丑闻而流泪,这些,都不知,唯一能够肯定的,是杜青心内极度的悲哀,与苦痛。

    如今她才知,这件案子的意义,已不止于她作为警官的责任,与使命,更在于替杜家澄清冤屈,洗清骂名,若爹地和哥哥犯了罪,侵害了莫倩倩,自然逃不过法律的惩处,但若没有,自己就一定要为杜家澄清冤屈,洗清骂名,这,是她作为杜家女儿的责任,丝毫不可推卸!

    终于,杜青想到了什么,便说:“霍晴,现在的你,是十分清醒的么?请认真地回答我!”

    对面的影子女生耸耸肩:“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无奈之下,杜青再一次说:“我想说的是,你曾经在圣玛丽中学失踪过,又曾经再度出现过,其间很不清醒,发生过一系列意外,你能说,你此刻是清醒的么?”末了,又加上一句,“是不被人利用,不被人控制的么?”

    杜青这最末加上的一句,可谓是切中了要害,这也是困扰影子女生,已经多日的问题,经杜青一提醒,竟然发起飙来:“不,不,我没有被人利用,我没有被人控制,你在胡说八道,你在造谣生事,你是彻头彻尾地迷失了头脑!退一步说,就算我此刻被人利用了,被人控制了,你也同样身处其中无法自拨,你也同样逃不过如此命运,我再说一次,杜家豪和杜凡,他们表面风度翩翩,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潜伏的杀人凶手和侵害女生的罪犯,我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一定能够将他们绳之以法,受到香港法律的严惩!”

    霍晴这一席话,多多少少有些令杜青晕眩,毕竟,自莫倩倩被害一案以来,她的确经常夜里做噩梦,经常于噩梦中惊醒,她也的确说不清,自己是不是身处其中无法自拨,是不是同样逃不过迷茫的命运,但,要她相信爹地和哥哥是潜伏的杀人犯,是侵害女生的罪犯,她依然惶恐,依然无法相信,依然无法自控!

    她甚至想要对着全世界狂吼,她杜青是爹生娘养的,无法相信亲人是罪犯的说法,若谁要再说,那她只有死!

    可是,死又如何?

    死了,就能洗清整个杜家的冤屈,或是罪孽了么?

    她只能说,死,只是一种极其懦弱的做法,若要为杜家洗清冤屈,或是坦然面对罪孽,她只有坚强地活下去,只有坚强坚强再坚强!

    还有,方才霍晴的话,也是郑重地提醒了她,到底谁是凶手,至今依然无法定论。也就是说,或许现时的自己清醒,但彼时的自己不清醒,又或许自己何时清醒,何时不清醒,根本不由自己掌控,又或许那个懵懵懂懂的自己,就是整个案件的真凶,也未尝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此,杜青就惊得自己捂住了嘴。

    其实,她不是怕他人听到,她是怕自己的内心听到,怕自己的灵魂听到,因为一旦听到,就意味着她杜青,早已不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早已不是正正当当的一个人,而是一个懵人,一个傀儡,一个彻头彻尾的迷失者。

    更有甚者,是整个科学界的悲哀,整个人类的悲哀,整个宇宙的悲哀!

    终于,杜青忍不住抱头痛哭。

    在最困难的时候,她没有哭过。

    在最绝望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过。

    但唯独这个时候,这个无法分辨自身,无法分辨爹地和哥哥清白的时候,她抱头痛哭了。她唯愿这样哭过之后,她能涅磐重生,好好地做一回自己,好好地揪出真凶,为案件做一个最终的交待。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感觉到了危险。

    她感觉到那座匕首形的黄金屋,已变成一把真正的匕首,开始刺向自己。

    这不是梦境,这是真真正正的现实。

    若说第一眼看到匕首形的黄金屋,她就自内心暗愕,那此刻这种暗愕,早已变成活生生的事实。只是,她逃避无门,求救无门,已陷入绝路。

    就在这种极度绝望的情境中,她终于看清楚了,那黄金屋的轴心上,是一艘又一艘外星人的飞碟,与漂流船。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她极其熟悉的目光。

    但那目光却如此冰寒,像要刺穿她所有的过往!

    血。

    一滩一滩刺目的血。

    流满了杜青的全身。

    她只感觉匕首刺穿心胸时,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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