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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庄司晴说了,今晚甲板上会出现一具尸体,那么众人,便都陷入了惊慌的等待中。
的确,对于霍达船长而言,死一个人在甲板上,不是一件大事,对于这艘远洋游轮来说,这早就见怪不惊,于是,他开始无助地等待。
而对于杜青杜家豪父女二人而言,这却是一场漫长又地狱般的等待,凭心而论,他们父女俩不愿意看到任何一桩谋杀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发生。
然后,午夜十二点终于来到,但甲板上一片寂静,只有众人惊慌的等待,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司晴,你是不是预感错了?”
这是来自莫祥的怀疑之语,他们夫妇俩,在这艘远洋游轮上经常交头接耳,话不说给旁人听,这一次也不例外。
“不,阿祥,我不会预感错的,我甚至已经预感到,那个要被杀害的人,现在已经走出了船舱,直往甲板上来了。”
听到庄司晴如此说,胆子再大如莫祥,也会出现异样的惊慌,但他,依然只是强压惊慌说:“那,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到船舱那边去看看,阻止凶杀案的发生?”
庄司晴却直摇头:“没有用的,阿祥,这既然是一种离奇的预感,便只能顺其自然,若要人为地避免它的发生,或许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不知为何,莫祥庄司晴夫妇如此的对话,竟然有那么几句,听在了杜青的耳内,此时的她,开始关注起从船舱那边走过来的人。
她认出,那个穿雪纺连衣裙的女孩,像是陈凯茵。
在陈凯茵身边的人,像是个男的,像是陈泽纪。又像是陈凯杰,总之,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二人似乎有说有笑着,丝毫不知道,一场谋杀,即将发生。
在二人来到甲板的死区周围时,杜青,在一瞬息之间看到了甲板的放电反应,然后,她又看到了一张刀疤脸。
这刀疤脸实在太可怖,尤其,是在这样的惊魂午夜,在这随时可能夺去人生命的甲板之上。
于是,杜青开始喊起来:“大家注意了,将甲板上的照明调到最强烈,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刻了!”
这里需要交待一句,在这远洋游轮出海航行的若干时日,一到夜里,甲板上的照明就十分地不尽人意,总是一片黑暗,一片灰朦朦,似乎是跟远洋游轮上的人过不去一般,对于探索工作,自然也增添了诸多的难度。
对于这件事,杜青早就跟霍达船长说过,也和轮机长顾远祺说过,但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与承诺,就像这一个孤寂无助的夜晚一样。
于是,正如杜青所预料,在雪纺连衣裙的影子,来到死区周围时,甲板上再度发生一声惨叫,正如那雪妨连衣裙一样,是女性所发出的声音。
但是,杜青十分执著地记得,不管是陈泽纪,还是陈凯杰,他们的面部上都是没有刀疤的!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就是这张有刀疤的脸,而非陈泽纪,或是陈凯杰父子俩。
再下一刻,甲板之上忽然间灯火通明,大家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一具穿着雪纺连衣裙的尸体,横躺在甲板上,浑身是血,早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如上次那样,霍达船长立即出动其它船员,将这具穿着雪纺连衣裙的尸体,抬到地下室去。但是,就在抬离甲板的那一刻,却遭到了一旁恍若忽然苏醒的陈泽纪的反对。
这一刻,杜青才算是看清楚了,这是陈泽纪,是陈家的老爷子,而非陈凯杰,陈家的长兄,但此时他的脸上,却有着异常的惊恐与茫然:“不,人不能就这样抬走,我们要一个说法,我的女儿凯茵是如何死的,决不能不明不白,对不对?”
这一下,庄司晴也说话了:“我现在终于可以说清楚了,其实,我预感的就是陈凯茵小姐的被杀,若是这样下去,查不出个所以然,还会有其他人被杀,到时候,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陈泽纪竟然死死地盯住庄司晴,然后说:“不,我知道,我女儿就是你杀的!不然,你怎么会有这样准确的预感,能在几小时前,预感到我女儿的死亡?如果你自己不是凶手,鬼才会相信你所说的那一套,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
就在陈泽纪,将茫然与询问的眼神投向其它人时,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毕竟,这件事太离奇,若是按着陈泽纪的思维走,也未必有什么不对。
或许,庄司晴真的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