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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面圣并不是说见就见,中间还有很多讲究,其中最重要一点就是学习礼仪,由礼部官员教授,该说什么话,该行什么礼,都要一一交代清楚,如果是无官无职的平民或者士兵,还要赏赐一件白衣,穿上白衣后才能觐见,最后要沐浴熏香,当天晚上必须住在宫中,这是防止第二天迟到或缺席。
这一夜,他们每个人都睡不着,一共二十四人,二十四名在小勃律战役中军功卓越的将士,有率陌刀军夺取连云堡的李嗣业,荔非元礼和贺娄余润率一百人截住了连云堡的吐蕃军退路。
李庆安为斥候军校尉,歼灭迦蓝城吐蕃军,发现渡河秘密,勇夺阿弩越城、斩断藤桥,他积功可谓第一,但也因擅自shè死吐蕃公主,违背了高仙芝活捉吐蕃公主的命令,将功折罪,在功劳簿上排名第二,他的副尉荔非守瑜也因跟随他作战,在功劳簿上排名第五。
甚至连两个手下贺严明和韩进平也上了功劳簿,一同进京受赏。
“你们俩睡不着吗?”睡榻上,李庆安笑着问道。
“想着明天就要见皇上受封了,我怎么也睡不着。”
贺严明兴奋地道:“将军,你说我能封个什么官?”
“那你想封什么官?”
“如果升一级的话,我就是旅帅了,可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我会当上副尉,正式步入将军的行列,这可是我父亲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一辈子只当了个火长,说不定他儿子将来能当都尉将军,呵呵!贺家祖坟冒青烟了。”
贺严明兴奋起来话特别多,他又踢了韩进平一脚,笑道:“老韩,你最大的希望是什么?”
韩进平叹了口气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赦免我的流放之罪,让我返回家乡与妻儿团聚。”
“老韩,你就放心吧!既然高帅把你的名字列入了功臣名单,那你肯定会被赦免,否则怎么封赏你?”李庆安笑着安慰他道。
“我期望啊!也不知儿子还认不认识我了。”
韩进平呆呆地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想象着自己儿子的模样,贺严明又问李庆安道:“将军,那你呢?你最大的期望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李庆安双手枕在头下,暗暗苦笑了一声,“他最大的期望就是找到穿越的路径,重新回到他的那个世界去,可是真的要他回去,他却又舍不得波澜壮阔的大唐。”
“将军,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娘子了,你今年都二十五岁了,该成家立业了。”
贺严明忽然想起一事,便暧昧地笑道:“将军,你不会还念念不忘那个石国的小娘吧!叫什么来着,石俱兰,对吧?”
李庆安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弦月,俱兰,那个曾经给他带来第一次男人滋味的异国少女,她现在会在哪里?她还记得自己吗?
不知不觉,他又想起昨夜那个宛如月宫仙子般的少女,她那天籁般的琴声,使他久久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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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都难以入眠,安禄山探看完儿子的伤势,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书房,他已经得到消息,这件事将由相国全权处置,这让他多了几分忧虑,如果是皇上来处置,他还有几分把握,磕头认罪,相信皇上能饶过自己,可是李林甫他就没有一点把握,从下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可这件事李林甫却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没有发生一样,可越是这样,安禄山心中越没有底,他暗暗祈求上天,可千万不要被李林甫拿来做文章啊!
“大将军,你发现今天这件事的怪异了吗?”
幕僚严庄的疑问打断了安禄山的担忧,安禄山忽然想起了荔非元礼那得意的笑容,是有点怪。
“你发现什么怪异了?”
“我觉得今天这件事完全是安西军设的一个套,故意引小将军上钩。”
“何以见得?”
“有三个疑点!”严庄比出一个指头,“第一,他们在酒楼冲突后,立即返回了进奏院,并且怎么辱骂都不出来,这不符合他们的风格,大帅还记得前年马球赛前的那次冲突吗?”
安禄山点了点头,他还记得很清楚,前年安西军的脾气像火一样的烈,与范阳军在东内苑马球场大打出手,而这一次他们却克制住了,是很奇怪,只能说明他们很聪明,将责任完全推给了安庆绪。
“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是诡异的一箭,本来我已经快要劝说成功,可就在最关键的时候,进奏院内一箭shè来,shè穿了小将军战马的头,这绝不是巧合,是对方发现我们有撤走的企图,所以才激小将军动手。”
这一点安禄山也注意到了,能一箭shè穿战马的头,这时何等的劲力,安西军中居然有这种人物,几乎能和史思明一比了,正是这一箭使安庆绪完全失去了理智,下令放箭,对方确实捏拿的恰到好处。
“你说得不错,这这第二点也很重要,那你的第三点呢?”
“回禀大将军,虽然是有火箭shè入进奏院,引发大火,可是那火势也燃得太快了,好几处地方同时起火,这也未免太巧合,而且没有烧死一个人,大将军,我总觉得这把火其实是他们自己放的,目的就是要置小将军于死地。”
安禄山缓缓地点了点头,严庄分析得条理清晰,有根有据,如果真是这样,这安西军里可有高人啊!这会是谁?
“大将军,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当大将军两次要和安西军讲和时,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那个额上有刀疤的年轻人,后来也是此人接受了大将军的让步。”
安禄山凝神想了想,便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年轻人叫李庆安,安西军斥候营校尉,小勃律战役功劳簿上排第二。”
“大帅不妨留意这个人,此人既能翻手为云,又能覆手为雨,将来非同一般。”
安禄山一咬牙道:“我明白了,我绝不会放过他,不过此人尚不足虑,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我要抬大郎去相国府上请罪,真正可怕的,是李林甫的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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