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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半夏花了一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清晨的他骑上马,还是一种迷糊的状态。
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林半夏边啃着干粮,边问阿昌,“阿昌,你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
“一到楼兰,便接到老爷传来的讯息。”阿昌很诚实的说道。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我?”林半夏突然很生气。
“少爷,曲终人散。”阿昌有些难堪。
“少爷?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少爷吗?!”林半夏直接发难道。
阿昌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最初他跟着林半夏,真的只是听从老爷的安排。他自身因为受伤,不能再担负起重任,所以被留在内宅,保护林半夏的安全。
他心中最终的主人仍旧是老爷,可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其实林半夏也并不是他当初想的样子,没有什么少爷脾气,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只是为人单纯了一些,嫉恶如仇,原本这些最让他讨厌的东西,但却一下子却变得可爱了起来。
也许他想,杜蘅会收林半夏为徒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吧,难得有一颗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少爷从来都不傻,只是像个姑娘似地,被养在了深闺大院里,光知道和小姐们比学识,却从来不知老爷的艰辛,大少爷在外的拼搏。这也是他原来看不起他的原因,在他的眼里,这样的林半夏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爷没什么区别,但他忘了,这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阅历学识这些东西,随着人走的路多了,遇见了各式各样的人之后,更是容易更改。
这次的旅途,碰上的人,都将使少爷人生发生巨大的改变吧。
没有谁会一如既往。
在他心中也早已认同了林半夏,只是···
林半夏很是苦恼,将手中的最后一口干粮塞进嘴里,拍拍手,站起身,骑上马便奔腾而去。
心里想的却是,到底该用什么方法将阿昌收为己用呢?
***
林半夏和阿昌的离开,并未带来多大的波澜。
在匈奴人眼中,最重要的还是闻起和杜衡在就行了,虽然阿昌就是那偷金章的人。
动起来的乌维令人害怕,但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不堕曾为匈奴左逐日王的威名。乌维闲下来的一年多的时间里,看似什么都没有干,但却又好似把能干的都干了,他一直都是在蛰伏着,等着蓄势迅猛的一击,这样的人总是让人心生惧意的很。
都黎总算放宽了心,不用好像是他在乌维身后催着喊着他,推着他前行。
相比起乌维的在各处合纵连横,杜蘅现在却难得的清闲,仿佛回到了还在明谷的日子,不知道现在的王同是否还好?
闻起呢,每天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头,不知道干些什么。
也许是身体还没好透,也许是在研究采摘回来的幽冥草。
在闻起醒来的那一天,杜蘅便把手中装有幽冥草的木盒交还给了闻起。
闻起打开木盒,看到的是已经几近枯萎的那半株幽冥草,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幽冥草流失掉的香气,便是里头最大的精华,而他现在只能,利用最后的机会,将它鞣制成药丸。
不过当初的他留了一手,手上握着的是半株幽冥草,但他还是完整地保留了一株幽冥草,他将它放在了玉质盒子里,贴身放在身边。当杜衡看见这株完整的幽冥草,闻到了它独有的香气,才知为何林半夏会问道,她为什么没有受到蛊惑?也许是她的意志力比林半夏的好,所以当时并没有对她有多大的吸引的幽冥草,现在却让她有了得到的渴望。
杜衡一把将玉质盒关上,“师傅,我似乎懂得了?!”
闻起神秘一笑,并未问杜衡懂得了什么。
杜蘅也仍旧没有问闻起,为何一定要得到幽冥草?哪怕连性命都顾不上了。因为她怕问出来的答案,让人接受不了。
***
待在明谷的王同早就学会了独自一人生活,只是现在还更为乐观,因为还有姚婶子和姚大哥的时不时帮助。
他从闻起留下的书籍中,继续学习着,好似从最初开始,闻起就预谋着要先离开,先是教他认字、读书、写字,照顾闻起和他自己,甚至在杜蘅还没有出现之前,也教过他武功,带他上过山,把基本上能教给他的技能,都教给他,真是以后端是看他自身的造化了。
王同很害怕自己一个人独处着,一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不断思考,像是想从中发掘出什么似地。来证明闻起存在的意义。他只能不断地让自己忙起来。
采摘更多的药材,做更多的事,看更多的书。
只是他仍旧怀念,和闻起呆在一起的日子。