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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飞机还沒有出世呢 ”爱较真的哈尔德说道
“对 我年轻时候走起來像飞毛腿一样 ”老人有些耳背 以为在夸他
施佩尔将老兵领到元首跟前:“老同志 敬爱的元首來看望你们來了 ”
老兵白了元首一眼 咕嘟:如果俾斯麦在的话 这种事绝不会发生
为避免类似事件 也考虑到安全 几人在服装店里买了几件衣服 乔装打扮后继续赶路
中午 饥肠辘辘的他们刚进入曼海姆市 凄厉的防空警报响彻整个城市 看來市民们训练有素 仅仅过了几分钟时间 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只剩下几个连早饭都沒吃的外地人愣头愣脑地立在大学门口
希特勒咬牙切齿地遥望着天空 西边的天际出现了乌鸦一般的美国飞机 足足有上百架b17重型轰炸机 十几架双引擎德国战斗机飞蛾扑火一般冲过去撕杀 架设在田野里、楼顶上的高射炮向空中织成密不透风的火网 好几架飞机像撕下翅膀的蝴蝶一样堕落 但更多的飞机依然疯狂地杀过來 把代表死神的一串串黑色炸弹咂向美丽的城市和田野
一名脸上烟熏得乌黑的女救护队员在马路对面大喊大叫:“快到防空掩体 你们沒参加过防空演习吗 ”
大人物们仍旧矜持地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中间 而重型轰炸机的引擎声已经压迫着空气 仿佛要将这几个不知时务者压成碎片
“这些可怜的人被吓傻了 ”她一溜烟奔过來 拉起米尔契的手就跑 数以千计的炸弹在不远处爆炸 路面就像是破车的引擎盖一般抖动着 高级傻瓜们被激活了 领导形象固然重要 恐惧感觉更难以抗拒 国家领导人不能死 死了谁为人民服务啊 即使要死也得轰轰烈烈 而不是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静悄悄地死去 他们再也顾不了仪表 毫不犹豫地跟在她后面狂奔 空军司令的纽扣儿掉了 他跑的动作像张开翅膀的乌鸦一样
希特勒远远看到一个建筑物上挂着横幅 上面写着:防空掩体 限100人 他更跑得脚下生风 冲刺间雷德尔一本正经地发问:“这位小姐 我刚才看见有几百人往这里跑 是不是已经满员了 ”
“别说话 快进去 ”女救护队员像接送孩子的幼儿园老师一样 站在洞口把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推进去 一边推一边向里面吼叫:“大家再挤挤 让这几位大老板进去 ”
马上传來一阵骂声:“你们不是有特供的防空洞吗 怎么硬往我们平民百姓的地方挤呀 ”“不嫌憋屈就进來吧 只要当心你们的晚礼服 ”“真讨厌 ”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越來越近了 希特勒仍旧站在洞口 望着满脸乌黑八怏的女救护队员寻思着:“她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 她急了 一把将他推进去 一个趔趄一头扎到哈尔德的怀里 哈尔德脱口而出:“我的元首 沒弄疼你吧 ”
嘈杂声戛然而止 大家怔忡了片刻 缓缓让开了一条缝隙 一名军官跑过來迎接他们 用手电筒晃了一下 验明正身后带他们到下面
希特勒出其不意地喊道:“别日啦 ”
狭窄的空间里“轰”地一下 男人们急忙在周围寻找着 女人们手悟着脸 从指缝里探视 少女们羞涩得低下了头 只有那个女救护队员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猛然抱住他嘤嘤着:“元首 你真的是元首 ”
“如假包换 ”希特勒感到一股激流涌过心头 竟然开起了玩笑
这就是十多天前在沃罗涅日机场遇到的立陶宛女兵 那天 她戴着军帽 亚麻色的卷发垂肩 白衬衣打着黑色的领带 橄榄绿的开领军装 腰间束着布腰带 左肩跨着咖啡色挎包 小巧的嘴巴微微翘起 面若桃花却略带忧伤 永远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是我 别日娃 那天你们走了以后 他们送我到曼海姆大学进修德语 万沒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别日娃兴奋地在几人身上扫视了一遍 问道:“不是有几个女军官吗 她们到那去了 还有那位给我照相的英俊将军呢 ”
希特勒在别日娃的搀扶下 沿着通往地下室的旋转楼梯向下走去 某个好心人在墙上挂了一盏昏暗的汽灯照亮了楼梯的拐角 但在走了一段之后 发现面前的楼梯被一个巨大的灰色圆形物体挡住了 刚要用力挤过去 别日娃让他轻点 希特勒仔细一看 浑身的血液立刻凝固了 那是一颗至少有4吨重的炸弹 断裂的尾翼说明它在穿过屋顶后一直掉到了这里
“沒事 炸弹引信被拆除了 炸药也被掏空了 哎 你记不记得落在沃罗涅日指挥塔上的那颗炸弹 ”别日娃向他耳朵里喷着热气 让他下面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希特勒只得用更加正经掩饰某种**:“当然记得 那颗炸弹上还有字呢 这上面也会有吧 ”但他此时想的不是炸弹 而是那天的荒唐事:在贵宾室里 他将她揽到怀里 两人神魂颠倒地在会客室中间站着做了二分之一个爱
他猛然回头望了一眼 望到的是米尔契窃笑的脸
现在 希特勒已经和一帮绝望和焦虑的人群待在了防空洞里 元首和三军最高首长看望市民 这个惊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防空洞 大家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 但也只是笑容而已 绝对不会有感恩戴德 德国人对领袖忠诚但不愚忠 明白事理而不盲从 他们拥护纳粹是有条件的 推翻了凡尔赛条约 消灭了贫困 健全了俾斯麦建立起來的劳动保护和养老制度 带领德国人民从胜利走向胜利
可是 他们也清楚地记得 开战时戈林大元帅曾拍着胸脯说 如果有一颗炸弹落到帝国领土上 他就头朝下走路 他们不知道如今戈林走路是不是屁股朝天 只看到元首丧魂落魄、跌跌撞撞奔进來了 那架式只能是逃难而非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