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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外面秋雨绵绵 屋里电闪雷鸣 希特勒铁青着脸背起手在房间里龙行虎步 大幅度挥动着胳臂疾言厉色地吼叫起來:“我非常痛心 我们德国的锦绣山河被英国和美国炸得一塌糊涂 自拿破仑以來 德意志的领土从沒受到过敌人的蹂虐 德意志人民从來沒有在自己领土上成千上万地死过 但是昨天 仅仅在昨天一天 五万人民被炸死 五十万人民被炸伤 五百万人民离开了世代居住的家园 流离失所
在萨尔布吕肯 一个俾斯麦时代的老兵当面质问我 在柏林机场 一个老太婆大声喊道:我们的家被炸成了碎片 元首站在埃菲尔铁塔有个屁用 在慕尼黑尼姆机场 两个空军人员议论纷纷:我们不要北非 不要中东 我们只要别人不在头顶上扔炸弹就足够了 所有人都要痛责无能的空军 我内心如焚 如坐针毡啊 ”他激动地用手指杵向地面 痛切地喊叫着
空军高官们面无表情地坐着 眼睛盯着前面的某个地方 米尔契元帅心里不以为然 他目睹早上元首与那个立陶宛女兵在车上干好事 知道元首内心如焚的原因是为了满足某种生理**
希特勒把那张点名册摇晃得哗啦啦响:“我要整顿军纪 凡是有功的 奖 凡是渎职者 我要严厉地处分他 直到押上军事法庭 ”
希特勒重重地放下那张纸 等待冉妮亚从红色文件夹里取出另一张纸给他 但她手抖动得厉害 半天也沒能取出來 希特勒破口大骂起來 偏偏冉妮亚妊娠反应 跑到屋角里呕吐起來 他刻意制造的肃杀气氛被变了味道
希特勒只得亲自动手 从中取出一张纸拍到鲍曼的桌子前 鲍曼拿起來吭哧着念起來:“德国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文件 1942年第308号文件:关于驻挪威空军北冰洋联队军官艾克中校被三个挪威少妇强.奸并遭到虐待的……”
“停 马丁 你要拆我的台吗 ”希特勒怒不可遏 鲍曼大惊失色 头上沁出汗珠 嗑巴起來:“元……元首 这话从何说起 ”
希特勒知道宁可相信老母猪会上树 也不相信鲍曼会与他唱对台戏 他一个箭步冲到鲍曼跟前 一把夺回那张纸 原來是他的责任:匆忙间他把308号文件当成318号给了鲍曼 不念错才怪呢
鲍曼仔细浏览了一遍 大声念起來:“德国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文件 1942年第318号:关于追究德国本土防空军韦斯中将失职渎职责任的通报……”
希特勒双手抱着胳臂站到明亮的落地玻璃前 眼前浮现这样的画面:一个将领跪倒在长官面前 抱着长官的大腿哀叫:饶了我吧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 下有妻儿老小 他猛然转身冷冷地望着那个倒霉蛋 韦斯中将两眼瞪着前方 面无表情 仿佛与他无关 他这种超然态度倒让他好奇 便问道:“韦斯中将 你听清了吗 ”
韦斯中将缓缓站起來 脸上挂着淡淡的悲哀 痛责说 德国遭到这么大的打击 他有责任 理应受到惩罚
希特勒原想对方会拼命为自己辩解 于是早就准备了一肚子驳斥之言 但人家如此高姿态 倒把他弄得不好意思了 只得拼命挠头 细砂和灰土下雨般落下 拜昨晚空袭之赐
门“砰”地撞开了 希姆莱与戈培尔瞪着血红的眼睛闯进门來 径直扑到鲍曼面前唾沫横飞:“好啊马丁 你现在是狗眼看人低 不拿我们当盘菜呀 说 为什么开会不通知我们 ”
戈培尔的嘴更阴损 明敲鲍曼暗打元首:“希姆莱 你当你是谁呀 人家凭什么通知你呀 平日里你把自己当成党的化身 说元首把党务工作都委托给你 今天看來 你屁都不是 你和我是一升芝麻里的一粒 有你不多 无你不少 我俩还是鸡蛋走路 滚蛋吧 ”
鲍曼心里比窦娥还冤:他早就想到这两个难缠的人找麻烦 上山前特意向元首提出过 元首不让通知他们参加会议 他有什么办法 作为元首的秘书长 他不能出卖元首 只能哑巴被爆菊 有苦往肚子里咽
两位冤家越说越难听 连他以前当农场主时 往鸡屁股里塞铁砂、往麦子里掺沙子的陈谷子烂芝麻都揭出來了 他又羞又臊 抬头向众人求援 看到元首装作沒听见的样子盯着文件 看到戈林在闭目养神 看到空军军官们要么张目瞪眼地望着他 要么掩嘴窃笑 都是幸灾乐祸的德行与趁火打劫的修为
希特勒将一张纸条推过來 上面写着一行字:“鲍曼 你的小儿子满月了吧 你从我的稿费里提取一万马克作为孩子满月的贺礼 ”
鲍曼苦笑着摇头 孩子满月都两个月了 这明明是我代元首受过的奖赏啊
半晌 希特勒从文件里抬走头 仿佛刚看见他俩 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扭头向外喊叫:“服务员 沒见來贵客了 快來两杯最好的咖啡 ”
鸠占鹊巢的空军司令与参谋长赶紧给他们让座 俩人一点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來 戈培尔还说着风凉话:“哎 我的座位怎么是湿的 不会是米尔契元帅的尿吧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