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劝导(第1/2页)玩世小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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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刚亮,天空中乌云一层一层地压着,从眼前的山头拉到另一个山头。风吹到脸上像刀割了,火辣辣的痛。秋庄人早早地把蘑菇挑到刘墉家院子里了。刘墉昨晚睡得很早,没听到老爹和老妈议论种蘑菇的事,一起床没见着老爹刘科成,看见老妈在与王秀珍在厨房里说话,便问:“妈,爹去哪儿了?他不把蘑菇挑出来啊!”

    郑花妹笑着说:“娃娃,你不知道了,你爹骂我了,说你把秋庄人都带富了,拿钱给别人像拿草纸了。可是你两个姐姐家穷得饭吃不饱了,两个娃娃读书没钱了,你没拿一分钱。他昨晚听你说叫大家可以邀亲朋好友种植蘑菇,心慌了,也要去叫你两个姐姐一起来种。”

    刘墉这段时间只忙秋庄的事,也忘记了两个姐姐,现在听到老妈提起,心逞惭愧。

    刘墉说:“妈,叫大姐和二姐一起来种吧。”

    郑花妹说:“可以。”

    刘墉正说着,刘三贵跑来了,刘辉跟在后面。

    刘三贵跑到他跟前,脸色暗淡无光,伤心地说:“刘墉,我得求你了!我想要张彩云肚子里的娃娃,可是医院不允许生下来,一说她年龄大了,二说国家计划生育,不允许生了。你去给我求一下,生下来吧!”

    刘墉一听,医生说的话也有道理了,中国人再多一点可地球就要下沉了。他说:“你听医生得了!”

    刘三贵说:“你也是个牛屁精了!你不是说能为秋庄人除忧解难吗?这点是事情你解决不了,谈其它大道理了!”

    刘墉生气了,脸上露出了凶恶,脸以也发青了,刘三贵这人从来与自己作对,为他做了许多好事,可是一直没感谢,他大怒,说:“你晓得我是个牛屁精,你来找我做什么?”

    刘三贵一听刘墉骂自己,愤怒地说:“你有什么狗屁本事!你也只是大家眼中的吹牛大王了!”

    刘三贵走了,刘辉来了,看了刘三贵走了,才小声地说:“刘墉,你别答应他了。他心里想把家里现在这栋房子给张彩云现在肚子里的娃娃。你想,几十岁的人了,得一个娃娃,死了谁来给他养?说不定死之前,那栋房子拿给他和张彩云生的娃娃,老子不是只能瞪眼了。”

    刘墉也想了刘三贵的心愿,唬了刘辉一句说:“你娃娃就是那点本事了!你一辈子连一栋房子建不了,你还说要娶老婆,我看你别娶了。”

    吃了饭,刘墉叫王秀珍收蘑菇,自己去了县医院。他听刘辉说刘三贵去了县城,也开了他的农用车去了。

    王秀珍本想和他去,刘墉见她那嗲声嗲气地跟着也就骂她了几句,说秋庄人都等着收蘑菇数钱呢!

    刘墉不想王秀珍和他一天缠着,怕刘无举和陈玉兰多心,把王秀珍一天跟着自己寸步不离的事说给刘娟听,刘娟肯定要闹的,说不定与自己分手呢。

    刘娟也不是钢铁铸成的铁人,心脏是人肉长得了,那个女人能容得下自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粘在一起,让别人说三道四的,脸上无光,何况刘娟与刘墉结合是在秋庄可闹翻了,也打破了几十年秋庄人的亘古不变男人的思想,也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和伦理道德了。

    当时刘娟喜欢刘墉,先是把刘墉的心压着了,刘墉的话柄也被她捏着了,说不出什么理由不要。全村人也骂刘娟是个妖精了,若不是刘墉为秋庄做了不少好事,老爹刘无举带动大伙种植蘑菇致富,秋庄人也感激他,对刘娟喜欢刘墉大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眼,否则自己早安风俗习惯沉河,沉塘了。

    刘墉开着车来到县医院,他进了张彩云的病房,看着刘三贵与张彩云吵嘴呢。

    张彩云说:“你刘三贵别高兴太早,老子不会和你在一起,别以为你一天帮我做这做那,老子感激你。你说希望给你生娃娃,即或是医生说可以生,老子也不愿意呢。你做的事太让我失望了。你先说和老子好,可是你要老子做犯法事,你却让老子去坐牢!”

    刘墉看到病房里有三张床,其它两张床没人,若是有人肯定受罪了,早就要求搬走了。

    刘墉走进去,张彩云还在说,无视他的到来。

    刘墉也不想让他们在医院里吵嘴,想说。张彩云没等刘墉说,先开口了,“刘墉你是个好人,你今天也别为他说好话,我也不听任何人说他的好话,我是铁了心的了,不想和他好,不想和他过下半辈子。”

    刘墉说:“我们现在别说这,你先治病,回家再去讨论这事。”

    张彩云说:“我们回家说什么?现在娃娃马上要打掉了。刚才医院的医生也说了,我不能生了,年龄大了。而且国家也不允许再生了。他一天跟着医生说,要我给他生娃娃。你来评一下理!”

    刘三贵见刘墉要说什么便拉着他出病房,小声地说:“你别她乱说了,她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她现在不晓得我为她付出,不晓得我是怎么爱她,若真的有一天,她的病好了,思想也纯正了。我想她会后悔的。你想她不喜欢我,为什么那么多年顶着秋庄男男女女骂,还要和我纠葛。她现在肯定脑子有问题,乱着呢!”

    刘墉说:“无论她是脑子有问题没问题,你也得听医生的建议。你一个老农民,你懂什么?你也是一个土包子,种地种了几十年了,还不晓得地里能长钱出来呢!”

    刘三贵晓得他是在骂自己,可是这话他不理解了,骂人也得听明白了,受了气也晓得受得心甘情愿,他问:“你说什么?地里本来就种不出钱来了!”

    刘墉瞪他一眼说:“我说你真是蠢到位了,连自己还不晓得是个蠢人了。你说地里能种钱吗?”

    刘三贵说:“为什么能种钱了?我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说了!你现在说这话来,也就像个三岁娃娃了!”

    刘墉看了他那一脸的皱纹,嘴角里有一丝白沫,也许说话太激动的原因,暗忖着刘三贵是个土生土长的秋庄人,和其他秋庄人一个样儿,脑子里的思想太简单了。他看着他渴望得出答案的眼睛,便说:“当然可以种钱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秋庄人种植的蘑菇,不是钱是啥?每天地地里种的就是钱,一个星期收一次,也相当一个星期印出一次钱了。”

    刘三贵没说了,他没说话也不能代表他理解了刘墉说的话。

    刘墉准备进病房,刘三贵还是拉着他不允许他进去,说:“你不会就这样了吧!你不能同意她把孩子打掉了!”

    刘墉说:“我们都没权利呢!那是张彩云的权利,她要生也得看国家政策了,也得看她能不能生。”

    刘三贵听他一说,肯定是得不到孩子了。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低着头没说话。

    刘墉决定要张彩云把孩子打掉,一方面教育一下秋庄人对人口这个词的认识,同时也是为了张彩云的身体作想,快要五十五岁的人了,生下孩子来命也可能没了。他认为医生是懂科学的,听他们的没错。

    刘墉进了病房,张彩云没见到刘三贵也就问:“他去哪儿了?”

    刘墉说:“他在外面呢。”

    张彩云说:“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刘墉说:“我同意你的意见,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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