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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掌握的信息十分有限,多办都是推论和搜集的一些相关传说,唯一可靠一点的证据,是一张模模糊糊的黑白照片,究竟能否找到jīng绝古城,甚至说世界上有没有这么一座古城都很难说,也许一切都是一些人以讹传讹,传说往往都是这么来的。
在朝鲜战场上,麦克阿瑟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我们什么都知道,但后来发现,事实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好象就有这种感觉。
那王城的遗迹是否没有再次被黄沙埋没?城中能不能找到水源?埋葬jīng绝女王的古墓是在城中?还是另在它处?城中真的有堆积如山的财宝吗?那个妖怪女王究竟是什么?她死了之后还会对外人构成威胁吗?Shirley杨的父亲等人是不是真的死在jīng绝的古城之中?能找到他们的遗体吗?那些外国探险家们在城中遇到了什么?对我们来说,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沙海魔巢15
傍晚时分,考古队向着扎格拉玛出发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瞅准了方向,直走到后半夜才来到山口,其时月光如水,沙漠好似一片寂静的大海,就在这沙的海洋之中,扎格拉玛山山势起伏,通体都是黑sè的石头,越近瞧得越是醒目。
说是山,不如说是两块超大的黑sè石头更为恰当,这两块巨石直径都在几十公里左右,只在沙海中露出浅浅的一条脊背,更大的部分都埋在地下,也许在下边,两块巨石本身就是连为一体,而山口可能只不过是巨石上的一个裂缝而已。
这种黑sè的石头中含有磁铁,平均含量虽然不高,却足可以影响到测定方位的jīng密仪器,我们也感觉到身上带的金属物品,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月光照在黑sè的石头上一点反光都没有,山口里面黑咕隆东的,除了昏迷不醒的叶亦心之外,所有的人都从骆驼背上下来步行,我提醒大家把招子都放亮点,在这魔鬼的嘴中行路,万万大意不得。
我和安力满在前,胖子楚健断后,Shirley杨等人在中间照顾叶亦心,队伍排成一列纵队,缓缓进入了山谷。
这山被古代人视为神山,传说埋葬这两位先圣,这多半是神话传说,但是从风水方面来看,这里也真算得上是占尽形势,气吞万象,黑sè的山体,便是两条把关的黑龙,山上能埋先圣是虚,倘若山后果真有那jīng绝女王的陵寝,却是一点都不出人意料。
塔克拉玛干是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彻底沙化后,沙漠的整体正在逐渐南移,这才把原本埋在黄沙深处的神山重新露出。
月过中天,南北走向的山谷中更是黑得深手不见五指,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越是往前走,心中越是忐忑不安,出了山谷,真的能找到jīng绝古城吗?找到了古城,那城中的水源还有没有?最担心的就是叶亦心的病情,她的急xìng脱水症,必须要用大量干净的冷盐水治疗,假如三天之内还找不到水源,她这条命算是要扔在沙漠中了。
我们的表早就停了,不知究竟走了多少时间,凭直觉估计,再过一会儿天应该快要亮了,而这时骆驼们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情绪明显的焦躁不安。
安力满老汉连忙又吹口哨又幺喝,使出浑身解术让群驼镇静下来,他的这十九峰骆驼,都是身强体壮百里挑一的公驼,在沙漠中走了这么多天,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四周本来就黑,加上这些骆驼一闹,更是增加了队员们心中的恐惧,Shirley杨担心叶亦心被骆驼甩下来,忙和郝爱国一起把她从驼背上抱了下来。
我招呼胖子过来,让他辛苦一些,先背着叶亦心,这山谷诡异得紧,不是久留之地,咱们不可耽搁,尽快出去才是。
胖子倒挺乐意,一是叶亦心本就没多少份量,自打进了沙漠,rì晒缺水,更是瘦得皮包骨头,另外背个大美妞儿,也不是什么坏事,他象背小孩似的把叶亦心负在背上,连连催促前边的安力满快走。
然而任凭安力满怎么驱赶,那些骆驼死活不肯向前走上半步,安力满老汉也开始疑神疑鬼,又开始念叨,怕是胡大不肯让咱们再向前走了,赶紧退回去才是。
眼看就要出谷了,其余的人如何肯原路退回,一时队伍乱成一团,Shirley杨对我说:“莫不是前边有什么东西,吓得骆驼们不肯前行,先扔个冷烟火过去照一照,看清楚了再做道理。”
我在前边答应一声,取出一枝照明用的冷烟火,拍亮了扔向前边,照亮了前面山谷中的一小段,俩侧是漆黑的山石,地上是厚厚的黄沙,空山寂寂连棵草都没有,哪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当下我向前走上几步,投出第二枚照明烟火,眼前一亮,远处的地上坐着一个人,我们走过去看,只见那人身穿白袍,头上扎着防沙的头巾,背上背有背囊,一动不动,原来是个死人。
众人尽皆吃了一惊,在沙漠中遇到死人或者干尸,一点都不奇怪,但是这具尸体却是与众不同,死者是个男子,嘴上遮着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瞪视着天空,死不瞑目,也许是死得太快,还来不及闭眼。
死亡的时间不会太久,可能就在几天之内,他露在外边的皮肤只是稍稍干枯,最古怪的地方是他的皮肉发青,在烟火的照shè下,泛出丝丝蓝光。
有几个人想围过来看,被我挡住,这人的死法太过怪异,千万不要接近,楚健忽然叫道:“胡大哥,你瞧,这还有另一个死尸。”
我头皮稍稍有点发麻,接连两具死尸,会不会还有更多?随手又扔出几个冷烟火,照得周围一片通明,果然不止两具尸体,全边的地上,横倒竖卧着四具男尸。
这些死者装束相同,死法也是一样,都是惊恐的瞪着双眼,死得怪模怪样。地上还散落着几支苏式AK47和一些背包。
我抽出工兵铲当做武器防身,走过去捡起其中一支一看,子弹是上了膛的,他娘的奇了怪了,这些是什么人?在xīn jiāng有些偷猎者都是使用国外的雷明顿,或者是从部队里搞出来的五六式,怎么会有苏制的AK?难道他们就是盗石墓的那批盗墓贼?
我又打开其中一个背包,里面有不少标有俄文的军用黄sè炸药,估计这些军火都是从阿富汗流进xīn jiāng境内的,被这些盗墓贼收购了来炸沙漠中的古墓也不奇怪,只是这些武装到了牙齿的家伙怎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山谷里了?
我用枪管挑起坐在地上那具男尸脸上的头巾,只见他长着大嘴,似乎死前正在拼命的呼喊,我不想多看,不管怎么样,赶快离来这条坟山的山谷才是上策。那些炸药也许以后用得上,我把装炸药的背囊拎了起来,准备要让大伙离开。
这时郝爱国却从队伍中走了出来:“这些人是不是盗墓贼无关紧要,咱们不能让他们暴尸于此,把他们抬到谷外埋了吧。我一看见暴尸荒野的人,就想起跟我一起发配到土窑劳改的那些人了,那些同志死的可怜啊,连个卷尸的破草席子都没有,唉,我最见不得这些……”他一边唠道着一边去搬那坐在地上的男尸。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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