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九二章 生与死的判决(五)(第2/3页)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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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惨。”

    岳云说到这里,嘿嘿笑笑,严云芝瞪大了眼睛。她想起金楼外那一晚见到的孟著桃,对方肩上受伤,虽然能够看出他的威势,但此后的打斗中表现得一直都比较消极,也是因此,严云芝不曾从那人的身上感受到如李彦锋一般的威胁与压迫感,却委实想不到,对方即便不用手中的那根长尺,还能空手将以猴拳称雄的李彦锋打到吐血。

    这人的功夫,高到什么程度了?

    “此事昨晚才发生。”岳云道,“眼下还不能完全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但若是真的,今日下午就该在城里传起来了……嘿,金楼那晚,他先是杀了昙济和尚,后来又将一个师弟打成重伤,再后来总觉得他有些敷衍,若有机会,真该与他好好打一场……”

    岳云年轻气盛,一身拳法练了多年,浑身都是劲,这些天遇上了大高手都恨不能与其单挑一番,只可惜这次过来带着任务,又是岳飞的儿子,身份敏感,无法任性而为,眼下只得在各种议论里过过嘴瘾。

    他一边点评李彦锋,随后又点评孟著桃,过得一阵,话题展开,复又说起比武大会之上那名叫王象佛的大高手,道:“这人武艺不错。”叽叽呱呱地幻想了一番与其放对应当如何打的问题,显示出了高深的武学修为。严云芝便在一旁仔细地听着。

    如此这般,日头再高一些,茶楼内外气氛喧嚣,江宁城中便又是比武大会热闹召开的一天。此时城中的各方动作克制,入城后,各方结束了前期的造势拉人,进入新的、更为激烈、也更为谨慎的博弈阶段。而在明面上,城市之中比武大会的大会场已经开始厮杀,每一日,不论是为了看热闹还是为了拉关系、搞串联,人们的舞台都已经聚集往更为热闹的公众区域,类似聚贤居内部的串联戏码,暂时已经告一段落。

    也是因此,随着日头的升高,原本入住这边、每日宴请往来的各路人马,眼下都已经去了城内以大会场为主的各个热闹场所——他们来到江宁,首先选择的自然是与平等王攀上关系,联络结盟,也相互之间更多的了解一番。

    而在这样的基本盘稳住之后,到下一步,人们自然也并不介意往更大的天地认识更多的英雄豪杰,说不定就有某方出价更高、某些生意更适合加入。反正至不济也能退回平等王这边,总之是不会亏的。

    但在另一边,自何文入城那天起,时维扬已经被关在家里数日的时间了。

    因为五湖客栈那次群殴事件,时宝丰震怒,当着众人的面将时维扬训斥了一番,随后打着给公平王出气的名义,对其执行军法,结结实实的打了二十板子。往外说屁股打烂了,人也下不了床,实际上当然只是一点小伤后关在了家中,令他不许再出去闹事。

    而自那天起,江宁城内的局势风云变化,各方的热闹一日更甚一日。旁人出得门去,回来之时说起外间精彩,擂台赛上的争锋,又或是某些暗地里的争端,兴奋不已。但原本一直处于风云中心的时二公子,此时只觉得自己被遗弃了一般,即便偶尔也有些吹捧之徒过来,赞其勇猛无畏,时维扬也总觉得对方在暗搓搓地嘲弄自己。

    宅家数日,到得九月初七这天,终于有些忍不了了。

    赶跑了两个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的女子,处于贤者时间的时维扬感受着周围院子空落落的动静,心中一阵悲哀。随后叫来贴身的跟班:“这些人都出去了吧……外头的比武,就那么好看?”

    这样的送命题自然不好回答,好在那跟班也已经伴了他很长的一段时间,稍稍犹豫,方才说道:“其实,吴公子还在,这几日不知为何,没有出去。”

    “哦?”时维扬微微蹙了蹙眉,“琛南他……平日里朋友不少,为何没出去?生病了吗?”

    “那倒是没有,看起来好好的。”

    遭逢战乱、秩序崩坏的此时,社会各方的娱乐生活都比较贫乏。即便作为公平党高层二代这样的公子哥,平素要玩得比较开心,娱乐的基本模式也无非是呼朋唤友,聚众寻欢。这一来是气氛好,二来在这乱世中出门,弱肉强食,倘若寻欢作乐时遇上什么硬点子,大家聚在一块,也相互有个照应。

    时维扬口中的吴琛南,本就是与他相识多年的好友。幼时在一起玩得多,这两年时宝丰借着公平党的机会,从一个中等商人一跃成为天下顶尖势力的大头目,时维扬的地位便也水涨船高,身边吹捧者众,与这吴琛南在一起玩的时日,便少了许多。

    此时得知对方仍呆在这边,时维扬忙让跟班过去邀请对方。

    过得一阵,一位样貌清秀俊逸的年轻人便过来了,这人脸上带着微笑,身上有着一股出众的书卷气,与最近这些时间围绕在时维扬身边的各种玩伴都有些不同。

    “维扬。”

    “琛南。”

    吴琛南拱手行礼,时维扬便小跑过去,托住了对方的双手,道:“城内热闹,琛南为何没有出去玩耍啊?”

    “时兄还在家中禁足,琛南一人出去,又能有什么热闹好凑的。”

    “琛南……”

    时维扬当即感动了,他过去几个月里身份水涨船高,身边围绕的朋友越来越多,对吴琛南这种内向的昔日同伴,几乎忘在了脑后,此时大为内疚。

    “我过去这些时日,实在不该,回想起来,与琛南见面竟都没了几次……”

    “哎,不能这样说,时公对你寄望甚殷,到了这江宁,本就有诸多正事要你出面处理,与各种人物往来,乃是你的修行。你我手足,何言至此。”

    “琛南。”时维扬握住了吴琛南的手,随后又叹气,“唉,什么寄望甚殷,我爹对我,失望透顶才是,你看,我如今连出门都不行了……”

    吴琛南笑了笑:“其实……莫非真的出不去了吗?你看,门口又无人守卫,各人来去都自由,公子要做些什么,其实都无人阻拦,不是么?”

    两人手牵着手,往房内走去,在凳子上坐下,时维扬叹气道:“唉,那是因为我爹最近事情太多,忘了安排,可是他明明白白地说过了,若我还敢出去惹事,就打断我的腿……我看啊,从今往后,我这个二公子,在家中是没地位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我那傻哥哥的了吧……”

    “公子此言差矣。”吴琛南笑道,“其实啊,公子是没能领会时公的意思,但凡大家大户,谁不会经历一些事情,出门办事,谁不会惹上一些麻烦,古往今来哪个大人物都不怕惹麻烦,怕的只是没能把麻烦变成好事。公子过去几次,遇上的事情,确实是有些楞了……”

    临近正午的阳光从门外透进来,吴琛南文士气质,在时维扬的眼中,一时间竟有了些羽扇纶巾、挥斥方遒的气派。他微微的愣了愣,感动之余,禁不住道:“琛南有以教我。”

    “琛南敢问公子,你上次出去,遇上了什么事情?”

    “我上次……”时维扬犹豫了一下,“无非是……想要抓那什么……五尺Y魔,然后被那客栈的人阻住,又正好遇上了何文进城,结果……就闹大了……”

    “那琛南想细问公子,那客栈的人,为何要阻你。”

    时维扬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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