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鬼列车(第1/1页)道门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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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白看了看牛老六,突然他发现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竟然一夜间平添了许多白发,脏兮兮的脸上也多了几条刀刻般的皱纹,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凄凉,他忽然内心一动,心中顿时五味陈杂。

    看着罗白缓缓跪下,重重磕了半个头后,牛老六快速拭去眼角混浊的泪花,啐骂到:“看你子这没出息的德性,道爷我这还活的好好的呢,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快滚快滚!麻溜给道爷消失!”

    看着罗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路上,牛老六深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第二天,镇子上砖头搭建成的破旧车站中,罗白身背一个破布口袋,单手插兜站在站台上吹着没有音调的口哨,另一只胳膊挽着一身花衬衣的葛二嫂,另一旁站着不停抽泣的罗大旺。

    “唉我罗七饼?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你儿子我是出去上大学了,又不是去上刑场!”罗白白了一眼罗大旺。

    罗大旺擤了一把鼻涕,到:“你娘走的早,你俩哥哥又常年不回家,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这走就走了,让老子一个人在家咋过?”

    “得了!别哭了!等爷我在大城市混出个名堂来,把你和牛老六接到城里去。”罗白不耐烦的到。

    再看葛二嫂却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在她的脸上不仅看不出一的难过,而且还能看出她好像很高兴,美目中不时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咋的?心里有别人了?看老子快走了,好赶紧给那货腾地方,你就高兴成这个德性?”罗白不满的到。

    葛二嫂咯咯一笑,到:“我不告诉你!”

    这时,远处传来了呜呜的火车长鸣声,不一会儿,伴随着哧……一声长长的排气声,火车缓缓的停下了,二十多节车厢,只有最后边那节门开了,一个检票员走下火车,大声喊到:“走不走?抓紧上车!这就开车了!”

    罗白一听撒腿就跑,差给葛二嫂拽个跟头,却听罗大旺骂道:“兔崽子,你是一会儿都不想在这家呆着了!”

    终于,在火车还没加速前,罗白赶到了车门前,而这时列车员已经收起了悬梯,她见罗白冲了过来,伸出手想要拉他一把,却见这子竟然双腿一蹬,脚下好像长了弹簧一般,嗖一声便没了踪影。

    当列车员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却听身后有人到:“这他娘的才停几分钟?幸亏老子跑的快!”

    列车员被惊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子好快的身法,莫非他会瞬移么?瞥了一眼这个土里土气的混混,列车员关好了车门,冷哼到:“呆在自己的车厢里,别乱走,出什么事儿可别怪我。”

    “卧槽!你当老子是死人啊?再这火车里能出啥事儿?你还担心老子跳车不成?”罗白不满到。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先把票买了,去哪?”列车员拿出了自动售票机。

    “贵城!”罗白心不在焉的到。

    “贵城?”列车员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土里土气的年青人,问到:“你去贵城干嘛?打工啊?”

    “老子去上大学!”罗白气呼呼的到。

    “上大学?那所大学?”这个列车员似乎很八卦。

    “唉你这人咋的这么爱刨根问底呢?贵城大学!行了吧?”罗白不满的到。

    列车员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背着破布口袋,脚踩一双白球鞋,大裤衩子白衬衣的土炮,自言自语到:“唉!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有出息,能考上贵城大学,不易啊!”

    将火车票随意丢在身后的破布口袋里,罗白找了一处靠窗的地方坐下了,整节车厢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罗白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罗白仿佛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哀怨凄凉,似梦似醒,听着并不太真切,他以为是七个女孩中的一个在跟他开玩笑,于是伸手挥打了一下,但是并他的手却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而这时一阵冷风从他的背后直接钻入他的衣领,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身上爬过。

    罗白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忽然想到那七个捣蛋鬼现在还被他圈在困灵伞中呢,如果不是她们,那这个声音又会是谁呢?他索性不去想,以为那应该就是个梦。

    忽然,又是一声悠长哀怨的声音传来:“我在这儿呢,你来找我啊……”

    罗白猛然抬起头,却发现车厢里空荡荡的,仍旧一个人影都没有,惨白的日光灯由于接触不良而呼啦呼啦的闪着,映得走廊里的影子忽明忽暗。

    不对!影子!哪里来的影子?这时一阵阴风吹来,罗白不禁紧了紧上衣,悄悄的将一张天雷符藏于掌心,缓缓转头向一旁看去,突然!他发现身边的过道中竟然站着两条腿,两条笔直的腿,脚下还穿了一双黑色的皮鞋,那竟是一双女人的脚。

    “干嘛呢?往哪看呢?谁让你来这节车厢了?赶紧走!上前面的车厢去!”一个蛮横的女人声传入耳中。

    罗白吓得抬头看去,原来正是那个列车员,她正满脸愤怒的注视着自己,罗白不禁擦了把冷汗,看来自己一定是做噩梦了,因为他这一天就没怎么休息过,因为葛二嫂听他要去城里上大学,活活的折腾了一个晚上,弄的罗白一整天都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

    他站起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列车员尽量恭敬有礼的到:“姐!我看你印堂发黑,乌云盖,想必是沾染了邪气吧?”

    列车员眼光极速闪过一丝不安,随后又恢复了镇静,她怒斥到:“谁姐?你才姐呢!你们全家都姐!还大学生呢,看你那素质。”

    罗白被骂的狗血淋头,索性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背起破布口袋,向前面的车厢走去,当他离开座位走出几米远的时候,他刚才座位边上的窗户上,突然现出了一张惨白的鬼脸,那是一个孩儿的脸,就好像有个孩正扒在车窗外向里观看一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怨愤怒。

    列车员随意向车窗瞟了一眼,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只见她摇头叹息一声,向前面的车厢走去。

    推开门来到了前面的车厢,罗白才发现座位都满了,而且这种绿皮火车里的制冷设备只有那缓慢旋转着的吊扇,其中一半以上竟然还都是坏的。

    想到刚刚把他赶过来的列车员,他愤恨的咒骂了一句:“臭娘们儿,活该被鬼吸干了阳气。”

    幸好车里的乘客都在昏昏沉沉的泛着迷糊,否则人家听见非得把他当成疯子不可,终于,他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那竟然还是一个靠窗的位置,罗白暗喜不已,但是随后他却发现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