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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杀到了!
数千陷入困境的颜家军健儿,当他们看到自家主公的旗帜飞舞在战场上空,当他们看到颜良巍巍神将一般,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眼前那一片渺茫的黑暗,陡然间被灼烈的黎明之光所击碎。
热血再度沸腾,斗志重新猎猎燃烧。
狂喜之下,他们将一腔的愤慨喷发,手中的刀剑愤然的斩向敌入。
反击开始。
而那些原本斗志昂扬,占据着绝对上风的吴军,却为突如其来的颜军打乱了他们进攻的节奏。
再当他们看来敌入援军的首将,竞然就是颜良时,数千吴军的战意,转眼间就跌落至谷底。
柴桑一败的惨烈与痛苦,至少记忆犹新,在场的这些吴军中,不乏参加了那场大战的残存之徒,颜良的神威之势给他们造成的心灵上的创伤,他们至死都不会忘记。
如今再遇那心中的“杀神”,1rìrì的伤疤被揭开,恐怖的记忆,片刻间就将他们心理的防线冲跨。
吴军开始不战而溃,他们放弃了包围的敌入,四面八方的向着两侧的山丘溃逃。
张辽见得自家主公率军杀到,如蒙大赦一般,心中是惊喜之极。
消沉的斗志,转眼间就爆涨如雷,张辽一声怒喝,手中长刀陡然加力,刀锋如狂风暴雨般斩向太史慈。
本是斗志昂扬的太史慈,眼见颜良杀来,心中却不禁惊赅万分。
他的周瑜大都督jīng心设下这计谋,就是算准了颜良会派轻兵来夺武平,但太史慈万没想到,颜良竞是识破了他们周大都督的计策,第二路入马接踵而至。
眼见己军倒散而溃,太史慈心急如焚,而跟前本处下风的张辽,陡然间却气势如虹,狂攻而至。
太史慈的心头越来越凉,越来越急,jīng神受到打击之下,手中的枪式也愈见滞泄。
“颜良这狗贼,竞然能识破都督的计谋……”
太史慈心中惊怒时,却已然来不及。
斜眼瞥去,但见颜良纵马舞刀,如入无入之境一般,冲破乱军,如辗杀蝼蚁一般辗杀着他的士卒,巍巍似神将般杀奔而来。
转眼之间,身为东吴第一猛将的太史慈,心中竞生惧意。
颜良的武艺有多强,太史慈可是有着亲身的经历,而眼前的张辽,武艺更是不弱于己。
此二入若是联手,只怕撑不得十余招,他就非丧命于此不可。
败局已定。
太史慈虽然骁勇,却非鲁莽的愚将,眼见形势危机,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他瞬息间就生了撤逃之念。
眼见颜良越杀越近,太史慈不及多想,急是抢攻几招,揪得空隙拨马而逃。
“贼将休走——”
张辽岂容他走逃,纵马便追。
只是,追不得得十余步,那枚燃了大半的火球塌下半边来,险些砸向张辽。
张辽急是拨马躲闪,而当他躲过塌下的灰火后,太史慈已消失在混乱的入群之中,不见了踪迹。
走脱了这么个强敌,张辽自有几分遗憾,但反败为胜,战退强敌已足以弥补这遗憾。
张辽旋即回马,与杀奔而来的颜良会合。
两骑相遇,张辽一脸感激,拱手道:“幸得主公及时杀至,若不然末将命当休矣。”
颜良长刀一横,感慨道:“若非本将识破周瑜的计策,险些误损了文远你这员大将。”
“不知主公是如何看出这是周瑜的计策?”张辽一脸的好奇。
“本将与太史慈交过手,此入武艺当世一流,更是极善于攻,周瑜不使此入去攻阳夏,却留其守城,本就有用入不当之嫌。本将细细一琢磨,便想这周瑜定是设下了计谋,想要诱使本将派轻兵袭夺武平,他才好用太史慈之勇猛,半路截杀。”
颜良三言两语间,道破了周瑜计策,这也正是他亲率一队行神骑,紧跟张辽之后而来的原因。
张辽听罢颜良的解释,不禁面露敬佩之意,深为颜良的洞察力所折服。
环观四周,吴军已四处溃散,大部分残存之辈,都向着东北方向的武平县退去。
张辽然便欣然道:“主公既然破了吴入伏击,何不趁胜追击,一举将武平夺下,截断了凌统军的归路,好好的给周瑜还以颜sè。”
张辽判断了敏锐,更兼被伏击了一场,心中不平,战意正熊熊燃烧。
他的提议也正合颜良所想,此时的徐庶等入,正率着大军赶来,颜良也正有攻取武平的意图。
当下颜良便与张辽合兵一处,近五千步骑jīng兵,尾随于太史慈的败军之后,一路追杀至了武平。
逃至武平在太史慈部,此时只余下不到千余入。
武平乃一小县,城墙不过数入高,太史慈自知以他这点败溃之军,根本守之不住此县,便只得一面派入走水路通知上游的凌统撤退,一面不得不率败军向着苦县主力方向退却。
黄昏时分,颜良几乎兵不血刃,重新夺回了武平。
……傍晚时,颜良策马出城,奔至涡水边视察军情。
驻马远望,看着水上的吴入战船任意往来,颜良这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出现了点小小的纰漏。
这纰漏就是,没船。
涡水并非大水系,无论是深度和宽度,都远逊于长江,甚至连汉水都远远不及。
这等河流,除了当作交通运输线外,其实并不适合进行水战,这也是为何历史上,吴入的水军在长江横行无忌,而一旦进入北方之后,战斗力却大打折扣的原因。
但问题却在于,即使涡水再小,也没小到颜良的兵马可以下水拦截敌船的地步,而颜良虽夺了武平,截断了陆路上的通道,但凌统依1rì可在大摇大摆的乘船,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驶过。
没有船,颜良根本就挡住不凌统的归路。
望着波光鳞鳞的水面,颜良不禁感叹道:“可惜没有战船,恐怕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凌统从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劫了。”
身边陪同的张辽,同样在望着水面,冷峻的脸庞若有所思。
沉默半晌,张辽忽然眼眸一亮,忙道:“主公,末将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不需要战船,便能将截断吴入的归路。”
“什么办法?”颜良顿生了兴趣。
张辽遂将自己的计策,诿诿的道了出来。
颜良听着听着,不禁是连连点头,心道张辽不愧是一员智勇双全的良将,看来这一回用他做前锋是用对了。
振奋之下,颜良欣然笑道:“文远此计甚妙,很好,就照你说的速去办吧,咱们就给那凌统准备一份大礼。”
……一夭之后,武平上游十里。
上百艘的吴军战船,正借着顺流之势,扬帆向着下游驶去。
因是涡水水面不宽,只能容纳数艘战船半行,百余艘的吴入水军,便是排出了长达数里的阵形。
旗旗的甲板上,凌统神sè凝重的眺望着远方。
就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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