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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全都冷静下来之后,杜青问:“这么说,尸体还会经常丢失不见?那这么说,这尸体自己会走么?不然,又是哪里来的贼呢?这贼偷什么不好,偏要偷尸体?难道说,这是恋尸癖?”
其实杜青如此说,心内也明白这既不是偷尸体,也不是恋尸癖,应该说就是尸体自己会走,故而才会瞬息不见,但此时她却有意抛出此疑,期待众人来开解。
果然,在静了大约有三十秒钟之后,一名女性工作人员失声道:“哪里有什么偷尸贼,哪里有什么恋尸癖,这的确就是尸体自己会走,说得不好,有时,有时我们都能在夜半看见尸体在走动,还以为是遇到了鬼!另外,你相不相信还有尸体杀人这一说?我们都曾经看见过,千真万确!”
这一下,杜青可算是彻底懵了:“我的老天,尸体杀人?真有这样的事?那人最后真的被尸体夺了命吗?”
杜青此时在心内翻江倒海,至于那女的告诉她人并没真的被夺命,幸好有人发现及时被救下了的话,她几乎全然未能听到,的确,对于从小在香江之边长大的她,还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尸体变鬼,尸体杀人的事,在暗忖之余,也只有下决心,今夜在此蹲守了。
于是她和“陈将军”约好,今夜守在这幢医学实验室大楼的阳台上,杜青守在三楼阳台,“陈将军”守在二楼阳台,那这样的话,四楼五楼还有一楼的阳台就是处于她们视线之外的了(注:这幢大楼共有五层,而存放三具尸体的是第三层),于是一进入午夜十一点,二人都加强了警觉。
然后,三楼阳台那边过来一个人。
此人有没有穿西服,有没有系领带,杜青并没有看清楚,或许在她的意识中,男子在一般场合西服领带已成一种定势,但她却感觉对方胸前有一件东西在闪耀着,明显盖过了微暗阳台的灯光。
这是什么东西?
杜青不解。
没关系,先搞清楚来人是谁再说。
可是,在来人走近她的身边,未发一语时,她忽然之间感觉一股彻底的凉意,那便是,这好像根本不是“人”。
忽然之间,她想到了那具丢失的尸体,其身份好像至今还未明确,也就是说拿不准是进入秦陵的学生,还是警员,一想到这具尸体,极有可能是跟随自己从港岛来内地的两名警员,菲普和加得尔,杜青就不寒而栗起来。
她记得在港岛时,菲普和加得尔是极听自己话的,虽然他们年纪跟自己不相上下,但却敬重自己去过仙女座二号星云,敬重自己有着多年的警界经验,一直都无二心的,那么现在,如果真是他们二人之一,那这世界,岂不乱套了?
于是,杜青极力镇定心绪,说:“菲普?是你么?”
但是,对方却根本不予理睬,只是步履幽幽地往前走。
杜青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走路的步法,发现那好像根本不似成人,却极似孩童的步法,尤其令她惊奇的是,对方所以能够如此快速稳步的行走,其奥秘,应该就出在他胸前那闪耀的东西之上。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杜青已实在无法弄明白,于是,她抓紧时间,想到给“陈将军”打电话:“注意,好像是史密特来了,你相信这具丢失的尸体,原来是史密特么?”
“史密特?”一听这个美籍孩童的名字,“陈将军”骇然一惊。
“对,就是他,”杜青十分肯定地说,“若是成人,步法必定不会如此,而且,史密特的尸体所以能够行走,能够干出杀人夺命的事,要害全在他胸前闪耀的东西上,若我估计得没错,那东西应该是来自秦陵的,也就是说,史密特曾经在秦陵有过不一样的经历,但他并没有全都告诉我们。”
听到这,“陈将军”愤愤不平了,又似平日一样大声叫喊起来:“可是,可是当日他摆出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是你爹地杜家豪人好,才给他东西吃救了他一命,他如果有什么秘密,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跟你爹地说么?他口口声声说什么恩人恩人,难道他,就是这么报恩的么?我看他,保不定恩将仇报都不一定呢!”
耐心听“陈将军”吼完,杜青方才说:“可是,你为何不静下心来想一想,史密特一个孩童,为何会一个人呆在这很少有人会进入的秦陵里面,如果没有其它人,他可能呆在那里么?所以说,史密特的身后,定是一个大疑团,有待我们去弄明白。”
听杜青如此说,“陈将军”感觉自己无话可说了:“那好吧,该说的你都说了,我还说什么呢。其实我倒还担心,你是不是知道我什么秘密呢,毕竟那尹希成死在了众人面前,而他之前是和我有过交集的,会不会等案子完结,秦陵里面的一切秘密揭晓,你再联合警方来算我的帐呢?”
这话,听在杜青的耳里却变了味:“对不起,我现在不方便聊其它,我只想说一句话,那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若是真的犯了罪,必将受到法律的惩处,和我杜青本人联合警方无多大关系,杨小姐,你应该明白我这些话的意思了吧?”
这可算是头一次,杜青称呼“陈将军”为杨小姐,带了真名真姓,是否也在暗示着对方,一切的一切,都必定会水落石出,纳于理法之下呢?
听着“杨小姐”三个字,“陈将军”蓦然一惊,然后颤抖着挂了电话。之后,她便听到二楼阳台的一声惨叫。
“救命啊。”
这惨叫声明明白白,像是来自一个女生。
而就在同时,三楼的杜青和二楼的“陈将军”二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身影翻阳台而上,与之前翻阳台而下一样迅速,敏捷。
这一刻,杜青方才后悔自己不该讲电话,而错过了观察的大好时间。
然后,报警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医学实验室的大楼灯火通明。
所幸,那名受惊的女生并无大碍,只是被黑影击了一掌,并无严重脑部外伤,也没有失去残存的意识,然而她的话,却令所有人都吓得退后:“我看到了,那就是三楼实验室存放的那具尸体,他其实,他其实是一个孩童,大约只有一米三的身高,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出现在实验室尸床之上的,却是足足有一米七左右的一副正常人的身高呢?”
此时杜青的脸直视这名女生的眼睛:“请问,你果真看到了一个孩童?你敢肯定?然后他的胸前,是不是还闪耀着一样东西,特别特别地耀眼呢?”
见杜青如此问,女生竟然吓得捂住眼睛:“是的,你说得都对极了,但我真的不愿再提,不愿再想,请你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见女生如此模样,身后的医护人员只有对杜青说:“杜警官,既然这女孩如此害怕,那就不要再问了吧。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以后再谈。或者等这女孩精神状态稍稍好一点,再问她吧。”
这一刻的杜青,默然注视着女生被扶走,心内却波澜起伏。莫非这史密特,果真是在秦陵之内某件东西的帮助下,进入了某位学生或是警员的身体,上演了这离奇的一幕?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样一来,那死去的学生或是警员,不是可悲至极,连尸体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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