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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的白玉雀悄无声息的在玄山飞舞,却四处都没有云河的消息。
大白也急的不行,封印在玄山大阵下的,不止有玄山灵脉,还有一处自裂红原而来的魔气本源!坚持了近百年,若是此时出现了最坏的结果,简直难以想象。
和沧绫的感应几乎没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丫头应该还在玄山。玄山境内,能隔绝沧绫感应的,也只有那阵法之内。
谢邀微微垂目:“大白,不用找了。”
“可是云河……”大白蹙眉,怎么也难以相信,云河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看静渊的神色,已经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孰重孰轻,大白自然清楚。
“跟随云河的是真身,掳走小卓的势必就是魔种了。若是现在就开启阵法,岂不是连小卓一起困在阵中,不如我进去接她……”
地下大阵联通涵秋馆与寒华潭,除了寒华潭水底的主阵,大阵外围还有三层阻隔。每一层都有一处空隙,若有人误闯,便以灵气为引,将阵法外层与内层阻隔起来,形成一个隔绝内外的禁制包围圈。
魔种闯入地下,正好是大阵所在之地。此时此景,比起小卓的安危,也的确是大阵更为重要。
“我会去接她。”静渊顿足,淡淡道。很快。
大白一时无言,微微叹了口气,希望小卓能坚持那么久。
出乎意料的是,又有白玉雀回信,乔明月也不在一剑天,她行踪有些古怪,到寒华潭附近就不见了。
“不见了?”大白急忙吩咐下去,无有遗漏,一定要找到乔明月。“我去布置一番,真人,凡事要小心!”
谢邀下了涵秋馆,渡入灵气,黑暗里,金色阵符像一个一个微亮的星子,凭空升起,又骤然归于寂灭。
谢邀定神,驱散扰乱他心神的杂思,重新渡入灵气,金色阵符微微流转,速度越来越快,加速成一个一个拖着光线尾巴的流星,大阵内的禁制已正式启动!
小半个时辰过去,原本需要近一个时辰才能完全开启的禁制已经布好。谢邀压下唇舌间的腥甜,破开食指,以自身鲜血侵入禁制,正要入内,突然被弹压而出,打出灵光直冲剑舟而去!
灵光未至剑舟,剑舟之上便有三道遁光直落而下,与传信灵光擦肩而过,转眼之间便已到了谢邀面前。
这一来一去,不过几息之间。谢邀退后,三位大长老一齐入阵,三道朦光齐齐压制住扭曲成漩涡的黄土层。稍后,黎阳真君、焕情真君与庆阳真君也齐齐到了,谢邀随后入内。
阵法大动,可禁制完好无损,底下空无一人,小卓和魔种都不知去向,独留下一地血迹和一个古怪的石钵盂。
静渊心头一动,将石钵盂收好扔进储物袋中。漩涡逐渐消失,三位大长老全力压制住狂暴的灵魔二气,三真君与谢邀掠阵。
十余日后,阵法方逐渐归于平静。
而原本看守大阵的云河,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几近力竭的三长老孤云在地面印下一个灰蒙蒙的大手印,厉声喝问:“云河呢?他身为守阵之人,为何久未露面?”
谢邀淡淡道:“师兄已有去意。”
方才破阵之时,他已然觉察到,武魂之气曾隐匿在阵中。
三长老还要发怒,被无名大长老一眼扫过,只得压下怒意。
无名大长老挠挠纠结的胡须,喃喃道:
“云河为玄山,已付出良多。不必提了。今后,便由我亲自看守大阵吧!”
这个奇怪的剑符,阿迷似乎也没有头绪,卓漆问它,它楞了半晌才回答。
“虽然阿迷看不懂,但这股力量比主人的剑气更加精纯,应当是正道之力。只能想办法先回玄山。只是主人如今身陷魔境,决不能让人给发现了!阿迷总觉得这剑符被魔族发现要不得了啊!”
卓漆早将左手隐藏起来:“你也算靠谱了一回。”
一连好几日,马队络绎不绝。卓漆顺着水源慢慢移动,期间也有几个能勉强化人的低阶魔族——能变化人形,但是两腿上还留着奇怪的圆环,至于身后挂着尾巴,头上还顶着鬃毛等等自不必提。
虽然形象惨不忍睹,但好处是,他们习惯了口吐人言,沟通起来,连蒙带猜的,阿迷和卓漆也弄懂了大概。
去鳞城城主,即现任魔族尊王长姐,苑色王女千岁寿辰将至。
魔族本代尊王,唯有这一位长姐,虽然二人并非同母所出,但尊王历来看重长姐,寿辰当日也会亲至去鳞城,为长姐芳辰添彩。尊王如此,其他各城主更不在话下,这几日来,接连不断的马队,便是为这位王女送去各方贺礼。
王女寿辰卓漆不感兴趣,但令人振奋的是,此处应当就在去鳞城附近,穿过去鳞城,便是裂红原!
“阿迷,到了裂红原,就能想办法回到灵镜州了!”
阿迷也觉得一阵心安,虽然它的小主人,目前受伤未愈,还废了一只手,而这只手上还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决不能被魔族发现。
“凭主人的超强气运,虽然总是莫名其妙的身陷险境,但好在每次都有些机缘,这次居然也没能一鼓作气被传送到魔都。可见主人还是有气运的。主人,阿迷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暮色昏沉,魔境的月色大不相同,夜晚永远没有完全的黑暗,只是光线略微暗沉。而圆月也似乎永远像蒙着一层黄色纱雾,照在黄沙中,越发昏沉。
卓漆艰难的移动,这日已快到了水源尽头,这条黄沙中的溪流河床慢慢变浅,几近干涸。刚挪到这边,就见远处嘚嘚的奔过来一匹人头马,看样子应该是走惯了这条道,冲过来就把头埋进河床,又立刻蹦出来,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吐沙子。
“昨天还有水,今天怎么就干了?”
这匹人头马虽然没有完全化形,但是吐字清晰,虽然头发和脸上都沾满了沙子,但隐约可以看出清亮的眼神和俊俏的模样。
这家伙一口气喝不到水,蹦跳着抹掉寸头上的沙子,冲过来割了一把藤蔓,放进嘴里猛嚼,下一刻又飞快的吐出来,一口接一口往外吐草渣。
“昨天这草还水灵灵的,今天怎么这么干?啊,喉咙好痛!”
阿迷被他逗的哈哈大笑,哪知这家伙又跳着脚过来,对着藤蔓左右打量,一边自言自语:“难道是刚才那几根太瘦了?我要再选一根粗的!”
卓漆只觉右臂一痛,居然直接被他给割破了!
这家伙见“藤蔓”里居然能流出汁液,兴冲冲的居然掏出一个夜光杯来,满满接了一杯一饮而尽!
“啊!味道居然还不错哦!好,不过怎么喝出点人血的味道?”
卓漆当机立断,没有半点迟疑,长生剑当空斩出,化成一个半丈粗的幻影,将这匹怪马一剑从中破开,齐齐割裂两半!
赤骝族一旦丧生,便从破开的肚腹中发出一声厉啸,很快,四面八方黄沙滚滚,马蹄踏破之声由远及近。不出几息,马蹄之声几乎震耳,可见速度奇快。
卓漆解掉伪装,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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