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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宁宁的弟弟叫做单强,市内一所混子大学的二年生。姐弟俩家境贫寒,父母早亡,大学学费是靠着卖了房子才搞定的,两人目前租住在大学附近的一处四十平米的小屋中。
了解了基本状况后,段云离开了末日世界,回到书店画展现场。
任若若今天似乎是开了窍。察觉到了她家男人的变化后,主动凑到近前询问道:“从末日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何止发现!”
“那是什么?”
段云打了个比方,“就像是看柯南时听到了那句‘凶手就是你’。悬念已经没了,就差直接证据。”
“啥证据呀?”
段云扬了扬下巴,指着单宁宁,“好歹先跟她搞好关系,先不说了,我去打个招呼。”
说着话,他拿出一副笑脸来到了单宁宁身边。罗拉拉刚刚强制人家单宁宁袭胸自己,搞得对方一个劲的害羞。
“怎么样啊姑娘,我不是男人吧?”罗拉拉挺起胸脯,毫无起伏。“按照约定,你可是要请我当模特的。能给多少工资?”
单宁宁抓出手机,用镜头咔嚓了一下。
“我拍个照,然后照着照片画就好了。报酬的话……请你喝个果汁行不行?”
段云看着这姑娘的小气模样,把一旁刚刚处理完混乱的凯米陈拉了过来。
“帮帮忙,想办法给她弄点收入。成不成?”
凯米陈对此自然没什么意见,“没问题的。我安排人把她这画给拍下来就好了,你觉得多少钱比较合适?”
“啥,拍卖?”段云本意是让凯米陈陪给这姑娘一点钱,毕竟画是在展出过程中损毁的。
凯米陈表示,送展拍卖的画作是需要自行上保险的,龙心集团概不负责,之前是签了合同的。单宁宁可没钱买保险,现在毁了也就毁了。
这霸王条款也不是凯米陈愿意的,主要是没时间核对画作价值上保险。他来内地才一个多礼拜,能组织出这么大的架势已经忙到了能力极限,不那么重要的事儿全都被忽略掉了。
“我说段先生。”凯米陈一胳膊跨在段云的脖子上,“你要是对那姑娘有意思,我可以用我的资源稍微捧她一下,把她捧成知名的青年艺术家。就当做还你人情了。”
“知名?知名到什么程度?”
凯米陈神秘一笑,“看你的意思喽。”
段云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看得出,这家伙在努力与自己结成利益共同体,这是最基础的拉拢策略。只要自己上了钩,以后怕是就没了自主权,会被他摆布。
因此,不能让单宁宁被这老奸巨猾的家伙控制,段云谢绝了他的好意。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你也别给她拍卖什么了,她的事儿我自己来。”
凯米陈敏锐的发现到眼前男人正在戒备自己,倒是也没什么反应,乖乖听从了他的话,并报以善意的微笑。
‘来日方长,你总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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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接下来的内容很无聊,都是一些早就攒好了的剧本按照正常流程上演。没什么意外,没什么插曲,一切井然有序。
一件又一件的青年艺术家作品拍得高价,一位又一位艺术家上台致谢讲话。台下的记者忙着发稿,雇来的水军和段子手也将赶制出来的文章贴往各大营销号上。
段云则不敢让凯米陈帮自己,只能求助自家未婚妻,美丽大方的任若若小姐。
任若若一脸无奈的给了他贷款,老规矩,年息百倍。此外她还帮忙安慰了一下安小艺,表示有兴趣资助她的游戏,算是把罗浩儒的问题收了尾。
段云则是将全部精力放在应付单宁宁身上。
“这幅画是你画的?真不错,毁了可惜了。”他主动跑过去打了个招呼,眼见对方不太搭理自己,便拿出了她绝对无法拒绝的杀手锏——钱。
“我想要画一幅油画,给我自己。如果请你帮我画,费用上大概是多少?”
这话一出,神伤中的单宁宁一下子来了精神头。
“有工作?!你要给我工作吗!!”
段云见到这积极的模样,立刻满头黑线,‘可怜的孩子,这是多久没靠画画赚到钱了?’
其实很多时候学美术的人就是这样,如果不能在业内拔得头筹,不能迅速将画作商业化,那么就要渡过一个漫长的真空期来积累技艺和人气。这段时间是没有什么收入的。
因此大量的美术生出了校门就会走进画室当老师,或者去当家教,还有一些被大学返聘。也算是个曲线救国的策略。
这会儿的段云一身西装革履,全是任若若挑的高价货,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精神。
单宁宁虽然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却是很懂牌子。毕竟时尚和艺术联系紧密,必须关注。
在确定眼前男人拥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后,她兴奋回应道:“我很便宜的,请务必买我!物美价廉!用过我的都说好!”
“买买买,一定买。”段云嫌这屋子里乱哄哄的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带着这不值钱的姑娘出了书店。
与此同时,那副1.5亿欧元的达芬奇名画开始拍卖了。如明星一般的企业家们相继竞价,整个拍卖进入到最**。
黄飞飞站在墙边,激动的摇晃着小拳头,“这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我大概会失眠一个月。”
罗拉拉听了这话,装出一副‘大事不好’的语气说道:“那我也会被你折腾上一个月的。我不要,满足你太耗体力了,咱们还是冒一次险拿下这幅画吧!”
两人一拍即合,下定决定偷上那么一次。如果一切顺利,这一单买卖后她们就可以退休了。在二十五岁的时候退休,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事情。
书店外,段云掏出手机,给单宁宁的账户划了两千块钱过去,算是油画的订金。他要一张巨幅半身像,至少十日工程,完成后补足八千块尾款。
订金钱足够单宁宁买画具以及十天的开销了。一万块的总价给的也十分精髓,比市场价高出许多,这使得她必须长时间的跟段云面对面作画,用手机拍照片的讨巧手段是绝对对不起这个价钱的。
商量完价钱后,单宁宁开始询问作画场地的问题,“我们要在哪里画?”
“你家,怎么样?”段云厚颜无耻的回答道。他可没打算欺负人家姑娘,也没想着问人家的住址,参观人家的闺阁,或者做一些咸湿的举动。
之所以这么选,是为了帮助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以末日单宁宁担心弟弟的态度来看,只要将他搞定,就可以收获这位落魄艺术家的友谊。
简单明了的任务模式,如游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