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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
汪德昌麾下的随州军补充了两万新军之后,军容异常鼎盛,两千轻骑列队在城门之外。
“汪大哥,随州就交给你了。”谭志豪高踞黑风背上,内功尽复的他显得异样的风采奕奕。
汪德昌点点道:“贤弟放心,大哥现在可长了记xìng,打不过就跑,决不会让叛军舒舒服服的得到随州。”说罢又目带关心道:“贤弟也要保重,到了襄阳与谭公爷说一说钦差的事,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谭志豪知道汪德昌是关心他,当即老老实实的道:“小弟知道了,多谢大哥关心。”
陈连升在一旁接口道:“凭谭公爷与少公爷的功绩与忠心,当今的万岁定不会怪罪,小白脸你管好自己才是第一要务,可别忽然挂了,我老陈可等着与你再次痛饮一番。”
汪德昌摇头苦笑道:“滚你个乌鸦嘴!”
都是铁血男儿,没有女儿般别离时的泪眼朦胧,几句嬉笑怒骂,却将彼此的深厚交情融于其中,最后在几记老拳的送礼之下,谭志豪与陈连升率领着六万大军,撤回襄阳。
有随州军上下七千多张嘴的证明,在这六万大军中,谭志豪终于扔脱了牛皮将军的帽子,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异样的敬畏,令得他在这一段行军路,变得自在了许多。
大军开到襄阳城,一众飞骑踏尘而来,隔着老远便听到吴悠然那无敌大嗓门喊出的大哥二字。
谭志豪大喜,转头冲月华挥了挥手,反手一拍黑风的屁股大叫道:“黑风跑起来!”
黑风哧溜溜一声长嘶,力与美完美结合在一起的雄壮马躯陡然拔起,一道旋风一般向前刮去。
冲到近前,三条矫捷的身影陡然腾空而起,紧紧拥在一起。
“大哥你可真够威风的,旷古绝今天下第一大……将军,小弟佩服至五体投地!”吴悠然激动稍过,便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道。
又被提起了心中的痛脚,谭志豪没好气的照着吴悠然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你小子皮痒便直说,大哥不介意帮你好好整治整治。”
龙在野冰冷的眸子里有一丝笑意在闪动,轻轻叫了一声:“大哥。”
谭志豪也没有厚此薄彼,重重的在龙在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兄弟!”
吴悠然拽了拽谭志豪的袖子道:“老爷子亲在襄阳东门迎接呢,大哥快赶几步。”
谭志豪大讶,老爹在搞什么鬼,这世上哪有老子出门接儿子的道理,当即将兄弟重逢后满肚子的话咽入腹中,急匆匆召来月华与陈连升,众人飞骑赶向襄阳。
襄阳城东门,谭天摆开的迎接阵势相当隆盛,两千盔明甲亮的步卒排成二龙出水阵势,阵势zhōng yāng,一杆谭字帅旗,迎着狂风,猎猎飘扬,帅旗之下,镇国公谭天一身素甲,有若一座山岳,矗立在大地之上,望着远方黑压压一线大军的影子,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使得原本威严无匹的气势,柔和了许多。
一阵雷鸣般的蹄声卷起漫天尘影,天马黑风一马当先,谭志豪远在迎接的军阵之外便跳下马来,身后众人自是有样学样,一行快步行入阵中,径直来到谭天的身前。
当着如此多的外人,谭志豪自然不能不给老爹面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朗声道:“孩儿谭志豪,给父亲见礼。”随着他这一跪,后面月华与龙、吴等人立刻跪下了一片。
谭天轻轻扬手道:“大家都起来吧。”说罢走到谭志豪的近前,和声道:“好小子,干得不错。”
谭志豪这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被父亲夸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禁也是老脸微红。
“走,随为父的迎接远征而还的大军。”
一众人等重新翻身上马,簇拥在谭天的身后,迎向了越行越近的大军。
谭天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很不简单,机敏、变达,甚至可以说很是狡诈,幸好这小子还有一份赤子之心,不然做起坏事来,绝对是个危害无穷的大jiān巨恶。
即使如此,派谭志豪去随州时,谭天也没敢对这个于军略兵法一窍不通的儿子抱什么希望,毕竟敌我双方的实力摆在那里,即使换了他自己去守随州,面对张朝祥三路并进,稳扎稳打的战术,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打仗不是儿戏,战争的胜利靠的是绝对的实力与一点点运气,再聪明的兵法外行,也不可能创造战场奇迹。
尤其在得知了张朝祥昼夜狂攻不休的战报之后,依照谭天的估计,坚守随州一个月,已然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他在发动这场泌阳之战时,特意留出了一万人马,潜藏于随州北部山区,就是随时准备接应随州败兵,以及阻截叛军北进军的来援。
然而随州之战的结果却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奇迹竟然真的被自己的儿子创造了出来。
神话一般的盘龙岭大捷,城头之上喝退万军的不世之威,在生死存亡的时刻灵活机变的放弃随州一举化被动为主动,以及那个令人叫绝的sāo扰战术。
每一次壮举,都令他这个做爹的开心不已。
叛军十五万大军折损大半,剩余的五万余大军只能困守随州,别说支援泌阳之战,连自保都难,继续发展下去,不用自己派出的八万大军,光是随州军的七千多人马,也足以将之拖垮。
现在的谭天看自己的长子顺眼极了,若硬要从他身上挑出一点毛病,怕就是那一身仿佛已经深入骨髓的懒散气息,怎么看都与铁血军人格格不入。
是的,谭志豪身上缺少了一样东西……
军之魂!
而作为一个对儿子期望甚殷,希望儿子未来能够青出于蓝的父亲,谭天要帮自己儿子找到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