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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文彦博沉吟道:“可以,我正好要去看看富相公,到时候帮你说和一下。”
“多谢相公!”李宪说着,朝文彦博挤了挤眼角。
文彦博微微点头,便与他分开,进去富弼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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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富二人当年同朝为相,相敬如宾,合作的很是愉快。后来文彦博离京做了西京留守,成了富弼的家乡官,对富家多有照拂,是以两人的私谊比当年还要更上一层。
富弼请文彦博在书房说话,坐定后,起身施礼道:“家母从生病到去世,多亏了宽夫兄照应,愚兄铭感五内。”
“唉,彦国兄哪里话,”文彦博赶紧扶住,笑道:“愚弟自幼丧母,一生深以为憾。能替你孝敬老妇人一场,是我的福气。”
“惭愧啊……”这话一说,富弼的泪就下来了,好一会儿才擦擦眼角,重新说话。
“我方才看到李宪垂头丧气出去,”文彦博又起话头道:“这厮来了几趟了?”
“三次。”
“三次啊,也不少了……”文彦博缓缓道。
“不跟贤弟虚言,我若有起复之心,三次确实不少了。”富弼沉吟片刻,方低声道:“但我如今服丧之意坚如铁石,就是三十次也无济于事!”
“啊……”文彦博脸上的惊讶,绝不是装出来的,心里登时翻江倒海道:“哥哥,你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破这个例……”富弼顿一下道:“让人家笑话?”
“谁敢笑话?”文彦博须发皆张,怒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再三追问之下,富弼只好将离京前,与韩琦的那番对话,讲给文彦博听。
“你也是,干嘛要问他?”文彦博气道:“这不是与虎谋皮?”
“唉,当时大悲昏神,未及细想。”富弼满脸郁卒道:“再说,我也就是随口客气了一下,哪成想就被他拿话降住了?”
“当他没说就是,”文彦博跟富弼这样的淳淳君子不同,他是顶级的官僚,登时满不在乎道:“难道他还会四处宣扬不成?”
富弼摇摇头,君子慎独,纵使天下人不知,他也过不了自己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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