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事极必反(第1/2页)大唐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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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太原王氏家族之内。

    不同的一幕则发生在范阳卢氏,因为李茂勋的礼貌并没有换来卢氏家主的认同。

    反倒是暴怒的张直带着一千铁甲步卒,在卢家连杀了三个人之后,卢氏家主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就在此的第二日,卢商、郑肃被贬的消息才传到河朔三镇。

    从未有过的恐慌在各大家族之间迅速弥漫开来,当然,除了清河崔氏。

    无疑,清河崔氏在这场博弈中是胜利的,虽然此时的胜利看上去暂时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上的好处。

    但身处惊涛之外,笑看他人在那浪中垂死挣扎,就是一种意外之喜。

    瀛洲不过只是一个河北道界内的下州,却使得五姓之三为之惶惶不安。

    李浈依旧没有去见陈琼,陈琼自然也不会傻到去见李浈,七日之期早已过去,瀛洲也一如往常那般的安静,只是没有人知道,在这表面的安静之下,一场波及大唐北各大望族以及瀛洲官场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瀛洲郑府。

    当郑珏出现在郑伦面前的时候,郑伦显得有些意外,论年纪二人相差无几,但若论辈分的话,郑伦应管郑珏叫上一声“族叔”。

    郑珏黑着的那张脸早已明了一切,尽管郑伦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竟惹得这位郑氏家主不辞劳苦、拉着一张黑脸地跑来。

    但郑伦却丝毫不敢有所怠慢,毕竟对不仅仅是辈分那么简单,更是天下郑氏一族的共同之主,拥有着可以将任何一名郑氏族人从族谱中抹除的绝对权力。

    “瀛洲郑伦!你真是郑氏的好子孙!”郑珏一进门,便指着郑伦的额头怒斥道。

    “世叔,何何出此言?”郑伦的脸色大变,周围郑氏族人更是一脸惊恐,不知所云。

    “哼!老夫还未问你,你倒先问起老夫来了!”郑珏怒不可遏,若非旁人阻拦,险些一巴掌拍在郑伦的脸上。

    “世叔息怒,侄实在不知究竟做了何事,竟让世叔如此恼怒!”郑伦着,忙上前将郑珏搀扶进客堂。

    “你为郑氏招了大祸还不自知,不知悔改的西,你非得逼得老夫将你瀛洲一门从族谱中抹去不成么?!”

    显然郑珏这句话得极重,重到郑伦竟扑通一声跪倒在郑珏面前。

    郑伦面色大骇,口中忙道:“世叔息怒,请容侄仔细想想,定然想得起来的!”

    “想!你若想不出来,老夫定然家法处置!”郑珏将案几拍得啪啪作响,脸色铁青,胸口也在剧烈起伏着。

    郑伦见状不敢耽搁,赶忙皱眉哭思,可偏偏急便是毫无头绪。

    正在此时,只见一名青年在旁低声道:“阿耶,会不会与那个幽州行军司马李浈有关?”

    郑伦闻言摆了摆手道:“一个的行军司马,如何能惊动得了你世叔祖?”

    但苦思一番之后,郑伦也实在想不到最近惹到了什么大人物,只得唯唯诺诺地对郑珏道:“世叔,莫不是真的与那个李浈有关?”

    “李浈?”郑珏闻言想了想,对于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却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这李浈便是几个月前新来上任的幽州行军司马,前阵子讨藩中立了些功劳,但却不知怎的,陛下并没有过多实质上的赏赐,前几日来了瀛洲”

    郑伦随即将李浈在幽州的种种事迹一一道来,郑珏听了似乎也有些犹疑,毕竟一个的行军司马,基不会让当今陛下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为了他竟将当朝尚书右仆射和京兆尹两名重臣贬至千里之外。

    更何况其还是幽州行军司马,所为之事又是在幽州之外,以他的官职来,胳膊再长也不可能伸到瀛洲来。

    “世叔祖,据这李浈原是江陵人士,而且还在江陵府杀了江陵府的长史,后来被押送长安三司会审你,最后居然被判无罪,真不知朝廷怎么断的案子!”那名青年补充道。

    “哦?可是那个在商州杀了金商防御使吴灼的李浈?”郑珏立刻想到了传闻中那个江陵少年。

    “恩,应是同一人!”青年点头应道。

    “对了,据他这个幽州行军司马也是陛下钦命的!”

    青年这句话让郑珏顿时面色一凛,随即起身问道:“便是他要你们的田产?”

    “倒也没直接开口,只是瀛洲刺史陈琼有些不甘心,这些年占了不少田产,若是真查起来,他第一个不清!”郑伦答道。

    “既是他的事,你又跟着掺和什么?”郑珏怒问。

    “这些年,侄为了扩充家门基业,给了陈琼不少好处,也从他那里得了些照顾,所以”

    郑伦没有完,毕竟这些见不得光的事起来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肆意妄为!”郑珏怒骂一声,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郑伦慌忙道:“不仅侄一人,崔家、王家、卢家,还有其他的士族门庭都是如此!”

    “都是如此?那你们便都要受其牵连,你怎么不崔家?该拿的时候要拿,该放的时候也要放!我郑氏一门之所以千年不倒,靠的是眼、是心!如此不知所谓,此番就连义敬都被你连累了!”

    “是是,世叔教训得是,可事已至此,该如何是好?”郑伦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郑珏闻言想了想,问道:“那李浈现在何处?”

    “回世叔祖,李浈自来了瀛洲后便每日在沱水凿冰钓鱼,现在想必也在那里!”那青年赶忙答道。

    “凿冰钓鱼?他倒是有这份闲心,写张拜帖,老夫亲自去会会这李浈!”

    长安城,麟德殿。

    当李忱看到周规带来的那张藤纸之后,脸色立时变得有些阴沉。

    那纸上写着四个字。

    到此为止。

    李忱明白李浈的意思,他是让自己在剪除李党这一事上到此为止。

    他在求情,为李德裕求情,也为他的同党求情。

    “放肆!他竟教训起朕来了!”

    李忱大怒,将手中的藤纸撕得粉碎,而后负着手在殿内不停地来回踱步。

    “朕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祖宗的基业,李党势力庞大,若不将其剪除,朕如何能坐得心安?!黄口儿,不知替朕分忧,竟还敢教训朕!”

    自登基以来,李忱罕有如此激动,这让王归长感到大为吃惊,忙劝道:“大家息怒,大皇子对李德裕素来敬仰,今日所为也是人之常情,这明大皇子心性宽仁,乃是黎民之福!”

    “放屁!什么黎民之福,你莫要为他话,寻常百姓可以心性宽仁,王公大臣可以心性宽仁,若一国之主心性宽仁的话岂不是要误国误民?朕从没有听哪一个心性宽仁的国君能够坐得长久的!”李忱伸手指着王归长,怒声吼道。

    王归长闻言立刻跪倒在地,口中央求道:“大家恕罪,老奴老严昏聩不知所言,老奴罪该万死,请大家责罚!”

    李忱见状冷哼一声,而后道:“起来吧,朕气得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

    “多谢大家不杀之恩!”王归长的脸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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