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消息(第1/1页)踏歌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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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在给村里的孩童们上的第一课,就透露出了一些对自己短短几十年人生的浅薄看法,孩子们可能只是觉得杜衡说的很浅白,却又十分的模糊。可是姚明治却感觉出了不一般,这是一种独特的对人生的一种看法,他似乎从未这样想过,也未往这方面去想。吴老是个博学多才之人,但他教导自己的是无尽的知识,而更多的怎样和别人交往,却是他自己一点一滴摸索出来的。

    学做人是一件深奥的事。

    今天他来听课,是怕杜蘅讲的不好,给她镇镇场子,没想到她讲的太好了,引人深思,只是村里的娃听不懂。这样他倒是都想每天来听,却又怕乡亲们觉得杜蘅讲的不好,宁愿让孩子到田里帮忙,也不让孩子们来听课。

    学堂只在上午开课,下午杜蘅回到了老神医那。

    神医带着杜蘅来到书房,在闻起的示意下,杜蘅关上了门,一脸奇怪的看着闻起,古灵精怪地说道:“师傅,你是要传授给我天下绝学吗?”

    闻起默不作声,来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书,翻了翻,把夹在其中的字条拿了出来,递给杜蘅。

    杜蘅边接过字条,边说道:“这是什么?是?”

    杜蘅噤声。

    字条上写着:皇上命代将军张勋十五日内寻到少将军岑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后于山崖挂树处发现尸体。

    另:疑齐国公府世子行与鸿胪寺卿岑连长子迁前往边城,隐于暗处,仍在找寻···

    长安候世子远承爵,瑶华郡主重病卧床。

    太子一系受重击。

    皇上偏宠六皇子。

    ···

    杜蘅低垂着头,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知所措。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张勋已经背叛了岑家,大伯父肯定早已明了,才会派大哥和二哥亲自来,但却不是立刻来。‘我’也重病在床,长安侯府也交到了六哥手中,六哥会保全长安侯府的。只是皇上偏宠六皇子,是对我爹的愧疚吗?姑姑会很好地利用这点的,伯父也会看清方向。已经没我什么事了。”

    杜蘅说完便把字条递还给闻起。

    闻起挑了挑眉,燃起字条。

    杜蘅默默地看着它变成灰烬,被风吹开。

    “师傅,今天还是继续教我第六式吧,有些动作总是有些别扭。”

    这个小徒弟的心里总是藏的太深,让人不由的心疼。

    他对她有一种故人情怀,他多照看点,也是对的。

    “听同哥儿说,你今天告诉他们说,‘学做人比读书更重要’,”闻起道。

    “怎么?同哥儿有不一样的见解?”

    “同哥儿只是说,明天可能没什么人去听杜老师的讲学了。”

    “我可是名士‘杜先生’的徒弟,从小聆听他的教诲;现任黎山书院杜院长的外甥,他还带我摘过桃子呢;还是大学士于黔的学生!!!”

    “那你呢?你自身又有什么名号呢?”

    “我···我是···徒弟,是外甥,是学生···”

    “哈哈哈···”

    “你可知你今天讲的是什么?”杜蘅刚想踏进自己的房间,就听到姚明治幽幽地声音在耳后响起。

    “我知道啊,人生本就应该这样做,不过,请姚大举人放心,我从今以后会好好的把我所学教给他们。”杜蘅笑嘻嘻地道,心里却吐槽到,又来了,被师傅说了一遍,还得再听姚明治再叨一遍,天啊,人生啊,就因为多说了几句话。

    姚明治掩去眼里的光,继续说道:“你讲的是很独特,但他们不一定接受的了。”

    “我知道,”杜蘅有点失落地说,转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拔高声音道,“对了,你会画画吗?你帮我画几幅画吧。我想做一本画本,将《三字经》中的故事画出来,这样像三岁的小雨他们也能很快的明白书中的意思了。还能帮助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