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章 没说人话(第1/2页)锦医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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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千户雷公腾在千户所大堂上没头苍蝇似的走来走去,唉声叹气的:“唉,本来不应该找秦某人帮忙,但以现在他俩的交情看,那女魔头应该不计较了吧……”

    秦林走上大堂的时候,雷公腾满脸堆笑的亲自迎了下去,握着他的手寒暄一通。()

    秦林也态度极好,长官长官的叫的亲热。

    因为天香阁缴纳了常例,不少青楼、赌档、酒馆也跟风缴了银子,现在的月收入可以达到三千两;如果连醉凤楼也能收起来,秦淮河上将不会再有任何一家抗交常例的青楼、赌档,到那时月收入将达到空前的五千两,这意味着秦林在上缴千户所和开支全所官校月例银子之后,每年能有二万两银子的结余

    雷公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给秦林安排的庚字所实在是个肥缺。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寒暄几句之后,雷公腾便说出了请秦林来的原委。

    前rì那艘敌船被俘之后,明军才发现这船建造得相当有水平,船身坚固、xing能优良,简直就是艘战船,而长江水师的战船依靠rì益没落的军匠制度来建造,现在用着的战船反而比这贼船还要差些。

    长江上下游有cāo江提督府控制的水师和江防道严密掌控,白莲教在哪处码头建造的这艘战船?反贼是否在着手建立一支jīng锐水师?

    永安侯、提督cāo江徐乔松大为吃惊,忙将案子发给锦衣卫查办,务要问得切实口供。

    具体负责办案的雷公腾细细一勘问,被捕的白莲教徒本身职业都是长江上的渔民、船工,调集人马、设置埋伏、策划水陆合击等事情则由长老和三位香主主持的,他们只是听令行事,现在各位首领已经毙命,他们并不知道是在哪儿造的船。

    又问是怎么登船的,都答是在镇江一处汊湾里面,他们由三位香主带领走陆路到的。

    第二天有两艘一模一样的船驶来,田横江田长老站在这条船的甲板上,等驶到岸边,驾船的水手便转到另一艘船上扬帆远去,众白莲教徒才登上船和田长老汇合。

    那些神秘的水手,众白莲教徒一个也不认识,但都听到其中有一个矮壮汉子和田长老临别时的两句对答。

    田长老说的南京官话,是“两家携手同心”和“多多拜上贵主人,田某足感盛情”。

    对方回答的话就很奇怪,众白莲教徒有的说是浙东的方言,有的说像湘边山里面的人说话,不一而足。

    从口音可以判断对方的大概地域,进而顺藤mo瓜找到白莲教的造船厂,是以雷公腾毫不放松,把众白莲教徒分开关押,严刑逼供。

    没曾想一连打了三天,却毫无结果,教徒们仍然胡说八道,那群神秘水手的口音从浙江到漠北、从湘西到福建,简直没个准了。

    雷公腾毫无办法,只能请秦林前来帮助勘问。

    听完雷公腾的介绍,秦林倒觉得ting有趣的,便请把被俘的白莲教徒提出来勘问。

    第一个教徒蓬头垢面的,脸sè也发青,显然吃了不少苦头,看见又换了位新的锦衣卫军官,顿时神sè张皇如同惊弓之鸟。

    秦林没有打他,和颜悦sè的问道:“不必害怕,本官并不打你,只问那**们在镇江接船,听得那些神秘水手的口音,究竟是哪里人?”

    那教徒指天画地的发誓:“浙东,浙东台州一带的,小的敢拿脑袋担保没有听错”

    秦林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是台州?”

    “小的前年在茶馆吃茶,曾听见几个台州商人说话,腔调就和那些水手没有差别”

    秦林眉头皱了起来,思忖片刻,问道:“你是哪里人?”

    那人眨巴眨巴眼睛:“小的在淮安府安东县住,是五年前到镇江做船工的。”

    秦林手指揉着太阳xué若有所思,半晌之后又问道:“那么,水手头子和田长老对答时究竟说的什么?”

    “离的太远,江上风浪哗哗响,就没听清楚。”

    秦林挥挥手让他下去。

    雷公腾在旁边听了,觉得无甚出奇,他提审时这人也是说同样的话,不过,秦林似乎问得详细些,但和案情好像也没有多大联系……

    第二个人又被带了上来,这个青年神情枯槁,眼窝深陷,衣服上有发乌的血痕,想来也是受过刑讯了。

    秦林照样问他。

    “小的不知道为什么说实话总被打,小的真听到他们说的一口扬州话,的的真真没有半分假呀”

    秦林微微摇了摇头,笑道:“你怎么敢如此确信?”

    “不瞒长官说,我是安庆府人,但我去过扬州呀,八岁那年去扬州舅舅家,听扬州人说话就是这个味道。”

    秦林问道:“那你听出神秘水手究竟说的什么内容吗?”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不对不对,是弥勒下生、明王降世?”青年冥思苦想,完全拿不准,最后只好跪地求恳:“小的十多年没去过扬州啦,可小的记得很清楚,那说话的味道是不会错的。小的并没有说假话,求长官爷爷免打。”

    秦林歪了歪嘴巴,让把这人也带下去。

    第三个、第四个也被带上来了,回答也和前面两位差不多。

    第三个应天府人坚持说那伙水手来自湘西,因为他从前有个邻居是湖广人,和老婆在自己家里说湘西土话,被他听见过。

    而第四位来自扬州的教徒却坚决反对第二个人的说法,他认为扬州无论城里还是乡下都没有那种口音,以他的看法,那伙人应该来自安庆府附近。

    秦林不再叫人上来勘问了,他似乎已经xiong有成竹,mo着下巴,嘴角流lu出些微笑意。

    雷公腾却会错了意,只当秦林对案件一筹莫展了。

    教徒们关于神秘水手口音的供述简直就是稀里糊涂,来自淮安府的一口咬定对方是浙东台州人,原籍安庆府的犯人又坚持认为那群水手来自扬州府,应天府的教徒说那些人是湘西的,扬州的教徒却说口音听着像安庆附近。

    唯一相同的是,没有谁听出那个水手头子对田长老说的具体内容。

    雷公腾有些着急上火:“这些顽皮赖骨,不好生打着问总不肯吐实,秦百户你看是不是?”

    “千户大人不必着急,”秦林微笑的神态十分笃定,拱拱手道:“下官差不多已猜到那群神秘水手的来历了,还请千户大人带下官去看看那条船,便能知晓端的。”

    “秦兄弟果然是我锦衣卫的少年英才”雷公腾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携着秦林的手就往外走,“还是秦兄弟厉害,老哥我问了半天,就没问清楚那水手头子到底说的哪儿话……”

    秦林momo下巴,意味深长的道:“因为那伙人本来就没说人话啊。”

    雷公腾愕然,没说人话,难道那水手头领说的鬼话?

    一行人很快来到停泊那艘被俘敌船的码头,登上船查看,果然船身坚固,船帆、索具、船舵等各种设备都相当jīng良,实比cāo江提督府辖下长江水师的兵船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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