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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作为,当真是羞于做人了,本公这便修书一封,小姐可持此书信直上京城面见圣上。”
多罗芳心中有些着恼,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的难缠。自己在辽东费尽周折手段。岂会是为了区区一封没甚大用的书信?偏偏这人却在那里大装糊涂,真真叫人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除了书信之外。公爷不觉得还可以再做一些别的什么吗?”既然谭志豪一心装糊涂,多罗索xìng决定将一切点破。
谭志豪一脸讶异道:“别地什么?本公是个脑袋里面少根筋的粗人,还有什么需要本公做的,小姐只管直说就是。”
听着谭志豪如此的“谦虚”,多罗禁不住气笑了出来,当那一抹靓丽到极点的笑容徐徐敛去后,高贵的容颜上现出一丝别样地肃然与威严,道:“公爷,现在这一刻正有十万辽东马贼在草原上肆虐,这些无恶不作的马贼烧我蒙人幕帐,辱我蒙人妇孺,杀我蒙人子民,掠我蒙人财物,犯下累累血案,罄竹难书。多罗恳请公爷采取断然措施,立刻制止这等伤天害理的万恶之行。”
谭志豪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涕泪横流,笑得多罗玉面sè变。
“公爷何故大笑?”多罗的神sè现出了几分恼怒,语气也首次变得凌厉了起来。
谭志豪的笑声嘎然而止,前一刻还狂笑流涕的他转眼间已然化作了一尊怒目金刚,一股经历了无数沙场杀戮凝聚而成的磅礴雄浑的凌厉杀气暴卷而出,两道jīng芒毕露的眸光似两柄利剑,直shè在多罗的玉面之上,声如殷雷般震人心脾道:“小姐该庆幸自己是个女儿身,换个男人在面前,此时怕已经变成尸体了。”
多罗玉面青白,显是被谭志豪那股虽然无形无迹,却可怕到极点地威压气势慑住,原本因为说起被马贼残害地族人而升起的满腔愤然,此时已然消逝一空,在对方那股强大到任何言语皆无法形容地可怕压力面前,她向来自傲的镇定与从容,此时却被一股生自心底的寒意所笼罩,只能凭借着本xìng中的骄傲与不屈,强自道:“公爷此话是什么意思?”
谭志豪嘴角泛起了一个森冷的笑意,以一种近乎于没有感情的淡漠语气,徐徐道:“请问小姐,这百年来,你们蒙古鞑子在我大陈犯下的血案,干下地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你知道有多少陈人村庄被你们所谓的蒙古勇士化为废墟。有多少手无寸铁的陈人百姓死在了你们那支号称天下无敌的铁骑蹄下,有多少陈人的财富被掠走,又有多少陈人的妇孺被yin辱被*杀?回答本公!”最后这四个字,声如炸雷,震得整座房间皆有震颤地感觉。
大门“哐”的一声被打开,那个叫茉娜地中年仆妇身法迅急的冲了进来,长剑倏然出现在手上。横身挡在了多罗的面前,双目之中尽是戒备的神光。定定的望着谭志豪。
王峰等一众亲卫大概是站得稍远,慢了一步,也涌了进来,却是侍立于谭志豪的身后,虽然一脸的平静,但是目光之中隐含地yīn冷杀机,却已然将多罗与茉娜笼罩于其中。
谭志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本公没有召唤。谁叫你们跑进来的,没有规矩,这不是叫人家看笑话吗?都出去!”
众亲卫犹豫了一下,这才施礼退下。
此时多罗也已经从谭志豪方才的威压之中缓过神来,重新恢复了应有的镇定,对茉娜道:“我没事,你下去吧。”
待茉娜退出清风阁并将房门重新闭紧后,阁内又再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这一次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谭志豪。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方才的威煞之气,嘴角再次泛起了自己标志xìng的古怪笑意,淡淡道:“百多年来,蒙人犯边无数,烧杀抢掠无所不为,陈人百姓死伤累计怕不超过千万之众。钱粮财富地损失更是已经无法计数,算起来我们陈人的马贼在草原上的所为,也不过就是收了一点小小的利息,怎么大陈这个大苦主都还没申冤叫苦呢,小姐这个强盗的使者倒跑过来叫起屈来了?这算不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怎么着?就你们蒙古人能抢我们陈人,我们陈人就不能抢你们蒙古人?”
多罗张口yù言,谭志豪已然抬手一拦,抢先道:“小姐若是有兴,本公可以带小姐逛一逛辽东的地面。听一听在陈人百姓地心中。对蒙古鞑子是何等样的仇深似海。本公还可以带小姐逛一逛无敌于天下的蒙古铁骑曾经踏过的市集村落,看一看你们蒙古勇士杀起人放起火抢起东西来。是何等样的jīng专拿手。嘿!跟你们蒙古人比较起来,咱们辽东的马贼要学的东西可还多着呢!”
多罗被谭志豪说得哑口无言,玉面之上yīn晴不定,默然了许久方才摆低了姿态,黯然道:“方才是多罗口不择言,还望公爷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看着原本高高在上的美人在自己面前低下了玉首,这足以满足任何男人的虚荣与自尊,谭志豪自然也不会例外,他甚是大度的摆了摆手,颇有几分男子汉大丈夫地模样大咧咧道:“算了算了,本公就算有天大地怨气,也会找你们所谓的蒙古勇士去发泄,跟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计较地。”
多罗秀眉轻轻的蹙着,以一种她从未在人前表现过的柔弱姿态,轻声道:“百年战乱,我们蒙人又岂是好过的,牧民贫苦,人口凋敝,每年光是冻饿而死的,便不知有多少。大元与南陈间这场旷rì持久的战乱,也该到了了结的时候了,正是因为如此,家父才会派遣多罗出使南陈,期盼蒙古与华夏两族,能够缔结盟誓,从此和平共存。”
“缔结盟誓,和平共存?”谭志豪嘴里玩味的念叨着,好笑的摇头道:“令尊的算盘打得好不如意,北元实力强盛时,便挥戈南下,做着牧马中原的美梦,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现在内乱了,实力不济了,怕被咱们趁虚而入,就跑来议和,这世上哪有这等样的好事?真当咱们陈人都是以德报怨的傻子吗?”
顿了顿他又道:“想议和?可以!等咱们辽东的马贼将百年来你们蒙人欠下来的无数血债都抢回来了再说吧!”
多罗从未面对过似谭志豪这等毫不受她的美貌所影响,甚至在她生平首次用出示人以弱的手段后,还能够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摆出一副十足的土匪面孔的对手,偏偏形势所迫。处于谈判弱势地位地她,以往的那些强势手段根本没有使用的可能,一时只觉得无比棘手。
清风阁中再次陷入到了凝滞般的寂静……
相比于多罗的心思百转,谭志豪可就轻松到了极点,松垮垮的靠坐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对面那张完美无瑕地脸蛋。
费了无数心机甚至连崇武皇帝皆亲自出场做了数场大戏,所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
因为大陈朝需要一个恶人。一个被推到前台来同蒙古人打交道地恶人。
蒙人内乱,实在是大陈经略草原的一个绝佳机会。
当前的形势是大陈方自经历了长达一年的战乱。同样元气大伤,短时间内调集足够的军力北征不但极不现实,且可能会弄巧成拙,令得蒙古各部因为巨大的外部压力而重新团结在一起。
因此崇武皇帝与谭天等几位朝中股肱重臣密商之后,便定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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