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清河那个崔(第1/2页)大唐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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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司马”陈琼欲言又止,在这寒冬腊月天里竟已是汗流浃背。

    “哦?陈刺史觉得不妥?”李浈故作讶异。

    “此事此事还是交给在下去办吧!”陈琼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道。

    “陈刺史才不是不好办的么?可万万不敢勉强的!”

    这次,李浈没有笑。

    “不勉强不勉强的”陈琼赶忙道。

    “哦,那不知陈刺史需要几日能办好?”李浈又问。

    “半半个月”陈琼抬头看着李浈的脸色,心翼翼地答道。

    “几日?”李浈侧耳又问。

    “十日”陈琼慌忙改口。

    “几日?”李浈依旧在问。

    陈琼见状微微一埋头,而后一咬牙道:“七日,七日之内在下一定办妥!”

    “好,那就七日!”

    这一次,李浈笑了。

    “那在下”陈琼望着李浈指了指身后,示意告退。

    李浈转身摆了摆手,没有再看陈琼一眼。

    王绍懿回头看了看陈琼的背影,而后又看了看李浈,问道:“阿兄不喜欢他?”

    李浈白了王绍懿一眼,道:“怎么?你有断袖之癖?他不合适,太老了,改日阿兄给你相一个年轻的!”

    王绍懿置若未闻,又问道:“他似乎很怕你”

    “我也很怕他啊!”李浈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怕他到张使君那里去告状?”王绍懿又问。

    “哈哈哈,怕,但我赌他不敢!”李浈大笑。

    “赌?”王绍懿闻言后想了想,又道:“记得阿耶过,在赌局上若想永远不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赌!”

    “嗯,算句人话!”李浈点了点头,道:“所以我让徐良去了平舒城帮忙训练青云寨的人,又让刘关去了高阳城招募新兵!”

    王绍懿闻言后咧嘴笑道:“原来阿兄早已胸有成竹!不过虽北上幽州只有这两条官路,但却绝不止这两条路,他若想去,怕是这也难不住他!”

    “不错!”李浈又点了点头,无耻地笑道:“所以我还让高骈留在了幽州!”

    “哈哈哈!阿兄好无耻!”王绍懿不由大笑道,笑得也很无耻。

    是夜。

    瀛洲刺史陈府。

    陈琼今日很生气,确切地自李浈来了瀛洲之后,陈琼便一直很生气。

    一名堂堂从四品的刺史,却偏偏要在一个的幽州行军司马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这对于任何一名尚有尊严的刺史来,无异于奇耻大辱。

    陈琼为官二十年,从最初的新城县丞,一直坐到瀛洲刺史的位子从最初的破瓦寒窑,住上了这五间九架远超四品规制的深宅大院从入仕前家中那半亩贫田,到如今拥有千亩良田的一州之主。

    这其中所经历的种种,陈琼已不愿再去回忆。

    所以陈琼害怕,害怕失去今日所拥有的一切,但是害怕什么也便要来什么,只是陈琼万万没想到来的竟是一个的幽州行军司马。

    即便是散官官职也不过只是一个从五品的游击将军,如此微末官,陈琼平日里是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的。

    但如今就是这样一个微末官,竟让自己心惊胆战、临渊履冰,甚至不得不低三下四去拜会央求于他。

    陈琼不甘,不甘自己的田产,更不甘自己的尊严。

    只见陈琼半仰着凭几,双目轻闭,手中的茶汤已凉了许久。

    “李浈儿,你以为我见不到使君便奈何不得你么?在瀛洲这地界,还是我得算!这田产怕是你还没那么容易拿到手!”陈琼口中轻声自语。

    突然,陈琼坐起身子,而后拿起案上笔墨,稍一思忖之后在藤纸上写了四个字。

    清河崔氏。

    翌日,沱水岸边。

    今日李浈没有再去沱水中央凿冰,反倒让人在岸边砸了个冰窟窿,虽然也不知有没有鱼,但李浈与屁孩王绍懿还是将鱼钩扔了下去。

    “阿兄,这里似乎没鱼!”

    在将近两个时辰的一无所获后,王绍懿忍不住开口道。

    李浈抬头看了看王绍懿,而后指了指远处冰面上数十个窟窿,道:“你看,那里已经被你砸成筛子了,很不安!”

    “诺大的沱水,我们可以去别处啊!”王绍懿道。

    “去别处?”李浈摇了摇头,道:“去别处别人就找不到我了!”

    “谁?就是那个狗官?”王绍懿问。

    “那个狗官怕是不会来了!”

    “那会是谁?”

    李浈白了一眼王绍懿,理所当然地道:“人都还没来,我哪知道谁会来?”

    王绍懿:“”

    正在此时,只见一名步卒走上前来,道:“启禀将军,有人求见!”

    李浈闻言回头看了看,而后向远处那人咧嘴一笑,问那军卒:“他姓崔?姓王?姓卢?还是姓郑?”

    “姓崔!”军卒躬身答道。

    “让他过来话!”

    “清河崔氏还是博陵崔氏?”王绍懿问。

    “应该是清河崔氏,不过也只是旁支罢了,若真是清河崔氏倒也好办了!”

    “为何?就连历代天子都不敢得罪的望族,难道你敢抚清河崔氏的逆鳞?”王绍懿不解。

    “我是不敢的!”李浈摆了摆手,笑道:“清河在贝州,何弘敬敢!”

    “哈哈哈!”王绍懿不由大笑。

    少倾,军卒将远处那人带至李浈跟前。

    此人年约三十,身材不高,但却显得更匀称,眼睛也不大,但也显得更神些,头戴白色软脚幞头,身着一袭白色缺胯袍,腰间一条鹿皮蹀躞带,七事俱。

    典型一副诗书人模样的打扮,而且还是那种极为讲究的人,否则那腰间的蹀躞七事也不会如此齐。

    见了李浈,那人赶忙叉手行礼,道:“崔彦召,拜见李将军!”

    李浈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才笑道:“久闻清河崔氏,上次去贝州时原便该去拜会的,只是当时公务在身,着实抽不开身,却不想烦劳崔先生亲自上门,实在让浈有些过意不去!”

    崔彦召闻言笑道:“将军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年纪便能有如此功业,将军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哈哈哈!得先生如此谬赞,浈愧不敢当!只是不知先生来此可是有什么事么?”李浈大笑,双目紧紧盯着崔彦召的脸。

    崔彦召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素问将军高风亮节,今日来此只是拜会而已,并无旁的事!”

    “如此,那便请先生随浈回府一叙!”李浈向崔彦召一伸手,而后冲王绍懿使了个眼色。

    “这位郎君看上去有些面熟,不知”崔彦召一瞥眼看到王绍懿,当即笑问。

    “哦,才忘了向先生介绍,这位便是魏博节度使何使君家的二郎王绍懿,年岁比我还要一些,却是恶贯满盈,何使君托我好好管教约束一二!”

    李浈得一正经,丝毫没看到王绍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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