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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支撑这摊架子,李肆动用了上千两黄金才周转过来。但架子稳住了,银子该能滚滚而来。
原本李肆可以搞出更多产品来获利,可人才不足以支撑更多“业务”,他还更担心惹来官商乃至皇商的嘱目。在这个时代,任何有丰厚利润的东西,都会被他们盯上,在实力不足之前,不能贸然去碰那天huā板。
而现在广州安合堂的lù面,意味着他的玻璃产业,已经mō到了某一层的天huā板,在没定下大的应对方针前,李肆不想跟他们碰面。
演习一搞就是两三天,累得够呛,李肆在院子里招呼着关蒄,想让她按摩一下。
“等等啊,四哥哥,我正事还没做完。”
关蒄的声音在隔壁响起,那是她的工作室,半年过去,xiǎo姑娘的脆嫩嗓音里多出了一丝柔丽,像是黄莺一般悦耳。
听到这话,李肆差点被气笑了,死丫头,伺候我才是正事吧?
凑到那屋子探头一看,哟,还真是正事呢,屋里一排书桌,摆了大堆纸张,关蒄正一边看着一张纸,一边对几个十一二岁的xiǎo孩吩咐着什么,里面有王寡fù的儿子王九,还有刘家xiǎo子和林家xiǎo妹,一个个都全身贯注地听着,还不时地点头。
李肆正想直接招呼她出来,盘石yù又来报告,刘兴纯和陶富都来了。
“内务府的员外郎来作委员?真是稀奇……”
听了刘兴纯和陶富的报告,李肆心想,自己这只蝴蝶,还真是让历史的变动越来越大了。员外郎是司官,而内务府的员外郎,还是皇帝的高级包衣,直系奴才,居然直接跑到太平关的分关来当委员……
等等……脑子有些糊涂,思路都不对了,好像不该去问为什么,而该是担心吧。
李肆拍拍额头,拉回了思绪,心神这时候才朝下沉去。
“浛洸厂的书吏跟我说了,如果这次总司不伸手,他们可真要垮了,到时候咱们包揽牙人的事也要泡汤。”
陶富现在被安排在浛洸税关当牙人,而且是唯一的牙人,李肆正是借助这个点,将商人跟税关隔开了。他干这事的目的是掩护彭家朝湖南运玻璃品卖,将刘兴纯安排在那里当巡检,用意也是压制浛洸厂的书吏。【1】
“伸手……要看怎么伸……”
李肆皱眉,这的确是很麻烦。在他的谋划里,湖南是初期攒集资本,同时也不会引发其他势力太过关注的绝佳之地。之前能在琉璃品和马灯上赚那么多钱,靠的就是浛洸厂没委员在,他软硬兼施,通过陶富和刘兴纯将浛洸厂的书吏收买了,让他们认可牙人包关的事情。不仅让他的商路顺畅,其他商人也沾了光,彭家得以发挥长袖善舞的本事,甚至将湖南最大的三家琉璃商人都拉到这里来过年。
之前想着即便来新委员,不过是杂官家人之类,那都好收拾,可这个叫蒋赞的内务府员外郎,不仅官够大,听陶富说,书吏都称蒋赞是个狠人,那该是有本事的人。自己这土财主,能斗倒一个皇帝的包衣?
这疑问马上就被李肆自己粉碎了,别说书吏一定要斗倒他,自己也必须斗倒他,不然他的财路就要被人掐住,而自己现在是什么?恶霸
“我不伸手,我伸爪子。”
李肆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