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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死板着古代的音律,把它当成一个有着坚硬外壳的dú lì体,不管词的意境、情趣如何,唱曲人都用一种腔调唱出来,这样倒是省事儿了,可是既无法展现出词本身的才情,也让歌者没有zì yóu发挥的空间,
“为什么不打破这层外壳,让凝固的音律流动起来。音乐之美,在于灵动,千篇一律,是对音乐的扼杀。”陈恪越说越是神采飞扬道:“打破了这层外科,也解放了词人,从此情辞与音律,都不再是两个凝固体,音乐跟随着流泻奔突的情辞而流泻奔突,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创作,而非千篇一律的重复。”
“不知道这么说,你明白么?”陈恪真是捏把汗,亘着几百年的代沟,表达起来太费力了。
他却小看了杜清霜,但凡歌唱大家,在经年累月的演唱中,必然会形成自己独特的唱腔,这也是她们与寻常歌伎区分开的地方。杜清霜作为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歌者,很久以前,就遇到乐谱束缚自己的唱腔的问题,其实她已经站在门口,只要推开门,就能到达一个崭新的境界。
但如果没人提醒,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打开这扇门,只在原先的格局中委屈着。现在陈恪,将唱腔的概念,提前数百年展现在她眼前,就等于为她推开了这扇窗户。
只见杜清霜的俏脸上,一时兴奋、一时踌躇,一时又凝眉冥思,坐在那里久久不语。
陈恪也不说话,便与五郎一边吃着可口的点心,一边等她回过神来。
过了盏茶功夫,才听到杜清霜嘤咛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失利,她颊生粉霞,歉意的吐下舌头……
陈恪心说,人都道这些花魁都有千张面孔,怕直到现在,才是她的真情流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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