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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启程赴大都,以正式的使者身份,去同南陈的朝廷议商,多罗记住一点,只要不是损我蒙人根本的条件,哪怕再是苛刻都可以答应下来。早一天与南陈达成和议通商往来,我们便能早一rì击败蒙巴克,令我大元多保留一分元气。保住将来重新崛起的希望。”
多罗一双明亮的星眸中闪烁着与父亲相同的坚定目光。玉首轻点道:“父亲放心,多罗明白。”
来自草原的议和使者再次来到了京师。早已做好了准备的大陈朝廷一改上一次漫不经心地太极拳式地接待,派出了以两位内阁大学士王洪昭与赵紫邢分为正辅的高规格谈判阵容。
与上一次出使京城相同,多罗再次扮作了小厮模样,隐藏在使团之中暗中cāo控一切,名义上地使者则改成了杰罗麾下重臣偲桑,偲桑是草原上少数jīng通汉语汉文化的蒙人,心xìng沉稳思维缜密,是杰罗向为倚重之人。
和议正式开始之后,凭借着大陈所居之强势地位以及谭志豪这个恶人的反向作用,两位大陈的内阁大学士从一开始便占据了谈判的强势上风。
称臣、偿金、朝贡、质子(身份高贵的人质)、和亲,诸多苛刻条件齐上阵,寸寸挤压蒙人的利益。
而在这些苛刻条件之中,最厉害的当属朝贡一项,与历朝历代重名不重实的朝贡完全不同,大陈这一次提出的朝贡可是实打实的列出了一串清单,一不要金银、二不要美女,每年五万匹骏马、五十万头牛羊,却是必不可少,若真是达成了这样的盟誓条件,可以说完全是对蒙人社会经济的一种掠夺xìng破坏,从此以后蒙人将很难再对大陈形成威胁。
面对着和议中大陈咄咄逼人的攻势,多罗与偲桑沉着应战,摆出一副哀兵之态,并不正面交锋,在痛陈草原蒙人贫苦境地的同时,着重推出了一道简单的选择题,大陈是支持亲善大陈的杰罗推翻残暴的蒙巴克大汗,还是等待着蒙巴克镇压下各方叛乱之后,再次同大陈兵戎相见。
对于杰罗而言,联合大陈成了他唯一的制胜之机,而对于大陈而言,分裂成两部的北元帝国,远比一个完整的北元帝国要安全得多。
这一场谈判,可以说是事关两国的百年气运,谁也不敢轻忽。也正因为如此,纵使双方的条件相差地天差地远,却没有人轻言放弃,双方的使者,尽都拿出了最大的耐心与毅力,全力以赴的争取着本国的利益。
朝贡成为了双方的死结,大陈的底线是起始时提出地朝贡数目的一半。即每年两万五千匹骏马与二十五万头牛羊,而这个数字却远远超出了蒙人所能接受地极限。偲桑自然不可能应允下这等条件,谈判进入到了第三rì后陷入了僵局。
皇宫禁苑,文轩阁。
“小弟谭志豪,见过大哥!”能在皇帝面前这么嬉皮笑脸的人,大陈朝除了胆大包天的谭志豪还有哪个。
每次见到谭志豪,崇武皇帝的心情皆开心得很,淡笑道:“好小子。这一次的差事办得不错。”
听了这话,本是一张笑脸的谭志豪的脸上快要苦出黄胆汁了,哭丧着脸自怀中掏出了一页白纸,双手捧着抵到了崇武皇帝地身前,道:“老大你可要帮我!”
崇武皇帝一怔,搞不清自己的心腹爱将怎会变脸变得如此的快,接过那页纸展开一看,脸上神情登时古怪了起来。
这是一张既平常又不平常的欠账凭单。所谓平常,就是格式几乎跟全天下的欠账凭单没啥区别,说到不平常,这张凭单上所签的金额竟然达到了九十万两白银之巨,而欠账立据人的落款上,赫然是谭志豪的大名。
崇武皇帝明白了。敢情这小子是跑过来哭穷要账来了。
敢跟皇帝要账,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跟皇帝要账,谭志豪或许不是千古第一人,但也绝对算得上大陈第一号了,也难怪崇武皇帝地脸sè会变得那么古怪。
“咳……”崇武皇帝干咳了一声,一脸无辜道:“贤弟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着皇帝老大似有装傻赖账之意,谭志豪的脸更苦了,口中道:“我的老大,小弟在辽东给您办差,遣散安置了二十余万马贼。又央求未来的老岳丈让出近三百家各式产业给了陛下的神龙与翼虎两大密谍。作为笼络辽东马贼的筹码,总数花费白银九十八万余两。老大你却只给了五万两银子,其余地可都是小弟找我那未来的老丈人赊来的,欠账总是要还的,这九十多万两银子便是叫小弟我砸锅卖铁外带抽筋扒皮,这一辈子怕是也还不上了,老大你上次就赖过一回账了,这次若是再赖,小弟可真的没有活路了,老大你可不能不管啊!”
崇武皇帝拿出了自己的天子派头,打着官腔道:“贤弟公忠为国,朕心甚慰。”
谭志豪的脸sè彻底垮了下来,也不管冒犯龙体是何等样的拂逆大罪,一把揪住了皇袍上的一条龙袖,耍起无赖道:“我的老大,这钱你若是不还我,我……我便跟定你不撒手了,吃喝拉撒睡,咱哥儿俩就伴吧。”
本想赖账地崇武皇帝没料到谭志豪这个胆大包天地小子竟敢比他更赖,不禁佯怒道:“无敌公你竟敢拉拽朕的龙袍,成何体统?”
“老大你先还了我九十万两银子,咱们再来探讨体统问题吧。”看来这一次谭志豪也是横了心要把皇帝欠下地账要回来了。
崇武皇帝脸sè变了变,似是想要发火,偏偏他也觉得自己有点理亏,谭志豪这一次要账与前次不同,没有官商勾结的把柄让他来抓,堂堂大陈的皇帝,却欠下臣子那许多银两,实在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思忖了再三,最终化作了一声长叹,声音沉重道:“朕又不会跑了?贤弟先把手放开,且听朕将实情道来。”
话说到这份上,谭志豪自然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了,依言放开了手,等着崇武皇帝的解释。
崇武皇帝默然了片刻,才缓缓道:“贤弟以为朕愿意做那赖账之人吗?实在是朕已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河套山陕三地百万余人需要回迁安置,湖广江西一带战乱初定百废待兴,这两件事都是当前的重中之重,一个处理不好,便可能生出滔天祸患;另外谭郡王上奏强军之策,需增建二十个车营新军,并且要重新编练整顿各地卫所军。贤弟说说,这些当务之急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要钱?户部早已经空了,这两个月地工夫,朕从自己的内库之中已经拿出了近五百万两的内帑私房钱,现在朕也是穷鬼一个,哪里还有钱来还给兄弟。”
“可是……可是老大,这九十万两银子。别说本金了,光是每年六厘的利钱。便能要了小弟的小命,这个……老大你若是不管我,我可怎办?”
谭志豪傻了眼,敢情皇帝也有哭穷的时候……
崇武皇帝双手一摊道:“朕是没钱了,不过贤弟可以自己想办法弄钱去呀。”
“自己想办法弄钱?难道老大要我以权谋私?可问题是也要小弟有权才有机会谋私啊!”谭志豪听着这话有点别扭,禁不住抱怨道。
崇武皇帝就等着谭志豪这话了,当即说出了一句准备已久的话:“谁说没有机会。蒙人地使团就在京城,只要贤弟的竹杠敲得够响,说不准不但能把你地欠账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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